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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与阿石在茶摊角落坐下,点了两碗粗茶,耳朵却紧紧贴着邻桌的谈话。“你听说了吗?临江镇的‘苏记药铺’前几日被人闯了,铺子里乱得一塌糊涂,听说连掌柜的都不见了!”一个满脸胡茬的茶客压低声音道。
另一个穿短打的汉子端着茶碗猛灌一口,满脸诧异:“苏记药铺?就是那个医术好得很的苏掌柜开的?谁这么大胆子敢闯他那儿?”
“还能有谁?估摸着是影阁的人。”胡茬茶客撇了撇嘴,“我表兄在临江镇当差,说那伙人穿黑衣,出手狠辣,翻遍了药铺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临走前还放了话,说苏掌柜不出来交东西,就踏平整个临江镇。”
“东西?什么东西这么金贵?”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啥值钱的药材,或是苏掌柜藏了啥秘密。”
沈砚与阿石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苏记药铺定然是苏珩开的,影阁的人竟先他们一步找到了临江镇,还绑走了苏珩,显然是冲着秘经残页来的。
“不能再按原计划走了。”沈砚放下铜钱,拉着阿石起身,快步走出茶摊,“影阁肯定在临江镇布了埋伏,咱们现在过去,就是自投罗网。”
阿石急道:“那怎么办?苏先生被绑了,咱们找不到他,怎么拿秘经残页?”
沈砚沉思片刻,想起船家说过清溪镇与临江镇相邻,且有不少山间小道相通,或许能从侧面潜入临江镇,先摸清情况。他抬头看向街边一个卖杂货的老丈,拱手问道:“老丈您好,请问您知道有没有小路能绕到临江镇的后街?”
老丈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迟疑道:“小路倒是有一条,从镇西的乱葬岗往后走,直通临江镇后街的破庙,就是路不好走,还常有人说闹鬼。你们要去临江镇?最近那儿可不太平,听说有黑衣人到处抓人呢。”
“多谢老丈提醒,我们有急事要去找人。”沈砚谢过老丈,拉着阿石往镇西走去。
乱葬岗果然荒凉,杂草丛生,散落着不少破旧的棺木,风一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看得阿石有些发怵:“掌柜的,这儿真有人走吗?别是老丈记错路了。”
沈砚弯腰捡起一根枯枝,拨开挡路的杂草,沉声道:“老丈说得详细,应该没错。你跟着我,小心脚下。”
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临江镇的城墙轮廓。顺着杂草掩映的小径再走片刻,便到了后街的破庙旁。破庙早已荒废,庙门歪斜,里面堆着些干草,隐约能看到几个乞丐模样的人在里面歇息。
“咱们先在这儿歇歇,等天黑了再去苏记药铺附近打探。”沈砚拉着阿石躲进破庙的角落,借着干草掩护,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后街行人不多,偶尔有几个村民路过,也是行色匆匆。过了一会儿,两个黑衣汉子挎着短刀从药铺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说话:“楼主说了,再守三天,要是苏珩还不露面,就把他的家人带出来示众。”
“那苏珩也是个硬骨头,抓了他这么久,愣是不肯说秘经残页藏在哪儿。”
“急什么,等拿到残页,他也就没用了。对了,注意盯着往来的陌生人,别让沈砚那小子溜进来。”
二人说着,渐渐走远。沈砚心中一沉——影阁不仅抓了苏珩,还扣了他的家人,这是要用家人逼他就范。而他们竟然还在搜捕自己,显然是料到他会来临江镇。
“掌柜的,咱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去救苏先生吗?”阿石压低声音问道。
“不行,影阁看守严密,咱们两个人根本不是对手。”沈砚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庙外一个挑着菜筐的老妇——那老妇路过破庙时,悄悄往里面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异样,不像是普通的村民。
待老妇走过,沈砚忽然起身跟了上去。阿石虽疑惑,却也立刻跟上。老妇似乎察觉到有人跟踪,脚步加快,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里。
沈砚追到巷口,刚要进去,就见老妇转过身,手里握着一把剪刀,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沈砚连忙拱手:“老夫人莫怕,我们是苏珩先生的朋友,来找他有事。方才在破庙外听到黑衣人的话,知道苏先生被抓了,特来打探消息。”
老妇闻言,眼神缓和了些,却依旧警惕:“你们真是苏掌柜的朋友?可有凭证?”
沈砚立刻从怀中取出那枚刻着枫叶的玉牌,递了过去:“这是青枫药谷的玉牌,是柳婆婆让我们带给苏先生的。”
老妇接过玉牌,摩挲着上面的枫叶纹路,眼眶一红:“原来是柳婆婆的人……我是苏珩的娘。苏儿被他们抓去关押在西街的粮仓里,他的妻儿被关在旁边的柴房。影阁的人看得紧,我试过几次送吃的,都被拦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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