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恶女一笑,将军折腰 > 第一卷 第26章 带夫人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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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重口味·鸣安,面上不动声色,一副“我变态那又怎么样”的架势,可桌子下放在腿上的手都已经攥成了拳头。

    最后她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变态就变态吧,能把人找到就行,反正她现在是易容成男人,没关系。

    商游咳嗽一声:“老鸨,还不去找人?”

    从愣神中缓过来的老鸨立刻恢复职业的微笑:“哎呦好说好说!就是不知道公子还有没有其他具体要求?”

    陆鸣安按照浅草的情况描述:“十八九岁,我喜欢瓜子脸,还要大眼睛的,个子不能太矮,但也不能比我高。脸上……或者脖子上有痣最好,但不要太多,本公子就喜欢这种风情!”

    听着陆鸣安的描述,老鸨再次在内心感慨这位公子的喜好还真是独特。果然有些人就是看着越斯文,实际上玩得越花。

    陆鸣安说完,又拿出一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

    老鸨的脸直接笑开了花,一下就把银票抓手里,连声保证:“公子出手这般大方,您就请好儿吧!一定找到让您满意的!”

    老鸨扭着腰出去,又叫来两个姑娘先陪着商游,她去按照陆鸣安的要求挑人。

    商游左拥右抱,跟怀里的姑娘们打情骂俏。

    那风流潇洒的模样让接待多了脑满肠肥客人的姑娘们喜欢得紧,都拿出浑身解数伺候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鸨带进来四个女子。

    全都符合商游和陆鸣安说的,脸上都带着不大情愿的模样,瓜子脸大眼睛,还都有痣。

    但也不难看出,这四个人中有三个人的“不情愿”都是伪装的,那眼波流转间都是勾人的媚态。

    有人能一眼看出风尘女子,就是因为许多风尘女子的言行情态都已经习惯性地带着媚意,哪怕是伪装成良家女子,也可能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些许风尘姿态。

    而唯一没有伪装的那个,咬着嘴唇满眼决绝恨意的,就是浅草。

    她始终半低着头,但眼底的恨意没有逃过陆鸣安的眼睛。

    商游通过陆鸣安的眼神锁定了浅草,知道这就是夫人要找的人,于是手一挥打发其他人出去。

    “留这个伺候就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连自己身边那两个商游也没留下,给了银子就让她们出去。

    几个女人很遗憾,头一回拿了银子也没觉得多高兴,甩着手帕就走了,直说着真是便宜那个新来的!

    屋内,陆鸣安刚起身。

    浅草迅速后退,但退了两步后又硬生生停住,脸上挤出一个难看到不行的笑,攥着袖子怯生生地说:“两位公子是一起,还是分先后顺序?这价钱……可不一样!一起的话可要贵一些。”

    陆鸣安的心一阵抽痛。

    尤其是在看到浅草锁骨上的牙印,以及手腕上绳子捆绑的痕迹后,心里就跟刀割一样。

    商游别开眼,轻声叹气。

    陆鸣安转头对商游说:“我想单独跟她谈谈。”

    商游点头,开门出去。

    浅草没有因此放松,她记得老鸨说这个斯斯文文的公子有特殊癖好,就喜欢看人被强迫不情愿的样子。

    这样的客人往往喜欢暴力。

    顺从他们要生气,生气就要打人。不顺从他们会很兴奋,兴奋了也要打人。

    浅草害怕得浑身颤抖,正想商量着能不能别打脸,她还要接客,要赚钱赎身,要回去找她的小姐。

    不等浅草开口,陆鸣安就声音颤抖地叫了一声:“浅草……”

    浅草愣住了,虽然只过了几个月,但她却觉得仿佛已经过了几生几世没人再这么叫她。

    这人怎么知道她以前的名字?

    从被卖进花朝楼开始,她就被改名叫山茶了。

    花朝楼里所有姑娘都是以花名为名。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原来的名字?”

