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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贾家,愁云惨淡。秦淮茹坐在炕沿上,眼泪已经流干了,眼神空洞。
小当和槐花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妈……奶奶还会回来吗?”槐花怯生生地问。
秦淮茹身体颤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现在心很乱。
棒梗还在少管所,婆婆又被抓了进去,这个家眼看就要散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等下去了。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用袖子擦掉眼泪,转身就往易中海家走去。
易中海正坐在屋里抽闷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林卫国这次的手段,又狠又绝,已是完全不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了。
“一大爷!”秦淮茹一进易中海家,扑通一声,直接跪下,声音带着哭腔,“一大爷,您得救救我妈啊!棒梗已在少管所,我妈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们贾家就真的完了!”
易中海被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去扶她,“淮茹,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起来说话!”
秦淮茹不肯起,抓着他的裤腿,“一大爷,求求您了,再想想办法吧!上次棒梗的事,厂里李主任不是出面了吗?这次能不能再请厂里……”
“淮茹!”易中海打断她,语气带着无奈和一丝烦躁,“上次厂里出面,结果怎么样?你自己也都知道了,你让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秦淮茹抬起头,泪眼婆娑,“那……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妈……”
易中海皱着眉,在屋里踱了两步,猛吸了几口烟。
他当然不想管,但秦淮茹这么跪着求他,院里人都看着,他要是完全撒手不管,这“一大爷”的脸面也没处搁。
停下脚步,易中海像是想起了什么,“淮茹,你先起来。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站起来,“一大爷,您说!”
“你还记不记得后勤科的王干事?”易中海压低声音,“就是上次棒梗差点被送工读学校,帮忙去街道只动的那个王干事。”
顿了顿,易中海继续说道,“他跟东旭以前关系就不错,这次,你是不是再去求求他?他在厂里后勤科,人面广,说不定能有什么门路?”
秦淮茹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把王干事忘了!
上次棒梗的事,王干事确实很上心。
“谢谢一大爷!我这就去找王干事!”秦淮茹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也顾不上多说什么,转身就小跑着出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的背影,摇了摇头,重新坐回椅子,深深吸了口烟。
他知道希望可能不大,但总得让秦淮茹去试试,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
秦淮茹回到自己家,找出半斤珍藏许久、没舍得吃的桃酥,用油纸包好。
又对着镜子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用力搓了搓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这才揣着桃酥,急匆匆地往轧钢厂赶。
到了轧钢厂,她在后勤科办公室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请进。”
秦淮茹推门进去,办公室里只有王干事一个人在伏案写东西。
“王……王干事。”秦淮茹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王干事抬起头,看到是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即放下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是秦师傅啊,快请坐,找我有事?”
秦淮茹没坐,把手里的桃酥放在办公桌一角,眼圈又红了,“王干事,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又来麻烦您了。”
“别着急,慢慢说,怎么了?”王干事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秦淮茹把林卫国越过街道派出所直接找铁路公安抓走了自己婆婆一事,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边说边抹眼泪。
“……王干事,我知道我妈有错,她不该骂人。可……可林卫国也不能这么赶尽杀绝啊!我妈这么大年纪了,要是发生了什么……我可怎么活啊!”
王干事听着,眉头渐渐锁紧,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
“秦师傅,你先别哭。”王干事吐着烟圈,语气沉重,“这个事情……不太好办啊。”
停顿了一下,王干事看着秦淮茹,“相信你也知道,上次为了棒梗那事,厂办李主任亲自出面,给铁路局发了公函,结果……被人家硬顶回来了,一点面子都没给。我一个小小的干事……”
秦淮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王干事叹了口气,“而且我听说你们院的那个林卫国现在在铁路局那边,很受重用,他要是揪着不放,恐怕……”
后面的话王干事没说,但意思很明显。
秦淮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绝望地低下头。
王干事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想起当年贾东旭在的时候,没少帮自己,两人关系不错。如今贾家落到这步田地,他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观。
“这样吧,秦师傅,”王干事掐灭烟头,“你也别太绝望。我虽然人微言轻,但在铁路系统那边,还认识一两个说得上话的老同学、老朋友。我豁出这张老脸,去帮你打听打听,问问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秦淮茹像是又看到了一丝微光,连忙道谢,“谢谢王干事,谢谢您!不管成不成,您这份恩情,我都记下了!”
“快别这么说。”王干事摆摆手,“你先回去等消息吧,也别太着急,注意身体。”
送走千恩万谢的秦淮茹,王干事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知道这事希望渺茫。
铁路系统和地方国企是两个系统,人家根本不怵你。
上次厂办出面都碰了钉子,他一个后勤科干事,能有多大面子?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事还得办。
他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那个在铁路系统老同学的办公电话。
电话接通后,王干事寒暄了几句,便切入正题,把贾家的情况和自己的请求说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老同学无奈的声音,“老同学,不是我不帮你。你们厂那个工人家属,惹谁不好,偏偏去惹林卫国?你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吗?”
“他不就是一个副科长吗?”王干事疑惑。
“就一个副科长?”老同学轻笑一声,随后压低声音,“老同学,听我一句劝,这事,你别掺和了,里面水太深了!他林卫国这个副科和其他副科不一样。”
放下电话,王干事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
连铁路系统内部的人都这么说,看来是真的很难。
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去找那个老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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