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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拥有比之前那台PzH2000更加低矮的车体，炮塔的线条也更加简洁，那根152毫米炮管让它看起来充满压迫感。整车涂装着标准的深绿色涂装。在胥立友和他身后那群校官们震撼的注视下，两辆崭新的8X式突击炮开始了它们的表演。
发动机的轰鸣声陡然拔高，两台钢铁机器像箭一样，在崎岖的靶场上狂奔起来。它们做出高速转向、急停、原地三百六十度掉头等一系列战术动作。重达四十多吨的车体，在驾驶员的操控下，整个过程非常流畅，没有一点迟滞。它们在颠簸的土路上跑得飞快，展现出了与其庞大身躯不符的机动性。
突然，正在高速前进的一辆突击炮，炮塔猛地转向，炮管瞬间锁定数公里外一个刚刚竖起的移动靶。没有停顿，没有减速。
轰！
一声巨响，炮口喷出火光。一枚炮弹呼啸而去，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精准地击中了那个移动靶。靶标瞬间被撕成了碎片！
紧接着，另一辆突击炮也完成了同样的行进间射击，同样首发命中！
看着眼前这两台性能已经全面超越了德国原版PzH2000的钢铁机器，再回想起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爆，胥立友那张紧绷的脸，终于一点点地松动了。他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最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举起了手里那份他亲自签发的，写着“违规试验”字样的命令文件。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撕成了碎片。纸屑在夜风中飘散。这个动作，宣告了一场风波的终结。
胥立友转过身，他看向陆扬。他之前的怒火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灼热和期盼。他用一种全新的，甚至带着一丝急切的语气问道。
“这个……单兵云爆弹，如果所有单位全力配合，一个月能生产多少？”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那两台刚刚熄火的突击炮。
“还有这个8X式，什么时候可以实现量产？”
这个问题，让周副部长和李师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抑制不住的狂喜。成了！胥立友态度的彻底扭转，意味着这个项目所有的上层阻力，都被彻底扫清！
就在这时，胥立友身边的警卫员拿着的保密电话响了起来。
胥立友接过电话，只听了几句，整个人就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猛地立正站好，身体挺得笔直。
“是！保证完成任务！”
他挂断电话，转身，快步走到陆扬面前。这一次，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那是一种混杂着敬畏、激动和难以置信的复杂神情。
他看着眼前这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无比郑重的语气，宣布了一个让全场所有人都大脑宕机的消息。
“陆扬同志！”
“刚刚，军委一号/首长亲自下达命令！”
“为你，为红星厂，记特等功一次！”
“并且，首长要亲自为你颁发一枚史无前例的，共和国军工‘开拓者’一级荣誉勋章！”
胥立友的声音微微颤抖。
“而我，胥立友，就是这次的特使！奉命，护送你和这两项成果，即刻进京！”
安静只维持一秒。一股更大的声音炸开，从靶场扩散到整个红星厂。
“特等功！陆总师拿了特等功！”
“我们厂出了特等功臣！”
工人们还在为发动机的成功庆祝，技术员们在实验室连续工作了半个多月。他们听到这个消息，都从自己的岗位上冲出来。整个厂区从南到北，人群开始聚集。
授勋仪式没有复杂的流程。
地点在二十一号车间广场，灯光照亮了这里。背景是两台8X式突击炮，车身是深绿色涂装，炮口指向天空。旁边，一整排单兵云爆弹样弹整齐排列。
全厂几千名职工从各个地方过来，把广场围住。陈康年、王敬之、林教授、赵文博，所有参与项目的专家都站在最前面。
胥立友将军站在高台上，周副部长和李师长在他身后。胥立友打开一个丝绒盒子，一枚纯金勋章在灯光下发亮。勋章边缘是麦穗和齿轮的图案，中央是一颗红星。
全场几千道目光注视下，胥立友走到陆扬面前。他没有说话，把勋章佩戴在陆扬那身还沾着油污的工作服上，伸出手用力拍了拍陆扬的肩膀。
广场上的喧嚣，在胥立友将军为陆扬佩戴上那枚纯金勋章时，达到了一个顶点。灯光下，那枚镌刻着麦穗、齿轮与红星的开拓者一级荣誉勋章，静静地躺在陆扬那件还带着油污的工作服上，显得无比厚重。
胥立友没有宣读冗长的嘉奖令。他只是退后一步，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从白发苍苍的老专家，到血气方刚的年轻工人。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地传到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同志们，我来之前，看了一份前线战报。”
一句话，让全场的热浪瞬间冷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上个月，为了拔掉一个隐藏在三号高地的火力点，我们一个尖刀排，三十四个人摸了上去。最后，只有六个人回来。”胥立友的声音很平稳，没有波澜，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们不是一串数字，他们是家里的儿子，是妻子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陆扬，又指了指旁边那排外形狰狞的单兵云爆弹。
“而现在，陆扬同志和你们，造出了这个东西。有了它，再遇到同样的情况，我们的战士，只需要在几百米外，扣动一下扳机。再也不用拿命去填！”
他深吸一口气，提高了音量。
“这枚勋章，不是奖给陆扬一个人的，也是奖给你们每一个人！奖给所有为了能让我们的战士，少流一滴血，而拼尽全力的军工人！”
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最朴素的现实。这番话，比任何动员都更能打动人心。人群中，一些上过战场的老工人，已经悄悄红了眼眶。
胥立友转过身，面对着陆扬。
“军委已经采纳了你的思路。以军事需求为牵引，优先发展基础工业，再反哺国防现代化。这个方针，将作为未来十年我们国家工业发展的核心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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