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夜摊惊变：京圈大佬的突然驻足

    11-1 夜摊惊变：京圈大佬的突然驻足

    苏晚把最后一串鱼豆腐刷上秘制甜辣酱时，巷口的路灯恰好嗡鸣着亮了，暖黄的光斜斜切过她沾了点油星的袖口，在折叠小推车上投下细碎的影子。秋夜的风带着点凉意，卷着隔壁煎饼摊的香气飘过来，她下意识裹了裹洗得软塌的牛仔外套，指尖刚触到衣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与这条老巷格格不入的、皮鞋碾过石板路的声响——沉、稳，还带着种无形的压迫感。

    她以为是来买炸串的客人，头也没抬，手里的竹签麻利地往泡沫盒里放，声音裹着点烟火气的软：“要什么？鱼豆腐刚炸好，脆骨丸得等三分钟，辣度……”

    话没说完，那脚步声停在了她摊前，没应话，反倒有道低哑的男声，带着点审视的意味，轻轻落在她耳边：“苏晚？”

    这两个字太突兀，像冰碴子掉进滚油里，苏晚手里的竹签“嗒”一声砸在铁盘上，溅起两点油星子。她猛地回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男人穿件黑色高领羊毛衫，外面套着件剪裁利落的深灰大衣，袖口露出点冷银色的腕表链，明明站在满是油烟的小摊前，却干净得像刚从高级会所走出来，唯独那双眼睛，锐利得能剖开人藏在心底的事儿。

    是陆承渊。京圈里没人敢直呼其名的陆家长子，上个月在慈善晚宴上，她隔着五十米的水晶灯海见过一次，那时他被一群人围着，指尖夹着杯红酒，连笑都带着距离感。他怎么会来这儿？怎么会认识她？

    苏晚的指尖瞬间凉了，攥着衣角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指节泛白。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轻响：“警告：检测到高匹配度‘京圈核心人物’，当前好感度-15，警惕值80，请宿主谨慎应对。” 她咬了咬下唇，强迫自己把惊惶压下去，扯出个有点僵硬的笑：“先生，您认错人了吧？我叫……”

    “去年三月，在协和医院住院部，你帮我捡过一份病例。”陆承渊打断她，目光扫过她推车上贴的“晚晚炸串”小纸条，又落回她脸上，“当时你扎着高马尾，左眉骨下面有个小疤，现在还在。”

    苏晚的呼吸顿了顿。那是她最狼狈的时候，刚被苏家赶出来，兜里只剩两百块，发烧到39度还得去医院打零工，捡病例那事儿不过是顺手，她早忘了，可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她下意识摸了摸眉骨下那道淡得快看不见的疤，喉结动了动：“您……找我有事？”

    “没事。”陆承渊的视线从她的手移开，落在那锅还在冒泡的炸串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就路过，看见这摊的炸串，想起点事儿。” 他这话没头没尾，可苏晚却莫名觉得，他不是“路过”，更不是“想起事儿”——他看她的眼神，太专注，专注得让她发慌。

    这时，巷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走过来，离着三步远就停了，为首的那个低声道：“陆总，车在外面等您，那边的会……”

    “让他们等着。”陆承渊没回头，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只问苏晚，“你这炸串，怎么卖？”

    苏晚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真要吃，忙擦了擦手上的油，拿起竹签：“鱼豆腐五块，脆骨丸六块，兰花干三块……您要哪种？”

    “每种都来一串。”他说着，往后退了半步，靠在旁边斑驳的墙面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目光却没离开她的动作。苏晚的心跳得有点乱，炸串的动作都慢了半拍——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握着竹签的手，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甚至落在她因为紧张而轻轻抿起的唇上。

    这视线太烫，不像审视，倒像带着点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她想起三天前，苏家的堂妹苏瑶找到她摊前，居高临下地说“你也配待在京城？陆家人要是知道你这种私生女还活着，饶不了你”，当时她只当是苏瑶的威胁，可现在陆承渊站在这儿，她忽然有点慌——他找她，到底是因为那份病例，还是因为“苏晚”这个名字背后，她拼命想藏起来的过去？

    油锅里的泡泡炸得更响了，苏晚把炸好的兰花干捞出来，沥油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锅沿，她“嘶”了一声，飞快地缩回手，指腹已经红了一片。

    几乎是同时，陆承渊的脚步动了，他走过来，没等苏晚反应，就抓起她的手腕，把那只发红的手抬到眼前。他的手指很凉，触碰到她发烫的皮肤时，苏晚像被电到一样，想往后缩，却被他轻轻攥住了，没用力，却让她挣不开。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责备，目光落在那片红痕上，眉头蹙得更紧了，“有凉水吗？”

    苏晚懵懵地点头，指了指推车上的小水桶。他松开她的手腕，弯腰拿起旁边的小毛巾，蘸了凉水，动作轻得不像他平时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的指腹上。

    凉意在滚烫的皮肤上散开，苏晚却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她看着他垂着眼的样子——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梁很挺，唇线清晰，明明是京圈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此刻却蹲在她的炸串摊前，给她敷手。

    “陆总！”旁边的西装男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急，“会真的要开始了，李董他们都到了……”

    陆承渊没理他，只问苏晚：“疼吗？”

    苏晚摇摇头，抽回手，把凉毛巾递给他，声音有点干：“谢谢您，我没事，炸串好了，我给您装起来。” 她飞快地把炸好的串装进纸袋子里，递给他，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共……二十八块。”

    他接过纸袋子，没看，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扫了她推车上的收款码，输入金额的时候，苏晚瞥见他输了“2800”，她忙说：“先生，您输多了，只要二十八……”

    “没多。”他输完密码，把手机揣回口袋，看着她，“剩下的，是定金。”

    苏晚愣住了：“定金？定什么？”

    陆承渊看着她，嘴角似乎勾了下，却没笑开，只留下一句让她心跳骤停的话：“定你明天的炸串——明天这个点，我还来。” 说完，他没再停留，转身跟那几个西装男走了，黑色的大衣下摆扫过地面，没带走一点烟火气，只留下那袋还冒着热气的炸串，和苏晚手背上，残留的、他指尖的凉意。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手里还攥着那只刚敷过凉水的手，指腹的红痕还在，却好像不那么疼了。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检测到‘京圈核心人物’陆承渊离开，当前好感度-5（较之前提升10），警惕值60，触发隐藏任务：明日同一时间，向陆承渊提供专属炸串，任务奖励：系统积分500，解锁‘秘制酱料升级配方’。”

    苏晚低头，看着推车上那袋没被带走的炸串，又摸了摸眉骨下的疤，心里乱糟糟的——陆承渊到底想干什么？他记得她，找她，买她的炸串，甚至给她敷手，是真的“想起点事儿”，还是……他早就知道她是谁，早就盯上她了？

    夜风吹过来，带着点深秋的冷，苏晚裹紧了外套，却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正随着那袋炸串的热气，一点点发烫。她不知道明天陆承渊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可她清楚，从今晚开始，她在京城的日子，恐怕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只守着一个炸串摊，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