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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前行。车厢内,气氛凝滞。
林芷月终究没忍住,目光锐利地看向萧恒:“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从你遇险开始,一五一十说清楚。”
萧恒不敢隐瞒,从洪水救赵清漪,到被冲走,从李家村养伤,到石门镇赚钱,从青州被撞,到白家相助,一一道来。
说到客栈只有一间房时,林芷月挑眉:“这么巧?”
萧恒干咳一声:“其实……是我暗示小二的。”
赵清漪猛地抬头:“什么?”
她一直以为真是客房紧张,没想到是萧恒搞的鬼!
林芷月冷笑:“果然是你!”
萧恒急忙解释:“但我只是让他说只有一间房!下药的事真不是我指使的!那个小二太会上道了……”
林芷月和赵清漪对视一眼,同时出手,一个拧他耳朵,一个捶他肩膀。
“混蛋!”
“无耻!”
萧恒连连求饶:“夫人饶命!娘子饶命!”
林芷月拧着他耳朵不放:“说!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萧恒举手发誓:“没了!真没了!”
赵清漪气鼓鼓地瞪他:“亏我还以为真是巧合!”
萧恒赔笑道:“我这不是想和娘子多相处嘛……”
林芷月冷哼:“花言巧语!”手上力道却轻了几分。
萧恒趁机搂住两人:“夫人,娘子,都是我不好,但我对你们的心,天地可鉴。”
林芷月直视着他:“保证?”
“保证!”
“第一,不许离开我。”
“绝对不离开!”
“第二,不许离开林家。”
“生是林家人,死是林家鬼!”
“第三,不许因为别人加入就对我冷淡。”
“夫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林芷月脸色稍缓:“还有,要补偿我。”
“夫人想要什么补偿?”
林芷月思忖片刻:“回去后,陪我去赏桃花,再给我做一个月早饭,还有,以后我说东,你不许往西。”
萧恒连连点头:“都听夫人的!”
赵清漪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
没想到林芷月这么大度。
她轻声道:“林姐姐,谢谢你。”
林芷月瞥了她一眼:“我不是为你,是为这个混蛋。”
她戳着萧恒的额头:“谁让我摊上这么个夫君。”
赵清漪抿唇而笑:“姐姐放心,我不会与你争的。”
林芷月摇头:“既然他都说了,两个都要,那就按规矩来。”
她看向萧恒,“以后我是正室,清漪是平妻,你可有意见?”
萧恒赶紧摇头:“没意见!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平妻?”赵清漪有些意外。
林芷月颔首:“总不能让你做妾,赵家也是大户,委屈不得。”
赵清漪心中感动:“谢谢姐姐。”
林芷月摆摆手:“要谢就谢这个混蛋,谁让我们都眼瞎,看上他。”
萧恒嘿嘿一笑,左拥右抱:“夫人最好,娘子也好。”
他在林芷月脸上亲了一口,“夫人真大度。”
又在赵清漪脸上亲一口,“娘子真懂事。”
林芷月嗔怪地瞪他,“少来这套!”但没推开他。
赵清漪脸红低头,心里甜丝丝的。
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很好。
能和他在一起,她就满足了。
萧恒看着怀中的两个美人,心中得意。
这软饭,吃得真值,不仅有钱,还有两个绝色佳人。
“夫人。”
“嗯?”
“娘子。”
“怎么了?”
萧恒笑眯眯道:“没事,就叫叫。”
林芷月白他一眼:“德行!”
赵清漪抿嘴轻笑。
车厢内气氛融洽,之前的隔阂烟消云散。
萧恒搂着两个心上人,心情愉悦。
……
两日后,江州城门遥遥在望。
萧恒远远就看见城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李大人身着官服,亲自等候,林承业和赵德明居然站在一起,这对多年宿敌,此刻都翘首以盼。
沈幼宁站在林承业身后,不停张望。
马车渐近,众人看到车上的萧恒,顿时激动起来。
“贤婿!”林承业老泪纵横。
赵德明也难得露出笑容。
李大人快步上前:“萧主事!你可算回来了!”
萧恒下车,拱手行礼:“有劳各位挂念。”
沈幼宁冲过来,眼泪汪汪:“姑爷!你还活着!”
