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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半小时。粱韬对江越做了更深入的询问。
江越回答从容，没有遮掩迟疑。
最后，粱韬合上笔记本，微微点头。
“今天就先这样吧，有什么精神方面的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谢谢梁医生。”
江越道完谢，转身推门而出。
门关上，脚步声渐远，粱韬复又低下头，翻开笔记本，写下江越此次精神审查的评估结果。
“相较于一周前，受测者的精神状态未见明显恶化，也无明显改善，对其生母去世一事，仍存在强烈执念，无法理性接受现实，建议继续列入重点风险名单，实施强制心理干预与监管。”
……
长廊上。
江越仍然沉浸在对再生能力的思考中。
“它的极限和边界究竟在哪里？”
“要怎么才能探究到它的本源？”
“精神吗？”
这种概念性的能力，显然不是实物。
既然如此。
必须把观想法的修炼提上日程，稍微减少武学在日常中的占比。
边想边走，片刻后，江越回到高欢的办公室。
“还有事？”
高欢抬头望向江越。
“高组长，我想申请去一趟永安市。”
江越道。
“永安市？”
高欢微微皱了皱眉头，“去那干什么？”
“去武道委员会做天才评测。”
江越道。
“你不是一周前才刚做了评测。”
高欢不解，“而且，你为什么不去市里的武道委员会，非得去永安市的？”
“我对上周的测评结果不太满意，加上这周我的武学修为有所突破，所以想重测一下，但市里的测评处仪器坏了。”
江越道。
“有所突破？”
高欢敏锐抓住重点。
“多大的突破？”
江越微微一笑，“我三门中乘武学小成了。”
“什么？”
高欢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你再说一遍呢？”
“我把天缠手、万化功和七伤拳修炼到小成了。”
江越道。
空气骤然凝固。
办公室内，只剩下空调低频震动的“嗡嗡”声。
高欢缓缓靠在椅背上。
看着江越的眼神，充斥着不可置信。
“七天时间，三门中乘武学小成，这他娘的是修炼？这是开挂吧……”
他想了想，问道，“你是自己修炼的，不是买的念头结晶吧？”
他其实知道，江越没买念头结晶。
特管局和武道委员会的内部商城，可不是法外之地，任何有关此类物品的买卖，都是有详细记录的。
他只是确认一下。
“没有。”
江越摇摇头。
“呼……”
高欢长出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
如果换做其他人，一周内修成三门中乘武学，他肯定会大感兴奋，然后强行将其留在特管局做正式干员，但江越？
他始终有些担心江越的精神状态。
作为特管局的突击小组组长，他见过太多精神失控的武道家了。
而越是这种情况，他就越不能理解，局长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不对江越做强制性的心理干预？
这就是一颗炸弹！
而且威力与日俱增！
可话归眼下，江越的申请理由合情合理。
沉默片刻后，高欢还是伸手拿起桌上的座机，“我给局长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谢谢高组长。”
江越说完，高欢拨出电话。
“嘟，嘟，嘟……”
可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
挂断电话，高欢又给秘书处打去电话。
秘书那边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局长两小时前临时外出，执行保密任务，预计两天后返回。”
挂断电话，高欢看向江越。
“局长现在不在局里，要两天后才回来，而按照规定，你的外出许可，必须由局长亲自签字，所以不好意思。”
“两天。”
江越轻轻皱眉。
两天时间，也不知道顾文斌看豺狼迟迟不动手，会不会狗急跳墙。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呢？”
江越有些犹豫。
他想了想，问道，“高组长，我有个小问题，一个武道大家如果买凶杀人未遂，会怎么判刑？”
高欢微微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买凶杀人属联邦二级重罪，未遂的情况下，最高可处无期徒刑，正常一般是二十年刑期，服刑期间可参加特殊部队执行危险任务抵扣刑期。”
“果然。”
江越心道。
举报顾文斌，太便宜他了。
“两天而已，应该能拖住他。”
“还有别的事吗？”
高欢问道。
“没了。”
江越摇摇头，“那就不打扰你了，高组长。”
离开特管局后，江越搭上轻轨，准备回家修炼观想法。
才刚在轻轨上坐下，手机便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陌生电话。
他想了想，拿起接听。
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江越同学，是我，顾文斌。”
“什么事？”
江越一点也不客气的问道。
“你应该比我先知道，季老师回渝都了，你修炼进度实在太快了，短期时间，我也没办法给你请来更好的武学老师，但为了不耽搁你修炼，学校这边特批了一笔专项经费，你可以选择任何你想去的武馆，学你任何想学的武学，学费由学校报销。”
“金额？”
“无上限，但专款专用，只能用于武馆训练、学习资料、药剂补剂这些。”
顾文斌道。
江越沉默。
顾文斌显然是在拖延时间。
害怕他跑去别的城市做天才测评，为的是让豺狼有机会杀他。
但顾文斌不知道的是，豺狼的骨灰都凉了。
既然如此，他想拖，那就让他拖吧！
至于专项经费，那本就该是联邦提供给天才学生的资金，自己没理由拒绝。
在联邦体系外，的确也有不少厉害的武道家，身负独立的武学传承。
既然资金无上限，那自己可得好好在平安市找找，有没有适合自己的武学，最好还能兼顾指点一下他的血肉系观想法。
“行，我知道了。”
江越语气平静。
“那你有中意的武馆没？需要我帮你联络吗？”
“不用。”
江越直接打断，“我自己去找。”
“好，好，那就辛苦你了。”
江越挂断电话，回到家中，拿起手机开始查询起平安市的注册武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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