    重生之事太过离奇诡异,陆鸣安并不打算告诉浅草自己的真实身份。

    况且这种事自然是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即便她不怀疑浅草的忠心,但还是选择谨慎为上。

    她不认为老天会垂怜她到给她第二次重生的机会,任何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我叫陆鸣安,是昭武将军的夫人。”

    听到名字时,浅草纤瘦的身躯明显一震。

    可等听到后面的话,她才意识到这应该就只是同名而已。

    她警惕地看着陆鸣安,一言未发。

    陆鸣安没有再靠近,她缓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和你家小姐陆鸣安是好友。当初她出事,我没能救下她,你是她最贴心的丫鬟,我怎么也要把你找到。”

    “小、小姐……”浅草眸光轻颤,“小姐她……她还好吗?”

    陆鸣安眼睫轻垂,总要让她知道的。

    “她已经死了。”

    一瞬间,陆鸣安几乎看出了浅草的眼神破碎。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想告诉浅草真相,可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浅草后退几步,踉踉跄跄跌倒在地。

    她满面惶然,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个字,仿佛魂儿都被抽走了。

    下一刻,泪水从那双空洞的眼中汹涌而出,而浅草却好像都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流泪一样,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没有半点反应。

    “是、是陆鸣鸾和裴靖……”

    在她被卖到花朝楼前,小姐就已经被陆鸣鸾囚禁在偏院。那对渣男贱女还总到小姐面前去故作恩爱!

    陆鸣安咬着嘴唇,叹息一声:“我没能救下你家小姐,但她死前最牵挂的就是你,我答应她一定会找到你,把你带在身边。你要是不想你家小姐死不瞑目,那就好好活着。”

    浅草一片灰败的眼中终于重新有了亮光,她僵硬地转头看着陆鸣安:“小姐……我不能让小姐死不瞑目,我得好好活着。”

    陆鸣安点头:“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可能!我会替你赎身,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

    浅草手扶着墙壁缓缓起身,那双不含半点风情的眼中只有一簇名为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烧尽了她最后的单纯和软弱。暗沉沉的眼眸中全是刻毒的恨意。

    “我要报仇!”浅草直接跪在陆鸣安面前,“陆娘子,我不求你帮我报仇,你能为我赎身已经仁至义尽。但我决不能放过陆鸣鸾和裴靖!恕我无法跟在陆娘子身边伺候,你的大恩大德,浅草只能来世再报!”

    陆鸣安将扶起浅草:“你这是想自己去复仇?你能怎么做?拿刀去捅了他们?”

    浅草瞪着赤红的眼:“他们本就该为小姐偿命!”

    陆鸣安重新坐下,冷声问:“你一个人做得到吗?陆家和镇北王府你都进不了,即使你天天在外面守着,蹲到他们出门,你是能打得过裴靖一个身强体健的男人,还是能降住陆鸣鸾身边跟着的丫鬟婆子?”

    浅草咬牙,“就算拼了我这一条命,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陆鸣安冷下脸,“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但你是我救下的,你就算要用掉这条命,那至少也要用得有价值。莽撞行事只会让你搭上一条命还伤不到他们分毫!”

    浅草被训得怔住。

    看着对方呆愣的模样,还有那挂在睫毛上的眼泪,陆鸣安又软下语气:“你活着是你家小姐的愿望,要是你为了报仇而丢了性命,到了下面,你怎么面对你家小姐?你觉得她会高兴?”

    浅草嘴唇都咬出了血:“那你说该怎么办?”

    陆鸣安拿出手帕,温柔擦拭浅草嘴角的血迹,漂亮的眼眸中盛着骇人的冷意,“仇当然要报,但不能以牺牲自身为代价。那些烂人怎么值得我们搭上自己?浅草,你相信我,跟着我,我们一定能报仇。”

    许是陆鸣安的眼神太坚定,也或许是浅草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小姐的影子,沉默片刻后,她点了点头。

    陆鸣安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拉着浅草坐下,简单讲述了自己的情况。

    在听到那位昭武将军裴玄就是镇北王府的嫡长子,是裴靖的兄长时,浅草眼中有明显的抵触。

    陆鸣安并不意外,还耐心解释说:“他们虽然是兄弟,但关系不好。世家大族中没有几家真正兄友弟恭。你想想鸣安和陆鸣鸾就能理解了。”

    浅草点头,“我明白了,既然你相信裴将军,那我也相信。”

    陆鸣安轻轻笑了笑,这就是她的浅草。

    “刚刚出去的是我的贴身护卫,她也是个姑娘,叫商游。府中还有我的一个贴身丫鬟叫宝镜。你也给自己想个新名字如何?”

