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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被人叫到医院,白涟漪又困又饿,语气当中全部都是不耐烦。“苏明婳,你说周祁宁受伤住院,需要有人陪护我才来的,人了?”
“人在副驾驶后座。”
“什么?”
苏明婳下车,径直走向后座打开车门,扯住周祁宁的手臂,直接把他拖了出来。
周祁宁依旧陷入昏迷当中,他摔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白涟漪见周祁宁满头满脸都是血:“苏明婳,你疯了吧!”
“你再多嚷嚷几句,他恐怕就要不行了。”
苏明婳压根就不想照顾周祁宁,怕自己陪床,会忍不住给他下毒。
说完这句话,上车一脚油门就离开了车库。
白涟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周祁宁送进医院接受治疗。
经过医生诊断,周祁宁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白涟漪心中一颤,她没想到苏明婳狠到这种程度。
居然真敢谋杀亲夫。
作为第三者,苏明婳肯定也不会放过她。
更别提是她儿子周祁安把周囡囡推下楼的。
次日,在病床前陪护的白涟漪心中暗自盘算着。
该如何让周祁宁挪用夫妻共同财产,多给她一些钱还有权势和地位。
毕竟,周祁宁最近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了。
周祁宁伸长脖子往病房门口望:“明婳呢?商野昨晚说是她送我来医院的。”
明明从前苏明婳最在乎的就是他。
只要他哪里稍微不舒服,苏明婳都会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公司医院两头跑。
他只是出轨了,又不是杀人了。
为什么苏明婳就是不愿意原谅他。
周祁宁察觉到苏明婳真的没有出现在病房,他的彻底目光黯淡了下去。
这幅哀愁的模样,落在白涟漪的眼里,让她觉得心口刺的慌。
明婳,明婳,张口闭口都是明婳!
白涟漪嫉妒到发狂,恨不得去捅死苏明婳这个贱人。
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后,她面带微笑。
“明婳,昨晚把你送到医院,就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离开了。”
周祁宁期盼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他的神色有些疲惫。
还是不死心的继续追问:“明婳,真的没有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吗?”
“没有。”
白涟漪又妒又恨,她不自觉的捏紧手心。
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凭借自己的手段,她迟早有一天能坐上周家大太太的位置。
苏明婳使用离家出走的手段。
想要周祁宁对对魂牵梦绕,简直就是做梦。
白涟漪打量着他的神情,笑盈盈试探地问道。
“祁宁,我好久都没上班了,我大学的专业就是软件和开发,你能不能帮我在硬软找个相关的职业。”
现在市面上最著名的互联网公司,就是苏明婳父母一手创立的硬软。
这家互联网公司,不仅是全球第一大即时通讯服务提供商,而且业务覆盖全球150个国家和地区。
是真正名副其实的互联网帝国。
白涟漪有信心,只要让她进入公司的管理层,假以时日绝对可以顶替苏明婳老板的位置。
成功小三上位成原配,应有尽有。
周祁宁思索了片刻,皱起眉头:“硬软并不是我名下的公司,这家公司是属于明婳的婚前财产,我没有权利插手硬软的相关事务。”
被拒绝了白涟漪也不慌,她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她眼眶中酝酿着泪水,嗓音哽咽语调里带着钩子。
“祁宁,看在我为你堕过五次胎的份上,就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周祁宁真的爱过白涟漪,爱到彼此拥有对方的初吻、初夜。
更别提周祁宁为了娶苏明婳,让白涟漪去堕过胎。
他实在不忍心,让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人哭到肝肠寸断。
用双手轻捧起白涟漪娇嫩的脸蛋,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轻声安慰:“行,我下来给你想办法。”
……
苏明婳把周祁宁送去医院后,去甜品店拿她提前订好的蛋糕。
中途还接了聂臻打过来的电话。
叫她有空去律所拿周祁宁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还有周祁宁亲口承认他出轨的视频。
说这两样东西,将来会成为打离婚官司的有力证据。
挂完电话,苏明婳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都不知道周祁宁什么时候签的离婚协议,更不知道有那段视频。
想到干爹岁从谦今天过生日,苏明婳决定改天再去聂臻的事务所拿离婚协议书和那段视频。
等绿灯亮了便调转车头,往干爹岁从谦家的方向开去。
到了岁家,苏明婳放下手中的蛋糕,亲昵地挽住干妈唐婉华的手臂,笑着说。
“干爹肯定又在做他最拿手的红烧肉吧,我都闻到味儿了。”
话音刚落,干爹岁从谦就裹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小碗红烧肉递到苏明婳手里。
语气宠溺:“我就知道你好这口,特意提前做好了等你,快吃。”
老两口咋晚在网上刷到了周祁宁出轨的热搜。
当时就急着给苏明婳打了电话,让她有空上门来一趟。
刚才苏明婳进屋时,他们一直悄悄观察苏明婳的状态。
见她神情没什么大碍,悬着的心才暗自松了口气。
他们和苏明婳的父母不仅自幼相识,还是过命的战友,早就把明婳当成了亲女儿。
岁从谦笑得像尊弥勒佛,慈爱的望着苏明婳:“你要跟周家那个小子离婚吗?”
