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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喻冉恢复神色,揉揉自己的手腕,“这很难猜么,哪个喜欢吃甜食的还能长成谢总这样的冰块脸,甜食能分泌多巴胺,很多的研究都有表明。倒是谢总,这么激动,怕不是误会什么?”不是,又不是。
谢昱衡刚刚的时候,明明就觉得是,尤其是那双眼睛,太像她,他以为自己已经说服自己沈喻冉并不是郁染,只是长得很像郁染的人。
可她无意之间的一句话,依旧会让他产生怀疑,根本无法却判别她到底是不是郁染。
一旁听着的江邑和宋敬不约而同笑出来。
江邑翘起大拇指,“果然见解不凡!”
宋敬一个牛马,自然只能背过身偷笑,他可不想被发配非洲。
谢昱衡是个不喜欢吃甜食的人,所以姜茶放红糖他喝一口就没有继续下去,宋敬意识到他居然没发现。
“有些人啊,就是不懂得享受,甜食多好,吃了还能变得年轻。”江邑移了移椅子,让沈喻冉坐下来,自己坐在她身旁,拿过芒果蛋糕开始细细品味起来。
“哇,这蛋糕真的很好吃!”江邑故意提高自己的声线,吊着嗓子,这话说给谁听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谢昱衡又不是耳背,能听得到。
“你喜欢就好!”沈喻冉看向高台之下的马场,因为是工作日,所以现在来骑马的人也没有,只有教练员在牵着马训练。
“来都来了,不介意让我跑两圈吧?”
“你会骑马?”谢昱衡和江邑齐刷刷看向沈喻冉的方向,从未如此一致地异口同声,连音调都完全一致。
沈喻冉失笑,“这不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作为沈家人,这些技能从小就学,京城豪门哪家少爷小姐不擅长马术!”
她是沈喻冉啊,沈氏集团小千金,能在商场上驰骋,更何况马场呢。
像是高尔夫、马术、交谊舞,这些课程确实都会是豪门家族必修课程,一方面是为了交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提升自我的气质。
她不是郁染。
再一次,痛彻心扉地打到谢昱衡的心里,一拳击中,血流成河。
“是啊,冉冉是京城人,又不是南城人,我们南城的姑娘柔弱,很多女孩子连见着马儿都怕,别说骑马了。”江邑的眼色扫过谢昱衡青一阵白一阵的脸上。
他口中的人是谁。
谢昱衡心知肚明。
郁染十岁那年,刚被接到谢家养,因郁染养在谢昱衡继母周晴芳名下,谢昱衡对父亲谢庭辉在母亲过世尸骨未寒之后就迫不及待娶进门的女人恨之入骨,这些恨也同时转嫁给十岁的郁染。
十六岁的谢昱衡叛逆地带她出现在马场,因为母亲出生家世好,谢昱衡从小被要求学习马术,当然也是因为男孩子喜欢玩。
十岁的郁染被谢昱衡要求骑马,明明很害怕,但还是努力爬上马背,结果还跑两步,马儿失控就将郁染甩出马背。
她吓得哇哇大哭。
当时的江邑也在场,“她是你妹妹,你恨那个女人,恨她做什么!”
江邑把人扶起来,询问她有没有哪里痛,谢昱衡拉开江邑的手,“她不是我妹妹!”
“还不走,还想再试试?”谢昱衡冷着脸责问。
小姑娘拍拍脸上的尘土,忙不迭跟上去。
回忆总像是一把刻刀一般,一刀一刀在剜着他的心脏,并不能一刀致命,却可以将他凌迟。
“娇气,我去试试。”沈喻冉从椅子上起来。
江邑囫囵吞完蛋糕,“我陪你!”
“不如比一场,谢总,要不要参加?”沈喻冉扬眉,“光跑跑多没意思,我这人可就喜欢赢,还要有筹码得赢,【御庭华府】的别墅听说是谢氏旗下的房地产公司的,我呢初来南城,还没个像样的地儿,赌一栋别墅怎么样?”
谢昱衡微怔。
“冉冉,你想要房产,我手底下也有几套?你随便挑!”
“那怎么行呢,我们是在奔着结婚去交往,但我很有原则的,拿人手短,自己赢就不一样了!”沈喻冉眉色一挑,“谢总,是不敢了?”
江邑冷哼,“还真是,他可有年头没跑!”
“嗯哼,可以理解,毕竟谢总忙着赚钱,少娱乐,那我们玩儿!”沈喻冉耸耸肩,满脸无所谓,眼神中还带着不屑,扫视着谢昱衡的方向。
“等一下!”谢昱衡冷冷的声音在他们刚转身没走两步的时候响起来。
江邑不耐烦回头,“还有什么事情,别耽误我们去约会!”
“我比!”
仅此二字,让江邑怔愣。
三年前,郁染出事后,谢昱衡就连马场都没来过,所以今天找他谈收购,他确实信邪,以为他真不要这地儿。
沈喻冉嗯哼,高抬下颌,“这才像是杀伐果决的谢总么。”
谢昱衡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光亮,“既然是对赌,沈总的赌注是什么?”
“御庭华府的别墅,我花双倍的钱买。”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蝇头小利?”他冷声。
“那谢总想要什么?”沈喻冉清楚,他城府极深,突然变卦想必是有什么盘算。
“我要沈总一句真话,如何?”谢昱衡太想知道这个结果,可眼前的女人,根本没有一句实话,即便是沈喻冉擅长马术,他要赢她,也不会太难。
如果他赢,至少能要到一个答案。
“沈总清楚我说的真话是什么意思!”谢昱衡抬眸,眼里满是锐利,像是要把人看穿似的。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那就给谢总三次机会,我三选一,要不然你问我,上个男朋友怎么谈的,或者更私密的问题,我怎么能说真话,我不介意,阿邑是我的相亲对象,我怕他介意。”沈喻冉不让话落地。
她如何会让自己处于被动位置。
“就是,你不能这么为难冉冉!”江邑在一旁附和。
“成交。”谢昱衡应声,三选一,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说真话。
沈喻冉比了个OK的手势,三人分别去马场的更衣室,换骑马装束。
谢昱衡和江邑都是男性,自然进男更衣室,江邑见谢昱衡已经在脱身上的衣服,“喂,你一会儿别太狠,让着点女孩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那你可以选择不比,没人逼你。”谢昱衡一记冰凉的眼神掠过江邑。
江邑喉结滚动,“是啊,我都忘了,你十几岁就能让郁染摔马,毫无人性,怎么会心疼女孩子,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没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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