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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同学帮我叫一下黄芷雾可以吗?”梁祁钰说话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温和得像是春日里和煦的风。被拦住的那个女生在看清楚是谁之后,先是脸上一热,随后强装镇定磕磕巴巴的回答道:“好,好的。”
裴厌辞刚把水杯放到芷雾的桌子上,还不等他抬脚离开。
就听见那个女生跑过来,神情激动的对着芷雾说:“芷雾芷雾,一班的梁祁钰又来找你了。”
说着还指了一下前门口的方向。
裴厌辞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就不自觉地皱起眉,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这个男的最近这几天又吃错什么药了,总是来找芷雾。
“好,我知道啦。”芷雾站起身,绕过裴厌辞就要朝着门口走去。
感觉手腕被轻轻的握住,芷雾疑惑的回头:“阿辞怎么了?”
握着芷雾的手不松开,但一时又找不到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他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芷雾去见那个叫什么梁祁钰的。
如果直说会不会让芷雾觉得自己很小气不信任她,可是不说吧,芷雾去见他自己又是真的不舒服。
看到裴厌辞这个纠结的样子,芷雾只觉得有点好笑,“梁祁钰应该是有什么正事。”
说完就挣开裴厌辞的大手,朝着门口走去。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芷雾面色如常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面对这样的芷雾,梁祁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微微泛起点苦涩,“就是想问问最新的那套物理卷子,你做完没有,我有几道题的答案不是很确定,老师说咱们两个先讨论一下,最好是可以自己参透。”
“做完了,我去给你拿。”
转身又回到班级,去给梁祁钰拿卷子。
少年青涩隐晦的喜欢,芷雾怎么可能看不出,但他们两人是没有可能的,还是不要给他太多希望。
接过卷子,梁祁钰余光扫到躲在后门口,只露出半颗脑袋往这边偷瞄的裴厌辞。
“你最近似乎和裴厌辞的关系好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针锋相对了。”观察着芷雾脸上的表情,梁祁钰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闲聊。
芷雾若有所思,“之前也还好吧,打打闹闹嘛。”
梁祁钰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开玩笑般开口:“我还挺想请教一下他这个问题的,怎么样才可以和你更亲近一些。”
芷雾被这小孩突然的直球整得有点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他。
梁祁钰轻笑一声:“开个玩笑,咱们也算认识几年了,我总感觉你对我一直都很冷淡。不过想想也是,他之前的脾气虽然算不上好,但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肯定和亲兄妹没什么区别。”
梁祁钰脸上的表情很认真:“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哈哈,是吗?你也是我的朋友。”
“嗯,那就好。”梁祁钰挥了挥手中的试卷,“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还你。”
裴厌辞看那个不要脸的贱男人要过来,赶紧将脑袋缩回去,挺挺脊背,整理整理校服。
路过二班后门时,梁祁钰偏头对着站在门口装酷的某人露出一个淡笑。
裴厌辞则是回以他一个平静无波的眼神,似乎并不将他放在眼里。
垃圾,也就只能借学习的名义和芷雾说上话。
芷雾对于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丝毫不知情。
苏沐一周的假期很快就过去,只是她没有出现在学校。
何苗听完张桂霞的话,半晌后呼出一口气,“好,转学要提交一些资料,而且……这件事我需要和唐校长说一下。”
张桂霞沉默了一下,还是点点头,“何老师,我知道的。”
让她先在办公室坐着,何苗去找唐校长,苏沐转学这件事肯定是要和顾总说一下的。
如果顾总不同意,那谁也不敢擅自帮苏沐办理手续。
“唐校长,您就帮忙问问吧。虽然苏沐这次做错了事,但她好歹还是一个孩子,她以后在明德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如果不转学,这样一直耽误下去,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唐校长听完何苗的话,皱着眉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给裴母的秘书打去了电话。
之前芷雾已经和裴母说过,如果苏沐想转学不用卡她手续,直接同意就行,自己也不想再看见她。
所以秘书直接给了唐校长准确的回复:“转学是学生的自由,咱们无权干涉。”
好声好气的挂断电话,唐校长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准备资料吧,速度够快今天就能盖章。”
何文斌来办公室找姑姑,看到在一旁坐着的张桂霞,知道这是苏沐的外婆,他刚想问问苏沐什么时候回来上学。何苗就开门走进来。
“顾总已经同意了,咱们现在准备申请表,手续今天就能办完。”
又转头对着何文斌说:“文斌有什么事吗?没什么要紧事就先回去,晚上回家再说吧。”
听话地点点头,何文斌放慢脚步去听两人的对话。
张桂霞感激的握住何苗的手:“沐沐的事情给您添麻烦了,真是太对不起您了。”
她已经做好这件事会很难办的准备,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同意了。
何苗看着张桂霞这样,心里也不好受,这学期才过去不到四个月,苏沐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世事难料。
“说这些干嘛,告诉苏沐到了新的学校也要好好学习,千万不要荒废学业。”
后面的话,何文斌没有再听,轻轻关上门,隔绝两人的声音。
低着头盯着脚下的瓷砖:苏沐要转学了,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怎么可能是自愿的,她回家之前还在说自己不能在明德退学……
不是已经道歉了吗,为什么还是不能放过苏沐,她已经那么可怜了。
何文斌想到上周自己和苏沐的最后一次见面,她一直都是高傲自信的,什么时候那样狼狈憔悴过。
眼底的算计像是淬了毒的钩子,闪着诡异的光芒,低声喊出那两个名字:
“黄芷雾,裴厌辞。”
有权有势就可以随便欺负别人吗?
京市进入冬天好像就是一晚上的事情,王可可偏头打了一个喷嚏,站在一旁等着芷雾给裴厌辞打热水。
“辞哥,怎么就突然感冒了呢?”
芷雾仔细将水杯拧好,“谁知道呢,估计是为了耍帅衣服穿的很薄,今天都下雪了多冷呀。一会儿大课间我去校医室给他买一些感冒药吧。”
王可可碰碰芷雾的手臂,压低声音调侃:“果然谁的男朋友谁心疼,不过我真的很难想象辞哥穿秋衣秋裤会是什么样子。”
两人说说笑笑逐渐走远,在芷雾之后打水的何文斌也直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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