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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听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要疯了,介知深的指腹掐着他的腰窝,力道大得像打算把人捏死。这种情况冉听只在片里见过……
“介知深你他妈的!什么情况啊!”冉听声音发颤,被这突如其来的失控逼出了火气。
介知深毫无意识,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张开嘴,一口咬在冉听的肩膀上。
“操——!疼!”
疼痛让冉听爆发出生理极限的力气,他狠狠推开介知深,捂着被咬伤的后颈连连后退。
他再一次看清了介知深的脸,阴沉得像积了千年的寒潭,清冽的眸子红得发邪,眼尾泛着诡异的红丝,嘴角还挂着血迹,姿态僵硬,像从阴间地狱踏出来的恶鬼。
冉听跟介知深打了那么多次架,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恐惧,这种恐惧是从心底迸发出来的,让人瑟瑟发抖,不寒而栗。
冉听往后退,介知深就往前迈,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像在盯着势在必得的猎物,看到Omega离自己越来越远,介知深小腹的火气往上窜,他突然冲上前,没有理智地一把掐住冉听的脖子,命令道:“……信息素。”
冉听的脸瞬间涨红,他颤抖着去掰介知深的手,指尖触到对方的皮肤,只觉得面前的介知深好陌生。
“我、不、会,释放……”
冉听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介知深的信息素搅得他双腿发软,像海啸般将他淹没,浓烈的白茶花香带着攻击性,让他克制不住地往下跪,他用最后一丝清醒的神志伸开双臂,想抱住介知深。
眼前的Omega疼得一滴眼泪从脸颊滑落,介知深身子顿住,心脏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眼里闪过一丝不知自己身处何方的诧异,几乎是立即松开了掐着Omega的手。
没了一臂的距离,冉听顺利抱住介知深,两人身子贴着身子,滚烫的温度相互传递。介知深就这么僵住不动了,三秒后,他抬手回抱冉听,下巴轻轻埋在冉听的颈弯,呼吸灼热地喷洒在伤口。
冉听咬着牙,费力地掏出手机,拨通李筝的电话。
“喂?听哥,怎么样了?戴好了吗。”
冉听没力气说太多话,没有回答李筝的问题,难捱地喘息几声,问:“怎么,怎么安抚?”
冉听的声音太黏糊,听得李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哥,你你你……你在干嘛?是让你进去安抚他!单纯的安抚!你俩不会干起来了吧?教室有监控的啊!”
“干?干什么?”冉听的腿已经快软成一滩水了,靠着绝对的意志力才能勉强撑在介知深身上站着,他喘着粗气,不耐烦地咂舌:“到底怎么安抚?快说啊,我他妈快死了。”
再在这里待下去,他迟早窒息而亡。
“安抚,释放信息素啊!”
“……怎么释放?”冉听说,“我不会啊。”
“你不会?!”
李筝一拍脑门,“听哥你是被*傻了吧,你不会释放信息素?”
“你他妈……别说废话了。快教我一下!”
“就、就释放啊,这我怎么教,这是本性,就跟尿尿一样啊,自然而然就……”李筝也是急了,一股脑说完才想起,“哦!情绪波动大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释放,听哥你要实在不会,想办法刺激刺激自己。”
“刺激……”
“听哥你快点给他戴上吧,虽然同学都疏散完了,但再拖下去,信息素从教室里溢出来事就大了。”
冉听挂了电话。
说得轻巧,他还能怎么快。
多刺激才能算刺激,跟介知深搞基够刺激吗。
脖颈边痒痒的,冉听缩了下肩膀,扭过头正好看见介知深在拭去他后颈的血迹。
“我操哥们!”
冉听怀疑易感期的意思就是被色逼顶号了,介知深那么讨厌他,在这种时候居然抱着他舔。
冉听全身不适,想阻止一下介知深这副像狗的行为,忽地嗅到一丝甜腻的信息素,在满屋的白茶香中,这缕甜尤其突兀,怀里的介知深显然也感知到了,像饿了几天的困兽找到了食物,打了鸡血般,在冉听脖子周围拼命嗅着。
浓烈的白茶香明显淡了些,冉听慢慢松开介知深,看着介知深像返祖了一样的清澈眼神忍不住发笑。
介知深因为这一缕香甜的Omega信息素收敛许多,不再像刚刚那样暴躁发疯,冉听抓住机会,哄小孩一样问他:“你还想嗅到更多,对不对?”
介知深乖巧地点点头。
冉听绷着嘴没笑出声。
操,介知深还有这一面。
三岁小孩似的。
“那你得听话,我才能让你再嗅到。”
介知深又点点头,用他低哑的嗓音轻轻道:“……听话。”
冉听心里一动,真想把介知深这副样子录下来等他清醒的时候给他看,那一定会比打他十拳更痛快。
说干就干,冉听屁股往身后的桌子上一坐,左手举起手机打开录像,逗狗似的,用手指挑起介知深的下巴,“我是谁?还认得我吗?”
介知深略过手机镜头,安静地看了冉听三秒,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冉听。”
“居然还认得我。”冉听饶有兴致地勾唇一笑,“那叫声听哥我听听。”
“不叫。”介知深果断拒绝,眼神里闪过一丝熟悉的倔强。
“看来还有点意识,可你不叫,我就不放信息素给你。”
冉听把录像的镜头转成前置摄像,对准自己被介知深掐红的脖子,“你看看,这些可都是你干的,我不跟你计较,只想听你叫声哥都不行?那我凭什么给你信息素?”
介知深绷紧眼角,忽然抬手摸了摸冉听的脖子,“疼吗。”
“你、你说废话。”冉听拍开介知深的手,“你试试呢?”
“嗯。”介知深扬起脖子,往冉听身上凑。
“……”
“你这人还真是有意思,宁可让我掐你都不愿叫我声哥?”
罢了,李筝和教授都在外面等着,他尽快给介知深戴上止咬器先。
冉听把手机放到一旁,开始画饼:“你乖点,戴上这个,我就给你闻信息素。”
介知深朝冉听手里的东西看了眼,甚至没看清那是什么,就急忙点头:“好。”
冉听研究了会这个止咬器,他调整好尺寸,顺利地将固定的排扣扣在了介知深的后脑勺。
介知深睫毛很长,懒散地往下垂着,冷白皮肤下凸起的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唇间黑色的止咬器截住了他外露的侵略性,明明是被束缚的姿态,却裹着压迫。
易感期的alpha极度缺失安全感,察觉到自己的味道越来越浅,介知深不安地拉上冉听的手,“信息素,给我。”
冉听刚把【戴上了】这条消息发给李筝,教室门就被一脚踹开,几名穿着防护服的安保冲进来,快速地把介知深控制住。
冉听被推搡到一旁,眼睁睁看着介知深像个犯人一样被带上手铐往外拖。
“……放开。”
介知深挣扎着,锁着他手腕的链子叮铃当啷地响,他猛地往后扭头,目光死死锁住冉听。
冉听在原地不知所措,介知深看向他的瞳孔里是恐惧,他很害怕。
冉听追出去,楼外停着一辆全包的防护车,在被推上去之前,介知深咬着牙说:“冉听,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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