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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欢喜什么都没干。除了睡觉吃饭,她基本上都窝在三楼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安静看书,看的是哲学类的书籍。
也没刻意的去想什么。
心情也说不上好坏,
就是沉寂着,连手机她都静音了。
而在她沉寂的这两天。
周星窈的日子不好过。
赵忆词找上了她,因为余楚和她提出了离婚。
周星窈对于赵忆词竟然找她,感觉到了屈辱。
“这是你们的事,关我什么事?”
赵忆词搅动着杯里的咖啡,一口都没喝,“可是你们上床了。”
她抬眼看着周星窈,很是讽刺,“星窈,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婚前你们滚在一起,婚后你们还滚在一起,你竟然觉得自己是个受害者,自己非常无辜?”
周星窈无话可说。
关于这件事,她百口莫辩,因为赵忆词说的是事实。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介入你们的婚姻,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上我。”
赵忆词看着振振有词的周星窈,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戾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周星窈,你无耻的让我感到恶心。”
周星窈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她不觉得自己有愧于赵忆词。
她凭什么找上她,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我恶心?”
周星窈气笑了,“赵忆词,你是不是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活的是有多可笑吧?”
赵忆词从小就跟在周星窈身边,心里十分清楚周星窈优雅美丽的外表下,装着的是一个精致利己又骄傲自负的灵魂,可她此刻还是被她的傲慢伤害到了。
“你说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可你愣是像没见过男人似的,一棵树上吊死,你今天怎么有这个勇气跑来质问我的?就你当初做出的那事,才是真的恶心透顶。”
“你!”赵忆词不敢相信周星窈还敢强词夺理的倒打一耙,气的脸都青了。
“我什么?当初你不就是知道我态度松了,要将就余楚了,你就迫不及待的自荐枕席拿下余楚的吗?
你让自己活成了笑话,卑微又恶心,你自己不知道吗?”
被恶心到了的周星窈,是再也不顾念旧情,火力全开,攻击力十足,丝毫不留情面直戳赵忆词的死穴。
赵忆词愤怒无比,手都在抖,“闭嘴!”
周星窈偏不闭嘴,恨不得用言语戳死赵忆词,把她心里的郁气通通发泄出来。
“赵忆词,当我不在意的时候,我愿意让它过去的时候,它就是过去的事。当我开始计较,我不愿意让它过去的时候,它就不是过去的事。”
她嗤笑,“余楚是我让给你的,你不当个缩头乌龟好好当你的余夫人,你跑我这里来找存在感?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睡他怎么了?我睡他还睡的少吗?多一次少一次,怎么,你现在容不下……”
“我让你闭嘴……”
哗啦!
赵忆词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手里的咖啡尽数都泼在了周星窈脸上。
雅致的咖啡厅里,不少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
可赵忆词这会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还歇斯底里的冲她疯狂的大喊大叫。
“贱人,周星窈,你就是个贱人,你有丈夫,你还睡我丈夫,你要不要脸?”
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让周星窈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咬紧牙关,铁青着脸看着疯了似的朝她扑过来的赵忆词。
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火,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赵忆词被她踹的倒飞了出去……
下一秒,
周星窈瞪大了眼睛。
周围人也都发出了惊呼声。
“流血了。”
赵忆词茫然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下,然后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
周星窈慌了,连忙上前想要去搀扶赵忆词。
却被赵忆词的凄厉的尖叫声阻止了。
“你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
急救120拉走了赵忆词……
赵忆词流产了,余楚打来了很多通电话。
周星窈都没接。
回到自己独自居住的住处她一身狼狈的呆坐着,眼神茫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事情好像从她和谢景成谈欢喜的那一夜开始,原本安好的日子就走向了一条危险的岔路。
可是,为什么她要和谢景成谈论欢喜?
这个问题,她始终不肯去面对。
她为什么那么介意欢喜在谢景成心里独特的位置?
她连宋茵盈都不在意,为什么偏偏在意欢喜。
又为什么在谢景成提出离婚时,她疯魔的恨不得打死他?
为什么会不甘心?
会心有芥蒂?
又为什么会意难平?
是因为,她真的动心了吗?
