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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马车停在一家路边客栈。萧恒先下车，对迎上来的小二使了个眼色。
小二看了眼他身后的赵清漪，心领神会。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两间上房。”
小二故作为难：“真对不住，就剩一间房了。”
“一间？”赵清漪蹙眉。
小二赔笑道：“最近过往客商多，房间紧张。”
赵清漪犹豫，萧恒适时开口：“要不换一家？”
小二赶紧道：“往前五十里都没客栈了，这荒郊野岭的……”
赵清漪看看天色，已近黄昏，只好道：“那就一间吧。”
她看了眼萧恒，“你打地铺。”
萧恒从善如流：“好。”
房间还算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赵清漪放下行李，有些拘谨，萧恒倒是自在：“饿了吧？我让小二送饭菜上来。”
赵清漪点头。
饭菜很快送来，三菜一汤，还算丰盛。
两人默默吃饭，气氛有些尴尬。
饭后，萧恒主动收拾碗筷：“你先洗漱。”
赵清漪洗漱完毕，坐在床边。
萧恒打好地铺，吹灭蜡烛。
“睡吧。”
黑暗中，他走到床边，轻轻在赵清漪额头印下一吻。
赵清漪身子一颤，但没有推开，心里甜丝丝的。
萧恒回到地铺躺下。
半晌，赵清漪轻声道：“地上凉……床挺大的……你可以上来睡。”
萧恒挑眉：“真的？”
赵清漪补充：“但不准乱来！”
萧恒保证：“绝对不乱来。”
他爬上床，在另一侧躺下。
两人并排躺着，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赵清漪紧张得不敢动，萧恒侧身看着她。
月光从窗缝透入，照在她脸上，美得惊心动魄。
“你真好看。”他轻声道。
赵清漪脸一红：“花言巧语。”
萧恒继续看她，赵清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别看了……”
“好看为什么不能看？”
赵清漪嗔怪地瞪他：“再看我踢你下去！”
萧恒笑道：“好好好，不看了。”
两人陷入沉默，但气氛不再尴尬，反而有些暧昧。
“聊聊天吧。”赵清漪道。
“聊什么？”
“随便。”
萧恒想了想：“说说你小时候？”
赵清漪轻声讲述，江南水乡，绣楼时光，学艺的辛苦，成功的喜悦。
萧恒静静听着，偶尔插话，逗她开心。
不知不觉，夜已深。
赵清漪声音渐低，睡着了。
萧恒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微微一笑，也闭上眼睛。
次日，清晨。
赵清漪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萧恒怀中，头枕着他的手臂，手搭在他胸前。
她脸一红，想悄悄挪开，萧恒却醒了。
“早。”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赵清漪赶紧坐起：“早……”
萧恒看着她慌乱的样子，觉得有趣：“睡得可好？”
赵清漪点头，耳根泛红。
两人洗漱完毕，继续赶路。
马车上，萧恒时不时逗赵清漪。
“清漪，你睫毛真长。”
“清漪，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赵清漪又羞又恼：“闭嘴！”
萧恒得寸进尺，搂住她的腰，“反正都要负责了，提前享受一下福利。”
赵清漪推他：“谁要你负责！”
萧恒不放，“朝廷又没规定，一人不能入赘多家。”
赵清漪瞪他：“歪理！”
但没再推开他，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很安心。
或许，这样也不错，她偷偷想着。
萧恒把玩着她的发丝，心中盘算。
回到江州，该怎么跟林芷月解释？
直接说？还是循序渐进？头疼。
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他脸皮厚，不怕。
……
晌午，马车行至一处小镇，萧恒与赵清漪在茶楼歇脚。
二楼雅座，临窗而坐，街上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萧恒听到邻桌议论。
“听说江州那个萧恒，真淹死了。”
“可惜了，那么多新奇玩意儿。”
“林家这下惨喽，顶梁柱没了。”
萧恒与赵清漪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死讯传得真广。
萧恒望向窗外，对面有家青楼，几个姑娘站在门口迎客，环肥燕瘦，各有风姿。
他多看了两眼。
赵清漪察觉，抿了抿唇。
“好看吗？”她轻声问道。
萧恒回头，见她神色不悦，笑道：“不及娘子万一。”
他伸手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放开，有人看着……”赵清漪轻呼。
萧恒不放，反而搂紧她的腰。
“怕什么。”
他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那些庸脂俗粉，连娘子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赵清漪脸一红：“巧言令色。”但眼含笑意。
萧恒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我说真的，娘子天姿国色，她们差远了。”
赵清漪心里甜丝丝的，但仍板着脸：“不许再看她们。”
“好，不看。”
萧恒夹起一块糕点：“娘子尝尝这个。”
递到她嘴边，赵清漪犹豫片刻，张口吃了。
“好吃吗？”
“嗯。”
萧恒又喂她喝茶，动作温柔，眼神专注。
赵清漪乖乖接受投喂，心中甜蜜。
这个男人，虽然有时候不正经。
但对她，是真的好。
“回到江州，你打算怎么称呼我？”她忽然问道。
“娘子啊。”萧恒挑眉。
“那林姐姐呢？”
“夫人。”
赵清漪抿唇：“你倒是分得清楚。”
“总不能都叫夫人，你是我娘子，她是我夫人，两个都要。”
赵清漪轻捶他：“贪心。”但没反对。
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寻常，更何况萧恒如此优秀。
她早已想通，只要他心里有她，就够了。
萧恒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满足。
这软饭，吃得真值，不仅有钱，还有美人倾心，而且不止一个，真是人生赢家。
“娘子。”
“嗯？”
“等回到江州，我就去赵家提亲。”
赵清漪低头道：“不急，你先安抚好林姐姐。”
“娘子真懂事。”
赵清漪白他一眼：“谁是你娘子！”但嘴角带笑。
两人继续用餐，萧恒不时喂赵清漪吃东西，体贴入微。
赵清漪渐渐放松，靠在他怀里，“回去后，安仁堂要重新开张。”
萧恒点头：“好，都听娘子的。”
赵清漪心中温暖，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饭后，两人继续赶路。
马车上，赵清漪靠在萧恒肩头小憩。
萧恒搂着她，思绪万千。
回到江州，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首先要安抚林芷月，然后去赵家提亲，还有皇商事务，织造局工作。
想想就头大，但看着怀中熟睡的赵清漪，他又觉得值得。
为了这些美人，再累也甘心。
他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
赵清漪在睡梦中微微一笑，仿佛感受到他的爱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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