苏明婳嘴里嚼着红烧肉,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跟他离婚。”
闻言,岁从谦没有再追问。
他心里门儿清,苏明婳定是有苦衷,绝不是舍不得周家那小子。
这孩子打八岁起就跟着他学软件和芯片开发,。
不仅每天坚持晨昏定省,读书做事更是肯下苦功。
从前秦如聿还在的时候,无论刮风下雨、打雷闪电,总会准时来接送她。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秦如聿那小子就再也没出现过。
十几年相处下来,岁从谦太了解苏明婳的性子了。
她从不是会为情所困的人。
况且在他眼里,不管是秦如聿还是周祁宁,都不过是两坨臭狗屎。
根本不配让苏明婳为他们黯然神伤。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平稳地驶进岁家的院子里。
白涟漪紧紧牵着周祁宁的手,紧张得语无伦次。
“岁老可是国家芯片开发的奠基人啊,他……他真的会愿意收我当干女儿吗?”
她原本以为周祁宁会故意通知苏明婳,自己要去她公司上班。
苏明婳知道后肯定会跟周祁宁大吵一架,这样正好能离间这对夫妻的感情。
可她没料到,周祁宁竟想了个“围魏救赵”的法子。
他打算带着白涟漪去找硬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岁从谦。
想让岁从谦收白涟漪做干女儿,再凭着这份特殊关系,让白涟漪顺利进入公司管理层。
周祁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我爸和他是校友,凭着这层关系,再加上我愿意给他投资,他应该会收你的。等你成了他的干女儿,不就能名正言顺进有他股份的公司了?”
白涟漪对自己充满信心:只要岁从谦见过她的模样,绝对会被她的魅力所折服。
她自认为自己长得年轻貌美,身上还带着少妇独有的韵味。
只要是和她相处过的男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爱上她,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岁从谦也是个男人,拿下他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
周祁宁提着手中的礼品,扶着白涟漪的腰:“放心,我跟岁老私底下还是有些交情在。”
白涟漪望着身边的男人,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身上:“我相信你肯定能让岁老收了我,祁宁,你对我真好。”
还没有进屋见到岁从谦,白涟漪就已经幻想,在硬软高级管理层大权独握的日子了。
只要她进了硬软公司,身边又有周祁宁这位护花使者,再加上她本身的能力就很优秀。
顶替苏明婳的位置,简直就是指日可待。
苏明婳吃完饭去拿茶盏,在院子里跟老两口一块品茶赏景。
岁从谦从她手中接过茶杯,啜饮了一囗:“明婳,如果你离婚过程当中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向我开口。”
“好的,干爹。。”
苏明婳浅尝了一口糕点,余光中瞥见周祁宁和白涟漪并肩走进院子。
望着这两个熟悉的身影,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尤其是两人的穿着打扮,格外符合民国时期富家公子与归国白月光的人设。
而她苏明婳,倒像极了家中早已定下娃娃亲的正妻。
在等着周祁宁带着白涟漪来行妾室礼。
只要她一点头,周祁宁便能趁机坐拥齐人之福,左拥右抱。
苏明婳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两个人是在把她当套使。
坐在一旁的岁从谦端起手中的茶杯,撇了撇茶面上的浮沫。
目光淡淡地掠过白涟漪的脸庞。
他略懂些面相术,竟能从白涟漪的面相上,清晰看出“小三相”的特征。
这让岁从谦暗自咋舌。
这世上竟真有人天生就长着一副小三样。
周祁宁见苏明婳和岁从谦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想着凭借他的财力,再加上苏明婳肯定会以妻子的名义为他美言几句。
周祁宁心想今天这件事肯定稳了。
白涟漪见苏明婳在场,还跟岁从谦关系不错的样子,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百年人参,冬虫夏草,非遗苏绣……
出手阔绰。
每件都是珍品。
看得出来对方诚意十足。
岁从谦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这对绕梁小丑,他喝了口茶发问。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周祁宁颔首,直接开门见山:“我希望您可以收白涟漪当干女儿,让她进入硬软公司管理层,当高管。”
嚯,好家伙。
今天可真是让岁从谦开了眼了,世间竟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而且是一对蠢出世的王八。
他不紧不慢地拿起紫砂壶倒了一杯茶,顺手递给周祁宁。
“我已经认苏明婳当干女儿了,要不然你跟白涟漪给她磕三个响头,再敬个茶,拜明婳当干娘。”
“我看在明婳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当你们的干爷爷。”
岁从谦挺直腰板,伸长腿用脚尖点了点苏明婳面前的两块地砖。
用眼神示意周祁宁和白涟漪可以在这块地上磕头敬茶。
做完这些,岁从谦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中全是嘲讽的意味。
白涟漪又羞又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全身都感到火烧火燎的。
念及此次前来的目的,她还是强压下心头的不满,放低姿态主动去讨好岁从谦。
“岁老,我知道您或许因为某些人对我有所偏见,但我相信,只要您给我一个机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岁从谦不耐烦地打断了。
他将椅子往后挪了几步。
像是嫌晦气一般,用手指蘸了点茶水,朝白涟漪和周祁宁身上点洒。
嘴里还念念有词:“退!退!退!”
