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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遥气得险些磨牙,却只能扯出一个笑来:“麻烦宋大哥回去帮我拿一下,或者帮我买一套?”宋鹤归摇头:“那不行。”
“为什么?”
宋鹤归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叹道:“因为刚刚急着救你,不小心抱了你一下,我现在身上也被你弄湿了。”
司遥:“……”
听听,他说的这叫人话吗?
什么叫急着救她?还不小心抱了她,被她给弄湿了?
他衣服上分明就被沾到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一出去就干了。
他管这叫湿了!
司遥抱住湿透了的自己:“那将你的衣服先借我一件。”
旁边花洒里的热水淅淅沥沥的落下,蒸腾得整个浴室都被一股雾气环绕。
司遥身上的白裙子已经紧紧贴在肌肤上了,连内里衣服的颜色以及形状弧度都印了出来。
她环着胸,本意是挡住自己的胸口,却因为环抱的姿势越发将那里的形状挤了出来。
可她却丝毫未觉。
宋鹤归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眸光逐渐变暗,他喉结滚动,嗓音也逐渐变得低沉沙哑:“好。”
听他答应,司遥松了一口气。
她就说,以前宋鹤归在村子里的时候就纯情得很,光是拉拉小手就能脸红半天。
这会儿多半也是为了报复,故意逗弄她。
然而宋鹤归嘴上是答应了,却并没有转身出浴室,反而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衬衫扣子上。
随后,修长的指尖微动,最上方的一颗扣子就这么被他解了开来,露出了一片精致的锁骨。
司遥懵了一下,指着他:“你……你脱衣服干嘛?”
“不是要借我的衣服?”
他语气像是有些诧异,只是看向她的目光……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宋鹤归目光又下移了一分,眼神也变得晦涩,司遥低头一看……
原来是自己刚刚伸手指向他时松开了手,湿润的衣服将胸口的弧度全部具现了出来。
司遥连忙捂住,并侧过身去:“你……你还是出去吧。”
宋鹤归不仅没出去,反而上前了一步:“你这衣服都湿成这样了,还是赶紧脱了吧。”
他说着,还将手伸了过来,像是要亲自替她脱一样。
吓得司遥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不用……!”
她这一躲,恰好就躲到了那花洒下面,瞬间被热水浇了一脸。
司遥惊呼一声,连忙往旁边移了一下。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由得庆幸这个时代的人都不怎么化妆,她的脸也是天生丽质。
不然这三番两次被水浇一脸,就是长得再好看,妆一花都要成鬼了。
她可以丢脸,但绝对不能丢那么大的脸!
宋鹤归已经收回了手,看她浑身湿透了的狼狈模样,唇角染着笑,嗓音却哑了下来:“原来你们城里人洗澡都是穿着衣服洗的吗?”
狗东西!
这是在嘲讽她是吧?
是吧?
肯定是的!
他很快又道:“不过我们乡下人一般都是脱了衣服才洗。”
宋鹤归看着她,修长的指尖再次搭在了衣扣上面。
他喉结滚动着,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狼,并不急着将猎物吞入口中,而是享受着追逐的乐趣。
司遥只觉得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放肆极了,带着灼热的温度,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他那个眼神,仿佛已经将她脱光了一般。
司遥躲开他的视线,余光却瞥见他竟然又开始脱衣服了!!
他动作不紧不慢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眼也不眨,边看边解。
那眼神……实在涩情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间太过狭小,空气太过稀薄的缘故,司遥被他看得身体都滚烫了起来。
她眼神闪躲了一下:“你……你干嘛又脱衣服?”
宋鹤归无辜道:“洗澡啊。”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刚刚也湿了。”
并提醒:“而且这是我的浴室。”
“……”
“那我出去。”司遥抬脚就往外走。
路过宋鹤归身边时,却被一把捞进了怀里,司遥惊得刚要低呼出声,却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捂住了嘴。
宋鹤归“嘘”了声,低声道:“小声点,隔壁是燕来,小心被他给听见了。”
他一头柔软的短发落在额前,呼吸很重,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喷洒着,裹挟着难掩的欲-望,引起阵阵颤栗。
水哗啦哗啦的从花洒里落下,带着浓浓的雾气,让整个浴室都变得朦胧而暧昧。
司遥纤细的手腕被握住,按在光滑的墙壁上,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经不翼而飞,白皙的肌肤在热水的蒸腾下泛起一片片潮红,宛如绽放的花朵。
……
次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将房间染上一缕亮色。
司遥从大床上醒来,刚一动,便觉得浑身酸痛,某个地方更是痛得她嘶了声。
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
狗东西,不当人!
男人果然没一个正经的!
司遥犹记得当初的宋鹤归就是一个老实汉子,拉拉小手就能脸红半天。
现在不愧是做了大生意的人了,那心眼子比那莲藕都多。
无奸不商!
一点也没说错!
正骂着某个狗东西,旁边的狗东西便因为她的动静也醒了过来。
男人长臂一伸,将身边的人往怀里搂了搂,低头在她发顶轻吻了一下,嗓音带着清晨初醒时特有的沙哑:“醒了?”
司遥忍着酸痛从他怀里抬头,张口就是问:“咱们什么时候去领证?你昨天可是说了要娶我的。”
宋鹤归没想到她竟然比自己还急,欣喜中又有些诧异。
随即想到现在的情形,觉得她可能是担心自己会不愿意负责。
宋鹤归沉吟道:“你不累吗?要不睡会儿再去?”
“不累。”司遥觉得他是在故意拖延,紧张道:“你该不会是要反悔了吧?”
她眼底暗含了几分期待,希望宋鹤归这会儿狠狠道:“对!我就是反悔了,当初你抛弃我,现在还想让我娶你,你想得美,我就是玩玩你而已,你还当真了!”
然而想象终归是想象。
现实宋鹤归比她还急,“怎会?我巴不得昨晚就能领证,你若是不放心的话,那咱们这就去。”
司遥:“……真领啊?”
这话听着,似乎她其实不是很情愿的意思。
宋鹤归撑起身子,眯缝了眼瞧她,语气微沉,暗含威胁:“你后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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