她想要……谢景成真心实意的爱上她。
理智清楚的知道不可能,可心里又始终有所期待。
才会让自己过的不舒坦,过的拧巴扭曲。
周星窈闭上了眼。
……
周一欢喜如常上班,一大早就旁听了经管部门的早会。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关注经管部的最新项目贺知衡才关注的,还是他也在关注这个项目。
贺知衡也出现在了经管部门的会议室。
欢喜对于贺知衡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就仿佛周五晚上发生的那一切根本不具有任何意义。
甚至在她这里,就好像不曾发生过。
贺知衡面色平静,只是心里是什么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结束经管部门的会议后,欢喜没有表态,但心里她对这个项目还是持反对意见。
投资太大了。
这个大,不是指金钱上的投入,而是人力资源。
这个项目一旦开启,原本百花齐放,齐头并进的中顺各个部门,全都得要为这个项目服务。
温言政这个老奸巨猾的狗东西压着这个项目一直只是让经管部门做前期准备。
欢喜都忍不住怀疑,他说让她上手中顺,等着她的真正考验,其实就是这个项目。
“欢总。”
贺知衡叫住她,“关于这个项目,我们能谈谈吗?”
欢喜看了他一眼,应允了。
贺知衡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他在欢喜的办公桌前坐下,目光看了一眼她留放在桌上的文件,“这个项目你不想开启?”
欢喜坐在宽大的椅子里,不意外他的敏锐和洞察力,说道,“这个项目不开启,对我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你认为温董还会回来?”
欢喜挑眉看着他,“这件事和温董会不会回来没多大的关系。我现在虽然是暂代董事长一职,但不管是暂代还是正式就任。对我来说,维持中顺的平稳不动荡才是最重要的职责。”
“可这个项目一但开启,中顺五年能赚十年的利润。”
“五年的投入赚来十年的利润,确实非常可观,可这前提是要舍弃现有的平稳项目,举整个中顺现有的资源,不只是现有,甚至是未来五年的资源去投入。”
贺知衡眉心轻蹙。
“作为掌舵者,驾驶一艘庞大的轮船在海上行驶的时候,首先要考虑到的不是到达目的地后能赚多少?而是首先考虑的是轮船以及轮船上所有货物和人员的安全。”
欢喜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非常郑重,“安全抵达还要安全返航,我确实可以看见可观的利润,但是我看不见赚取这笔钱后,中顺还有返航后继续启航的能力。”
贺知衡讶异的看着欢喜。
欢喜身体靠进椅背,双手交叠在腹部,见他神色,她笑了,“我不会允许中顺失航且失衡。”
贺知衡平静的看着她,也缓缓笑了,“我以为……”
“你以为我已经恨世厌世,巴不得毁灭这个世界?”
欢喜冷笑,“贺知衡,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不允许你掀掉中顺这艘船,这是我给你画的红线,望你斟酌。”
贺知衡也学欢喜的坐姿,手肘撑在了额头,掩面叹息了一声。
哪怕激出了魔性入世,可底色依旧是佛心的欢喜在闪闪发光。
光太耀眼,是会让藏匿在深渊里的恶徒也会心生妄念的。
“中午一起吃饭吧,有家私房菜……”
“抱歉,中午我已经吩咐了吃工作餐,中午我想休息。”
贺知衡顿了顿,“那晚上?”
“晚上还是休息。”见他还要开口,欢喜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日历,非常淡定的告诉他,“这周直到周末时间我都安排给了冯封,下周三晚上才轮到你。”
贺知衡难得的傻了眼。
欢喜想了想,干脆截图发给了他。
然后以手势请道,“公事私事都谈完了,我今天上午还有非常多的工作要处理,贺总可以离开了。”
贺知衡:???
见他坐着不动,欢喜直接按了桌上的电话键。
下一秒,冯封推门而入,非常恭敬的口吻,“欢总。”
“帮我送送贺总。”
“好的,欢总。”
冯封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呆若木鸡的贺知衡,心里得意的美滋滋,“贺总,请吧。”
心眼子多有屁用?
越是心眼多心肝黑的人,欢喜越不待见。
没见余钦都被欢喜流放了么?
贺知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办公室的。
明明和欢喜谈工作都好好的。
一谈完工作,欢喜竟然是脸都不翻的就直接翻脸了?
前一秒,他还被她闪闪发光的佛性灼烫到,下一秒,她就魔性大发了?
她怎么做到无缝衔接的?
贺知衡呆滞了大半天,脑中不停浮现出欢喜理所当然的语气,越想越觉得神奇,她怎么活出自己的道来的呢?
贺知衡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怎么办?
比起闪闪发光的欢喜,沾染着魔性走出了自己道路的她,对他更具有致命的吸引和诱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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