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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方弘揉着惺忪睡眼,晃晃悠悠地走在宫中长廊。昨夜纵情声色,此刻只觉得头痛欲裂。"殿下。"一个娇柔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
方弘定睛一看,竟是容妃——父皇新纳的妃子,年方二八,容貌娇艳,正是最得宠的时候。此刻她身着轻纱,玲珑曲线若隐若现,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容妃娘娘。"方弘嘴上恭敬,目光却在她身上流连不去。
容妃轻咬朱唇,低声道:"陛下今日在御书房议事,怕是又要到深夜。妾身宫中新得了江南进贡的佳酿,殿下可愿赏光品尝?"
这话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方弘本就色胆包天,加之昨日北疆传来的烦心事,正想寻些刺激,当即笑道:"娘娘盛情,本宫岂能推辞?"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容妃的寝宫。容妃屏退左右,亲自为方弘斟酒。酒过三巡,方弘已是意乱情迷,一把将容妃搂入怀中。
"殿下..."容妃假意推拒,身子却软软地靠在他怀中,"若是被陛下知道..."
"怕什么?"方弘醉眼朦胧,"父皇如今沉迷丹药,哪还有精力顾及后宫?"
说着便要将容妃抱上床榻。就在这时,宫门外突然传来太监的高声通报:
"陛下驾到——"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方弘的醉意顿时醒了大半。容妃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慌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怎么办?怎么办?"容妃急得团团转,"若是让陛下看见殿下在此..."
方弘也是冷汗直流。若是被父皇发现他与妃嫔私通,莫说太子之位,就是性命都难保!
情急之下,容妃一把拉开墙角的紫檀木衣柜:"殿下快躲进去!"
方弘也顾不得许多,慌忙钻入衣柜。刚合上柜门,就听见寝宫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爱妃今日怎么这般早就闭门谢客?"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容妃强作镇定:"臣妾...臣妾身子有些不适,正要歇息。"
衣柜内的方弘屏住呼吸,透过柜门的缝隙,能清楚地看到父皇的身影。他心跳如擂鼓,生怕被发觉。
皇帝在榻边坐下,叹了口气:"北疆送来急奏,说是发现了太子的罪证。"
柜中的方弘浑身一颤。
容妃忙问:"什么罪证?"
"说是太子与胡人勾结,私吞军饷。"皇帝的声音带着怒意,"更可气的是,这奏折竟是柳相之女柳如意亲笔所写!"
方弘在柜中听得咬牙切齿。好个柳如意,竟敢与他作对!
"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容妃试探着问。
皇帝沉默片刻,忽然道:"爱妃身上这是什么香味?"
方弘在柜中暗叫不好。方才与容妃亲近时,定是沾染了她身上的熏香。
容妃慌忙道:"是...是新调的安神香。"
皇帝却起身在殿内踱步,目光渐渐锐利:"这香味...朕今早在太子身上也闻到过。"
柜中的方弘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背。
容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臣妾与太子绝无瓜葛!"
皇帝冷笑一声,目光缓缓扫过寝殿,最终定格在那个紫檀木衣柜上。
方弘透过缝隙,看见父皇正一步步向衣柜走来,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紧紧捂住口鼻,连大气都不敢喘。
待皇帝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殿外,方弘又在柜中屏息等待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敢轻轻推开柜门。
他浑身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容妃也瘫软在旁,面色惨白如纸。
"好险..."方弘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方才若是被父皇发现,你我都要人头落地。"
容妃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袖:"殿下,今日之事..."
"放心。"方弘定了定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待本宫登基之后,定不会亏待你。到时候,这整个后宫都是你的天下。"
他伸手轻抚容妃的脸颊,语气带着蛊惑:"等那老东西归西,本宫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接到身边。什么贵妃、皇后,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
容妃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却仍担忧道:"可是陛下方才说北疆..."
"哼!"方弘冷哼一声,"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等本宫收拾了北疆的烂摊子,第一个就要那柳如意好看!"
他越说越激动,全然不知此刻殿外窗下,一个黑影正屏息静听。这正是皇帝临走前特意留下的暗卫。
"到时候,本宫要让你住进椒房殿,让天下最美的珠宝都配你..."方弘还在滔滔不绝地许诺。
窗外的暗卫默默记下每一句话,悄无声息地退去。
**御书房内。**
皇帝听着暗卫的禀报,脸色越来越沉。当听到太子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时,他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
"逆子!这个逆子!"
老皇帝气得浑身发抖,原本就因服用丹药而虚弱的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朕还没死,他就敢打后宫的主意!还敢咒朕归西!"
暗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皇帝疲惫地闭上双眼,脑海中闪过几个皇子的模样:太子荒淫无道,二皇子懦弱无能,三皇子沉迷酒色...竟没有一个堪当大任。
"难道朕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要败在这些不肖子手中?"
待暗卫退下,皇帝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北方出神。或许,他是该考虑考虑其他选择了。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在他心中悄然生根发芽。
而此刻的容妃寝宫内,方弘还在做着皇帝梦,全然不知自己的太子之位已经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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