    浅草沉默半晌,“就宝书吧。以前小姐在时总是让我多读书,她说我很聪明,应该多读书,对自己好……”

    说着说着,浅草的眼泪又流下来。

    陆鸣安的心里不是滋味,但现在还不是伤感的时候,很多事情她必须提前跟浅草说清楚。

    “从今往后你就是宝书。我和你家小姐是好友的事并未对旁人说过,但这一次将你赎走肯定就瞒不住了。只是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回去后暂时也不能带你出入。至于将军那边,你不要提及有关鸣安的事,若问起来就简单说我与你家小姐是故交就够了。”

    宝书点头:“我明白。”

    陆鸣安又交代了浅草一些细节,这才起身出去叫来老鸨。

    老鸨乐颠颠过来,瞧见两人衣衫完好,一时拿不准是还没开始还是已经结束了。

    这要是结束了,那这公子还真是中看不中用。

    不管心里如何想,老鸨面上始终堆笑:“公子有何吩咐啊?”

    陆鸣安拉着宝书的手,用刻意压粗的声音说:“我要给她赎身,开个价吧!”

    老鸨团扇遮着嘴,惊讶地看着宝书,心道这小妮子有本事啊,能哄着第一次来青楼的恩客给赎身!

    不过兴许就是因为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碰到一个这么合“胃口”的就迫不及待想要独占。

    男人啊,都这样,新鲜不了几个月。

    但当下,有钱不赚可不是老鸨的原则。

    “哎呦公子你真是好眼光,这山茶其实是我们这的新人,虽说已经破了身,但还没接过多少……”

    “够了!”陆鸣安头冒青筋打断老鸨的话,努力克制着怒意,“废话少说,直接开价!”

    老鸨还笑嘻嘻的,只当对方是心急,手一抬比了个“五”。

    宝书一下站起来,将圆凳都带倒在地,愤愤地指着老鸨:“你当初买我也只花了四十两银子,现在就要五百两?”

    “嗨呦,你吃喝拉撒不花钱啊!”老鸨不高兴地甩了下手帕,一项项细数着,“吃的要钱穿的也要钱,这几个月请人教你琴棋书画,哪样不是钱?你一开始接客不老实,伤了好几个客人,不是我赔的钱?再说这就是生意,低买高卖再正常不过,否则我们不是做慈善?”

    宝书气得浑身发抖,她想说她初夜就卖了五百两!之后每天都在接客,钱也基本都进了老鸨的口袋,这还不够吗?她还被喂了那么多的药,挨了那么多的打!

    可她说不出口,她看着这位小姐的好友,总觉得跟小姐很像,她没有办法在这人面前说出作践自己的话,不然就好像让小姐看到自己的不堪。

    陆鸣安打断了还要滔滔不绝的老鸨,拿出一张整五百两的银票,“以后她和你们花朝楼再没有关系。”

    老鸨欢欢喜喜地接过来,“对对对,没关系!我们都没见过!”

    陆鸣安看着老鸨那副贪婪的嘴脸,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的暗芒。

    “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现在在哪?”

    老鸨忙着将银票装起来,说:“那位公子在后院看画师作画。想来那公子也是爱好丹青之人,从窗户看到后院有人在画画后就非要去瞧瞧,还给了五十两银子。银子嘛当然是小事,主要是不能坏了公子的兴致。”

    “也带我们去看看。”陆鸣安又拿出二十两银子放老鸨手上。

    老鸨乐得不行,立即在前面带路。

    来到后院,陆鸣安一眼就看到抱着手臂站在后门口的商游。

    几个姑娘在花前树下摆着姿势。

    院子中央一个男子穿梭于几张桌子,每张桌子上竟然都摆着一幅正在进行的画作。

    居然是同时绘制几幅画!

    男子再度转身时,陆鸣安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裴钰?

    而此时,藏在房顶上暗中保护裴钰的宋骁也一眼就认出了稍加易容的商游和陆鸣安。

    宋骁直拍大腿,好你个商游,将军那么信任你才让你跟着夫人,结果你上任第一天就带夫人逛青楼!

    不行,他得赶紧告诉将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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