做完这些,他又将杯中的茶水横洒在两人面前。
横洒倒茶。
一是给死人。
二是主家不留情面想要赶人走。
周祁宁望向苏明婳,用眼神示意她为自己说点好话,别让他下不来台。
可等了半晌。
眼看妻子没有任何反应,他才彻底慌了。
意识到这次苏明婳或许真的想彻底跟他划清界限,周祁宁的心开始剧烈绞痛。
他强压着情绪开口:“岁老,今天是我们贸然拜访,万分抱歉,我们先告辞了。”
周祁宁带着白涟漪狼狈离开,两人都不愿在此多作停留。
趁着周祁宁去停车场取车的间隙,白涟漪实在咽不下心中那口气。
特意折返院子,想找苏明婳理论。
她绕过拐角,伸手拨开从屋檐下垂落的凌霄花。
刚走进那条笔直的小巷,就撞见提着食盒的苏明婳。
两人竟迎面撞了个正着。
白涟漪强撑着笑容,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苏明婳,你知道周祁宁为什么会答应让我进硬软公司高层吗?”
面对白涟漪的挑衅,苏明婳只当没听见。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式便是无视。
她径直从白涟漪身旁走过,不愿多费口舌。
“我跟他睡了。”
白涟漪最看不惯苏明婳这副清高模样,见她不搭理自己。
像被惹恼的疯狗般对着她的背影嘶吼。
“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彻底顶替你的位置!周祁宁昨晚亲口向我承诺,会跟你离婚,光明正大娶我过门!”
这话终于让苏明婳停下脚步。
她缓缓转身,目光冷冽地看向白涟漪,只问了一句:“你就那么不自尊自爱?”
苏明婳慢悠悠走到白涟漪面前。
抬手,手心朝内。
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闪得人眼生疼。
随即对准她的脸,狠狠扇了白涟漪一巴掌。
“我只要还没跟周祁宁离婚,你就永远是见不得光的小三,是登不上台面的二奶。”
白涟漪用手捂住被扇的脸颊,目光怨毒地盯着苏明婳,恨得咬牙切齿。
她悄悄打量了下苏明婳一米七的身高,再看看自己只有一米五五的个头。
想动手反扇回去,又觉得自己胜算不大,终究还是泄了气。
白涟漪只能无能狂怒地嘶吼:“你骂我是二奶?鬼知道岁从谦是不是你真的干爹!”
干爹究竟是真正的长辈,还是见不得人的姘头,白涟漪心里自有定夺。
周祁宁突然从一旁冲过来维护苏明婳,还厉声命令白涟漪:“赶紧回车上去!”
白涟漪本就刚在苏明婳这儿受了气,如今周祁宁又对她这般态度,顿时气到浑身发抖。
她狠狠瞪了两人一眼,转身冲回车上,重重坐在副驾驶座上。
打发走白涟漪,周祁宁立刻换了副模样。
他敛着眼眸,摆出一副知错就改的恳切姿态,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诚意。
对着苏明婳低声哀求:“媳妇,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吧,咱俩继续好好过日子。”
男人的演技太过拙劣。
苏明婳定定地看着他:“想让我回去也可以,那你把老宅另一半的产权转给我,还有你名下26%的股份,也交给我。”
“不行!”
周祁宁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斩钉截铁地开口。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又慌忙想要找补。
果然,男人最廉价的就是“我爱你”这类空话。
真要让他拿出实际利益,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苏明婳心中冷笑,主动与周祁宁拉开距离,眼神里满是嫌恶:“我嫌你脏。”
这话彻底刺激了周祁宁。
他果断地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皮,再用手猛地一撕。
将那块带血的完整嘴皮,举到苏明婳面前:“媳妇儿,我现在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嘴皮一撕,又是初吻。
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苏明婳只觉得荒谬。
跟这个男人结婚七年。
她怎么就没发现,周祁宁这个男人是这种泼皮无赖。
苏明婳转身就想走,不愿再把多余时间浪费在周祁宁这种人身上。
可她刚迈开脚步,就被周祁宁一把扛在了肩上。
周祁宁全然无视苏明婳的挣扎,径直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走到副驾驶旁,周祁宁单手拉开车门,对着车里的白涟漪不耐烦地呵斥。
“副驾驶是你能坐的吗?给我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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