萧恒轻抚她的头:“傻丫头,哭什么。”
林芷月和赵清漪也下了车。
赵德明见到女儿,松了口气:“清漪,没事就好。”
赵清漪低头赧然:“父亲,我……”
赵德明看看她,又看看萧恒,若有所思。
李大人拉着萧恒的手:“萧主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本官已备下宴席,为你接风洗尘!”
萧恒委婉拒道:“多谢大人美意,今日刚回,想先回家歇息。”
李大人理解:“也好,改日再聚。”
林承业拉着萧恒上下打量:“瘦了,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萧恒心中温暖,这些人是真心关心他。
赵清漪轻声对父亲道:“父亲,我们先回府吧。”
赵德明点头,向众人告辞。
临走前,深深看了萧恒一眼。
萧恒会意,微微点头。
目送赵家父女离开,萧恒与林家众人回府。
沈幼宁一路叽叽喳喳:“姑爷,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我们都以为你……”说着又要掉眼泪。
萧恒温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
回到林府,下人纷纷迎接。
“姑爷回来了!”
“恭迎姑爷!”
萧恒一一回应。
终于回家了,这软饭,还是这里最香。
林芷月突然开口:“拿搓衣板来!”
众人都愣住。
萧恒头皮发麻,来了来了,该来的总会来。
下人拿来搓衣板,林芷月指指地上,冷声道:“跪着!”
萧恒苦笑道:“夫人,给点面子……”
林芷月瞪着他:“跪不跪?”
萧恒认命跪下。
众下人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
姑爷这是怎么了?
沈幼宁小声问道:“小姐,姑爷做错什么了?”
林芷月冷哼:“问他!”
萧恒赶紧赔笑:“夫人说得对,我错了。”
林芷月不理他,吩咐下人:“都下去吧。”
下人们赶紧退下。
待众人退下,又对犹豫不决的沈幼宁道:"幼宁也下去。"
沈幼宁嘟着嘴离开。
厅内只剩夫妻二人,萧恒跪在搓衣板上,可怜巴巴:“夫人,能起来了吗?”
林芷月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喝茶。
“急什么?好好反省。”
“夫人,我知错了。”
“错在哪?”
“错在……让夫人担心了。”
林芷月放下茶盏,“还有呢?”
“错在……和清漪……”
林芷月走到他面前:“萧恒,我虽然接受清漪,但不代表我不在意。”
她戳着他额头,“你是我夫君,却和别的女人……”
萧恒拉住她的手:“夫人,我保证,以后事事以你为先。”
林芷月脸色稍缓:“记住你说的话。”
她伸手拉他起来,“这次就算了。”
萧恒松口气,总算过关了。
他搂住林芷月:“夫人最好。”
林芷月推开他:“少来这套。”
这时,沈幼宁探头探脑问道:“小姐,姑爷,能用饭了吗?”
林芷月颔首:“传饭吧。”
饭后,萧恒找到沈幼宁:“幼宁,这个给你。”
说着,递过一叠稿纸。
沈幼宁接过一看,眼睛一亮,“红楼梦后续!”
她迫不及待翻看,“姑爷你真好!”
萧恒微笑道:“答应过你的。”
沈幼宁如获至宝,赶紧回房看书去了。
萧恒回到书房,开始处理积压的事务。
皇商文书,织造局工作,各家合作……
忙到深夜,林芷月端来参汤。
“别太累。”
萧恒拉她坐下,“夫人陪我。”
两人一起处理事务,有林芷月帮忙,速度快了很多。
“清漪那边,你打算何时提亲?”林芷月忽然问道。
萧恒笔一顿:“过几日吧,总得准备准备。”
林芷月点头:“赵家那边,我去说。”
萧恒意外道:“你去?”
林芷月白他一眼:“怎么?不相信我?”
萧恒赶紧摇头:“相信!当然相信!”
他搂住林芷月:“有夫人真好。”
“少拍马屁。”林芷月推开他,但嘴角微扬。
这时,管家来报:“姑爷,赵家送来请柬,请姑爷明日过府一叙。”
萧恒与林芷月对视一眼。
“回复赵家,明日必到。”
管家领命而去。
林芷月看着萧恒:“准备好了?”
萧恒点头:“迟早要面对。”
他亲了亲林芷月的额头,“有夫人在,什么都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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