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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有一个锁孔。黑衣人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把顶端弯成钩状,小心翼翼地探入锁孔,轻轻拨动,只听“咔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黑衣人推门而入,走进了密室。室内陈设古朴,一排书架上堆满了泛黄的古籍,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字画,中央一张石桌上摆放着十来个精美的木匣和一把古剑。
黑衣人在书架上翻找,每一本卷册都仔细翻阅,然后皱着眉头把卷册放回原处。他转向木匣,逐一打开,发现里面放着精美的玉雕亦或硕大珍珠、金刚石,显然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他关上木匣,目光最终落在古剑上,轻轻抽出,剑身寒光闪烁。他仔细端详的古剑,然后轻叹一声,将剑插入鞘中放回原处,转身离开。
……
凤子腾回来以后,就围在凤孤容身边,端茶递水,捶背捏肩,细心照料,父子情深。庄昊则是知趣地在一旁候着,随时听从父子差遣。
凤孤容喜欢养花,开辟了一个花圃,经常在里面侍弄花草,修剪枝叶,翻地除草。这日他来了兴致,带着凤子腾和庄昊一同前往花圃干活。
花圃内,各色花卉争奇斗艳,凤孤容手把手教凤子腾如何辨别花草,传授园艺之道。之后让凤子腾和庄昊拿锄头翻土,自己则在一旁指导。
庄昊自幼在寺庙长大,种地的活自然不在话下,他挥锄如飞,泥土翻飞间,尽显熟练。凤子腾却显得笨拙,锄头屡屡碰伤花根。凤孤容耐心指点,凤子腾认真学习。凤孤容不时给予凤子腾鼓励,两个少年认真干活,花圃内笑声朗朗,一片生机盎然。
不知什么时候,孔秀已经站在花圃门口,静静注视着这一幕。微风拂过,花香四溢,孔秀轻步走进花圃,微笑着对凤孤容说:“凤阁主养花教子,好生令人羡慕!”
凤孤容抬头,微笑回应:“父子共乐,花木相伴,亦是人生一大幸事。要不,你也一起玩玩。”
孔秀摆手道:“我可不会除草,要是伤了花苗,那可是我的罪责,呵呵。这花圃不仅是花草的家园,更是你们父子情深的见证。”
凤孤容点头感慨:“是啊,花木如人,需用心呵护,方能茁壮成长。希望子腾今后奋发图强,成为栋梁之材。”
凤子腾说道:“孩儿必定勤加练功读书,不负父亲期望。”
……
萧林风发现凤孤容嗜酒,中午和晚上都有饮酒的习惯。这几日和儿子团聚,心情愉悦,酒量也大增,然后醉醺醺地被凤子腾扶着,孔秀也赶紧上前帮忙,二人把凤孤容扶回房中安歇。
萧林风看凤孤容的脸色,觉得他的身体状况不宜饮酒,但作为外人,又不便劝解,只好暗自担忧。
深夜,碎星阁再次出现黑衣蒙面人。他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取出一把钥匙打开厚重的石门,悄然进入,随后石门自动合拢。黑衣人步履轻盈,穿过幽暗通道,来到石室中央,点燃火把,火光映照出石室内堆放的大量金银……
翌日,萧林风正和凤孤容下棋,管家秦弘进来请示:“阁主,我要到库房支取一千两银子采购物资,准备三日后的庆归宴,特来拿钥匙。”
凤孤容随手从腰间取出一串铜钥匙,递给秦弘,叮嘱道:“庆归宴务必细心筹备,让来宾们满意。”
秦弘恭敬接过钥匙,翻找了一下,忙说道:“阁主,这里面没有库房的那把钥匙。”
“什么?”凤孤容接过钥匙检查,眉头微皱:“走,去库房。”
二人急匆匆走出去,萧林风预感到有不祥,紧跟其后,凤子腾也跟了上去。
库房石门紧闭,钥匙孔上插着钥匙,显然是有人偷了凤孤容的钥匙。秦弘打开石门,众人走进去,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秦弘揭开蒙面,居然是孔秀!
萧林风心下一惊,仔细查看四周,发现石室没有窗孔,只有一扇石门,石门紧闭,孔秀显然是被关在里面闷死的。
凤孤容沉声道:“孔秀为何会在此?”
凤子腾说道:“这两日,都是孩儿和他把您搀扶回房的,必定是他趁您醉酒,偷了钥匙进库房盗取钱财。”
凤孤容沉默片刻,语气痛惜:“孔秀虽有过错,但终究是江湖名人,未曾想竟落得如此下场。”
萧林风看着孔秀那把镶嵌着硕大宝石的长剑,心想:他看上去不缺钱,怎会为财物冒险?
衙门接到报案速速来人,经过调查,初步判定孔秀是盗取钥匙进入密室行窃,窒息而亡。捕快抬走孔秀,碎星阁却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不到十日,这里连续出了两条人命,虽然皆是咎由自取,但毕竟给碎星阁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凤孤容心情沉重,当日又喝得醉醺醺,凤子腾把他搀扶着回房。
庄昊上前帮忙,却被凤子腾制止,显然这个儿子不愿意庄昊亲近自己的父亲。杨君耀不喝酒,则是把喝醉的俞添晵搀扶着送回了住所。
庄昊一脸失落,只好退到一旁,目送众人离去。
饭厅只剩下萧林风和庄昊,萧林风说道:“酒能醉人,但解不了愁。凤阁主日夜饮酒,恐怕只会加重病情。”
“什么?”庄昊惊愕,忙问:“阁主有何病情?为何从未听人提及?”
萧林风叹道:“他脸色暗黄,必定是长期酗酒导致身体抱恙,若再不节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庄昊闻言,眉头紧锁,沉默片刻,说道:“萧少侠,我觉得少主可疑?”
萧林风目光一凝,审视着庄昊,一言不发。
庄昊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们一起在花圃除草,公子拿锄头姿势不对,翻地除草动作生疏,显然不像是农人家庭养出来的孩子。”
萧林风听闻一惊,他没想到庄昊会注意到如此细节。若凤子腾真是伪装,那他的目的何在?莫非孔秀的死跟他有关?
其实在这几日喝酒的时候,萧林风已经注意到,凤子腾举止大方,言谈客套,完全不像贫苦农人家庭之子,最重要的是,凤子腾的一双手白皙细腻,毫无劳作痕迹,显然长期没有做过粗活。
萧林风心中疑云重重,直到孔秀之死和听到庄昊的话,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凤子腾。“庄昊,这件事你可有告诉他人?”
庄昊摇头:“我没有证据,不敢乱说,我只敢告诉你。”
萧林风说道:“记住,关紧嘴巴,免得引来祸患。”
庄昊吓得赶紧捂嘴,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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