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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来时,天已大亮,牛棚里只剩下她一人。陆封驰已经起身了。
苏晚掀开门帘,一眼就看到了院中那道赤着上身的挺拔身影。
晨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窄劲的腰身,手臂挥动间,肌肉贲张,充满了力量感。
汗水顺着他紧实的肌理滑落,没入那泾渭分明的八块腹肌之中。
苏晚的目光不自觉地黏在了上面,挪不开了。
真是……男色误人。
察觉到她的视线,陆封驰劈柴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原样,只是那斧头起落的节奏,似乎比刚才更沉稳了几分。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穿上衣服,反而挺直了背脊。
男人那点隐秘的心思,在清晨的阳光下,无所遁形。
看着他那副故作镇定的模样,苏晚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趿着鞋,慢悠悠地晃了过去。
“起这么早?”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像裹了蜜糖。
陆封驰闻声侧头,恰好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
只一眼,他脑子里那根弦就“嗡”的一声断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苏晚见他这副纯情的呆样,心里乐开了花,抓住他走神的空当,得寸进尺地凑了上去。
她伸出根白嫩的手指,戳了戳他坚实的臂膀,硬邦邦的。
“不愧是练过的,这肌肉……”
苏晚故意拖长了尾音,手指不安分地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眼看就要碰到那让人眼热的腹肌。
手腕猛地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攥住。
陆封驰回过神,耳根瞬间红透,他死死扣着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
“别乱动。”他的声音又哑又沉,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手腕被他握得生疼,苏晚也不恼,反而冲他扬了扬眉,语气里满是无辜:“这么小气做什么,摸一下又不会怎样。”
说完,她巧劲一挣,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留给男人一个潇洒的背影,施施然地回了牛棚。
陆封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心,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皮肤细腻的触感。
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
他深吸一口气,心头那股被撩拨起来的燥热,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没一会儿,苏晚又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两个搪瓷杯。
她走到陆封驰面前,将其中一杯递过去,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喝。
陆封驰喉结滚动了一下,接过杯子,仰头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水一入口,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清洌中带着一股奇异的甘甜,顺着喉管滑入腹中,一股暖流瞬间炸开,涌向四肢百骸。
刚刚劈柴留下的一丝疲惫,竟在短短几个呼吸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沛然的精力。
就连腿上都隐隐传来了隐痛,似乎感知又恢复了几分。
这水……有古怪!
他猛地抬眼,锐利的目光射向苏晚,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苏晚只是拿着自己的杯子小口喝着,神色坦然,仿佛他喝下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凉白开。
见他看过来,她还问了一句:“怎么了?水不好喝?”
陆封驰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只闷声回了两个字。
“没有。”
苏晚接过他手上的空杯子,连同自己的那只一起拿回了牛棚。
屋里很快飘出玉米糊的香气。
陆封驰坐在院里的小马扎上,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跟着那道在灶台前忙碌的纤细身影。
早饭是玉米糊和两个粗粮馍馍。
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说话,只有喝糊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气氛有些古怪,陆封驰觉得浑身都不自在,那股在四肢百骸里乱窜的暖流还没完全平复,
早上被她指尖触碰过的地方,更像是还留着一星半点的火苗,灼得他心烦意乱。
他三两口解决掉自己的早饭,站起身,习惯性地伸手去收苏晚面前的碗。
“我今天得进山一趟。”
苏晚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成功让男人的动作顿住。
陆封驰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进山做什么?”
“采药。”苏晚放下碗,神色坦然地对上他的眼睛,“你的腿光靠针灸不够,得用药浴泡着,活血化瘀,才能好得快。”
她把理由说得明明白白,理直气壮,堵死了他所有想反驳的话。
为了他的腿。
这三个字像一道符,瞬间就让他没了脾气。
陆封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一个“不”字在喉咙里滚了半天,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他一个大男人,如今却要一个女人去为他冒险。
一股无力感和烦躁涌上心头,让他脸色又沉了几分。
苏晚可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说完就站起身,径直走向墙角,利落地背上了那个半旧的背篓。
看她这架势,是真的现在就要走。
陆封驰心里一急,下意识追了半步,右腿的无力感让他身形一晃,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掀开门帘。
“山里不安全,别往深处走!”他终究是没忍住,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里面有野猪!”
“知道了!”
门帘外传来她清脆的回应,人影却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只白嫩的手臂在半空中晃了晃,潇洒又利落。
陆封驰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腿,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
苏晚确实要去山里,但采药是假,找个由头将空间里的灵药拿出来才是真。
因此她一点也不着急,背着背篓,不紧不慢地沿着山路往上走。
盛夏的山林空气清新,带着草木的湿润气息,倒是比待在村里舒坦。
她正寻思着找个隐蔽的地方进空间,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喊声。
“苏晚?”
声音里透着几分不确定。
苏晚回头,只见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青年正站在不远处,皮肤是常年日晒的麦色,眼睛很亮,此刻正惊讶地看着她。
是麦小冬。
“麦小冬?”苏晚也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麦小冬几步跑了过来,围着她转了半圈,像是见了什么稀罕事:“这话该我问你吧?你背着背篓,这是要上山?”
“对啊,上山采点药。”苏晚坦然回答。
“采药?”麦小冬的音调都拔高了,眼睛瞪得溜圆,“你?我没记错的话,之前是谁说山上有毛毛虫,吓得三天没敢出院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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