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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培社？怎么突然想去学烤蛋糕？”迟朝抽空从电脑前抬头看向在换衣服的迟暮，好奇发问。
迟暮爱吃甜食，奶茶都得喝全糖的，那玩意迟朝从前尝了一口，当场就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包，那张丑照现在还存在迟暮手机里，是抹不去的黑历史。
“甜的吃多了会牙疼，注意点吧。”迟朝立马翻出手机相册里迟暮小时候蛀牙的照片，毫不留情地笑话他，“看你小时候牙都是黢黑的。”
结果被迟暮路过身后时给了他一肘击，“哎呀——”
这下迟朝是真的老实了。
“行行行，你去吧，我看你是昨天晚上被林翩月带来的小蛋糕给勾出馋虫了。”迟朝没再管他，继续看向电脑屏幕上的游戏界面。
－
烘焙社不是学校的大社团，很多入社的学生一开始是是冲着林翩月去的，毕竟林翩月是临大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又被烘焙社的人叫做“美女社长”，后来那些学生在社团里待了一个月后也找到了烘焙的乐趣。
迟暮进到烘焙社时那些学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身形微顿，环视了下，“我找你们林社长，林翩月。”
有个学生先反应过来，指了下裱花间的方向，“林社长在里面。”
“谢了。”迟暮进了裱花间后他们才重新躁动起来。
“好帅啊，这人谁啊？新生吗？我怎么在学校没看过这么高质量的小哥哥？”
“迟朝还是迟暮来着，好像是今年从A国回来的吧，和贺觉一起回来的。”
“这是哥哥还是弟弟啊？他们还真挺像的，永远看着还真的分不出来。”
“这是弟弟吧，我记得哥哥更癫一点，弟弟沉稳很多。”
“迟朝在这肯定要问你礼貌吗哈哈哈哈！”
“迟朝本身就比迟暮要活泼点。经常在学校论坛上抽风，你们没看见他的评论吗？真的怪抽象的，性子是真好，听说非常自来熟。”
“有一说一，这兄弟俩是真的帅啊！”
“你们关心他帅不帅，只有我关心他为什么会来烘焙社吗？还专门来找社长。”
“难道…他是为了追社长才来的？”
“社长多难追啊，前前后后那么多学长学弟追过，没有一个成功的。”
“这个不一样，这个是真帅！”
“也不一定是来追社长的，有可能是来学手艺的。”
“赌不赌，赌他会为了社长留下来？”
“我赌他是为了学手艺的！”
“手艺哪不能学，我赌他是冲着社长来的。”
“……”
门外聊的热火朝天，裱花间却很安静。
空调冷气呼呼地往外送，空气中都带着香甜。
迟暮感觉自己置身天堂，他的目光安静地落在林翩月身上，女孩抓着低马尾，眉眼低垂，手里捏着裱花袋，神色认真地给蛋糕上图案，她穿着烘焙社的工作服，身上沾了些面粉，抬头望过来时迟暮发现她脸上也沾到了。
“迟暮？”林翩月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还是在昨晚的聚会上认识的，一起玩了游戏，迟暮还吃了她烤的蛋糕。
迟暮回过神，对上她平静的眼眸，“想加入烘焙社有什么条件？”
“没什么特别要求，想学就行。”林翩月放下手里的裱花袋，去柜子里拿了套新干净的工作服给他，“换上衣服去揉面团。”
迟暮接过衣服去了更衣室，林翩月没有抬头看他，继续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蛋糕，他轻轻抿唇，半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五分钟后，迟暮换上工作服站在镜子前整理袖口，余光瞥见衣架上挂着的更小号的工作服与围裙，他果断选择了更小的那条围裙换上。
十分钟后，迟暮从更衣室出来，径直去了裱花间。
门关上后，原本还平静的社员直接原地吸气——
“我就说吧，迟暮是冲着社长去的。”
“那条围裙也太紧身了吧，整的他骚的轰的。”
“谁说男的没心机，这暗戳戳的小心思啧啧啧。”
“这有什么，勇敢的人先享受爱情。”
“话说这条围裙是林社长给他的吗？”
“刚刚哪个和我打赌的人呢？别装死。”
“一条围裙而已，说不定就是社长拿错了也不一定，这不能算我输。”
“好好好，还嘴硬，那我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谁输还不一定。”
裱花间内——
林翩月迎着光站在窗边接电话，“嗯，这周六会过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他们做。”
迟暮就安静地站在那，也没出声。
女孩重新绑了下松松垮垮的丸子头，露出的脖颈雪白纤细，散落的几缕发丝被阳光照成金色，清冷中带着一丝温柔。
等她完电话转过身，这才发现迟暮已经进来了。
林翩月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微微蹙眉，“这围裙是不是小了点？”
穿在迟暮身上能掐出他的腰线，宽肩窄腰长腿，额前碎发遮挡住些许眉眼，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欲色。
偏偏他还满脸无辜，“嗯，是小了点，但能穿。”
“好吧，那先委屈你一下，如果你确定要加入烘焙社我再给你定衣服。”林翩月浑然不觉，还认真地询问他想学点什么。
迟暮：“那我从最简单的学吧，麻烦林老师教我。”
这声“林老师”叫的格外好听，传入耳中令人酥麻。
“先洗手。”林翩月走到工作台这边，开始教迟暮揉面团。
面粉是迟暮倒的，一下子没把控好用量，搅起满天粉尘。
“咳咳咳…”两人都被呛得咳嗽。
待粉尘散去，他们的头发全白了。
林翩月凝视着他，冷静中带了分喜感，“你想害死我。”
迟暮举双手投降，无辜道，“林老师，我真没有。”
“事已至此，继续揉面吧。”
迟暮轻笑着，“好，林老师不会嫌我麻烦吧？”
林翩月：“你要是学不会做蛋糕，会纠缠着烘焙社不放的。”
从昨晚迟暮非要吃她包里的小蛋糕时的那个样子她知道迟暮爱上了这个味道。
怕以后与他再纠缠，林翩月决定教会他这门手艺。
她并不喜欢与人打交道，性子也冷冷的，今天说了这么多话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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