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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克利俄等人回去时,鸭妈妈正焦急地找他们,看到四只小鸭子跑回来,它激动地扑过来抱住,带着哭腔说:“天哪!你们到哪里去了?我一醒来没看到你们,还以为被狐狸给抓去了!你们这么小,不能出去乱跑!”“抱歉,妈妈。”白雪公主说。
“好了,快进去吧。”鸭妈妈说:“食物的事不用担心,爸爸很快就会送来的。”
听到鸭妈妈说这话,白雪公主想到了之前的事,心里不由得痛心。
这一路,她已经想明白鸭爸爸为什么会被别的鸭子攻击了,原因就和汤姆还有杰瑞被啄伤一样。
“对了,你们看到白小鸭了吗?”鸭妈妈刚问完,它就看到远处飞奔过来一个……怪物?
“噢!宝贝,你怎么搞成这样?”她震惊中又带着些生气地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小鸭们都好奇地伸长脑袋往山洞外面看。
只见一个全身裹着黄泥、类似鸭子的怪物,它讨好地说:“妈妈,你看,我是黄色的了,我身上再也看不到一点白色!”
“不……”鸭妈妈顿时捂着嘴,看着小家伙全身上下就剩一双干净的眼睛,它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说:“你做自己就好了,因为从来错的不是你。”
说完,它转身回到树洞里。
丑小鸭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夸奖,而当它要走进树洞时,那一身的脏泥,让小鸭子们很生气地拒绝了它。
“难道你这样又丑又脏的鸭子,想要进来这干净的家里吗?”
“不要进来,老天,难道你没有自知之明吗?”
“天哪!要是你碰我一下,我一定会狠狠地啄你——我发誓我会这样做!”
丑小鸭愣了几秒,默默地走到树洞边,靠着墙壁坐下。
这一次,它甚至没有等来鸭妈妈的安慰。
等了很久很久。
直到临近中午。
饥肠辘辘的鸭子们,才看到远处出现鸭爸爸的身影。
这一次,它走得比以往慢多了。
难道是因为带来很多食物吗?鸭妈妈心里欢喜地想着——是的,它都饿极了!
‘啪嗒’
鸭妈妈高兴地跑出树洞,扇着翅膀去接鸭爸爸,可等靠近了,看到对方的样子,吓得喊出了声:“天哪!亲爱的!你怎么了!”
鸭爸爸浑身是伤,它被强行拔掉不少羽毛,尤其是翅膀,更是一眼就能看到残缺——它以往雄壮的气质已经消失,如今很是萎靡。
鸭妈妈心疼极了,看到鸭爸爸低头放下竹篮后,它立刻就用翅膀轻轻搂着对方。
鸭爸爸看向树洞方向,摇了摇头,没急着说话,而是拉着鸭妈妈走远些,躲到了草丛后面。
树洞里的小鸭们,已经等不及,纷纷跑出来,可却看到了半空的竹篮子。
这一次鸭爸爸带来的食物,还不足上次的一半!
小鸭们很失落地围着竹篮子吃着,它们很有孝心,并没有啄那几条鸭妈妈爱吃的小鱼。
没多久。
鸭妈妈单独回来了,它看着依旧坐在树洞边的丑小鸭,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
“克利俄。”白雪公主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将会有变化,于是说:“我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嗯。”克利俄说:“或许它们已经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最终的决定?”白雪公主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下午,饿了一顿的丑小鸭受不了了,它跟鸭妈妈说:“妈妈,我知道不应该打扰你,可我实在饿得不行,请带我去找虫子吃吧!”
温柔的鸭妈妈没有了,它只是冷冷地说:“你自己去吧。”
“我……”丑小鸭有些不知所措,它本能地觉察到,连唯一护着自己的鸭妈妈,似乎也不想再宽容它——天哪!真希望这种感觉是假的!
丑小鸭想要说什么,可它看着鸭妈妈冷冰冰的眼神,它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它感觉喉咙和整个胸腔,就像堵上了一大坨冰块,怎么也化不开,不断夺走它翅膀和脚蹼的温度。
丑小鸭转身离开,它还记得河滩的位置。
等它走远了,鸭妈妈立刻将脑袋夹在腋下,用翅膀挡着——白雪公主听到轻微的哭泣声。
趁着鸭妈妈没注意,克利俄拉着白雪公主悄声地离开,追着丑小鸭而去。
汤姆和杰瑞被留下,这会儿鸭妈妈的精神状态不好,或许不会注意到,可如果一次性少四只鸭子,它该紧张起来了。
……
丑小鸭来到河滩边。
它看着河水倒映的自己,说:“是的,你真丑,你就是只丑小鸭——无论你是白色的,还是黄色的!现在就连妈妈也嫌弃你了!”
说着说着,它就哭了起来。
“你在哭什么?”一个阴沉的声音问道。
丑小鸭吓一跳,连忙转身看去。
是鸭爸爸!
它将残缺的翅膀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丑小鸭。
这让丑小鸭有些害怕。
“跟我来。”鸭爸爸说了一句,就沿着河边走。
丑小鸭愣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
鸭爸爸说:“鸭七、鸭四、大大鸭、鸭十一、鸭九、鸭八、鸭六、鸭二。”
丑小鸭正有些疑惑,就听鸭爸爸说:“重复一遍。”
“嘎?”丑小鸭更疑惑了。
“我刚才念的,重复一遍!”鸭爸爸提高了音量,它看着很不好惹。
丑小鸭怯怯地说:“鸭七、鸭四、大大鸭、鸭十一、鸭九、鸭八、鸭六、鸭二。”
“嗯。”鸭爸爸点头,说:“你不是傻鸭子。”
它停下来了,又说:“下水,把身上的泥浆洗干净。”
丑小鸭不敢违背,连忙跳下水,将身上洗干净,它又恢复成雪白的小鸭。
“上来。”鸭爸爸发号施令,丑小鸭乖乖照做。
有两只小鸭隐藏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白雪公主说:“鸭爸爸真不像是一个父亲在对待孩子——哪怕是再严厉的父亲也不像这样!”
“唔。”她思索一阵,然后说:“倒像是一个骑士,在训练自己的侍从!”
克利俄说:“或许就是这样。”
“跟我走。”鸭爸爸说,丑小鸭老实地跟在它身后。
“记住了。”鸭爸爸啄起一种水草,它吃掉其中一部分,说:“只有这部分能吃,你现在立刻找几根这样的水草吃下。”
丑小鸭虽然不解,但是照做,它并不笨,很轻松就学会分辨出这种水草,以及它能吃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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