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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怀德军、镇戎军都空虚,只要出兵就能攻占。到时候也算一大功劳,可以向皇帝交代。
想好了,仁多洗忠披挂好,准备出发。
就在此时,手下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
“都统,副将回来了...”
“布雅?回来了?这么快?”
仁多洗忠以为察哥就干掉了武松。
走出营房,却见副将布雅浑身带血,孤身一人回来。
“怎的这副模样?晋王呢?”
仁多洗忠吃了一惊,布雅疲惫至极,说道:
“快撤,回西寿保泰军司。”
“晋王呢?”
仁多洗忠还在追问,布雅说道:
“死了。”
“死了?怎会死了?”
五万精锐出动,武松只有四万兵马,禁军也就两万多。
如此优势兵力,察哥居然战死了?
“发生了甚么?”
布雅轰的一下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直到这时,仁多洗忠才想起要救人。
“快,抬进去,救人!”
布雅被抬进去救治,斥候匆匆跑回来,喊道:
“都统,宋军来了!”
仁多洗忠呆愣了一会儿,说道:
“晋王死了,败了...不可能啊。”
手下将领说道:
“都统,应该是晋王被里外合击,只有布雅将军一个逃回来。”
“我们撤吧,回西寿保泰军司。”
反正察哥战死,主力军没有了,这时候撤退不算他的过错。
“撤!”
仁多洗忠下令,西夏军队匆匆忙忙撤离安州。
种师中带着厢军入城的时候,西夏军队已经全部跑了。
种师中下令接管城池,同时加固防御,防止西夏偷袭。
...
怀德军营寨。
全军回营后,全部休整一天。
到了第二天,武松起来,拿出纸笔写信:
心爱的公主殿下:
见字如面。
我抵达渭州府已经有些时日,今日才给你写信,只因战事紧急。
初到邠州府时,种师中被围六盘山,我带兵破围。
昨日我领兵突袭西夏静塞军司,阵斩西夏晋王察哥。
那厮曾辱骂你,我恨之入骨,如今终于解恨。
我得到了一颗宝石项链,随信一同送达,希望你能戴在身上,便如我陪伴你一般。
离别已然41日,我日夜思念你。
想你的武松。
把信折叠好,放入匣子,又把宝石项链放入,然后密封。
这个宝石项链是从晋王妃梁瑶哪里得来的,武松偷偷藏起来。
如果被扈三娘看到,肯定又要吃醋,说什么公主有她没有之类的。
武松找了个信使,嘱咐他务必送到赵福金手里。
信使马上离开怀德军,快速往京师赶路。
给赵福金写完情书,武松又给潘金莲写了一封家书。
以前需要花钱请人送信,现在可以派军队里的人专门送信。
公权私用就是爽!
信使离开,武松从房间里出来,军寨内一片欢腾。
刚刚打了胜仗,缴获了很多东西,大家都很开心。
燕青正在后面的营地挑选战马,武松让他选出好的马匹来,组建一支西夏铁鹞子那样的骑兵。
当初在京师的时候,找辽国贩子买马,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好在这次缴获多,可以挑选出好的。
武松从房间里出来,将士纷纷行礼:
“拜见宣抚副使。”
“拜见武宣抚。”
到现在,所有人心悦诚服。
赵楷走过来,说种师中重新占据了西安州,仁多洗忠逃回了西寿保泰军司。
这个结果一点不意外。
察哥阵亡,仁多洗忠只有两万多兵马,肯定不敢据守西安州。
“这次打了大胜仗,但是更大的仗就在眼前。”
“我也如此想,察哥阵亡,前后损兵七万多,西夏必定倾巢而动。”
“明日全军前往西安州,再征调延安府的兵马,于西安州会齐。”
“好,我这就给延安府下令。”
赵楷回房,让何运贞起草调令文书,火速送往延安府。
渭州府和延安府是对抗西夏的两大军镇。
渭州府由种师中镇守,延安府则由种师道镇守。
种师中是弟弟、种师道是哥哥。
原来,延安府由种谔镇守,前些年种谔死了,由种师道接手。
种谔在的时候,称呼其为“老种经略相公”。
种师道接管后,因为渭州府的种师中是弟弟,种师道是哥哥,大家顺口便称呼种师道为“老种经略相公”。
鲁智深原本是延安府的兵,后来派遣到渭州府。
所以,鲁智深当年打死郑屠后,知州告状,种师中才说:
鲁达这人,原是我父亲老经略处军官。
延安府的兵马比渭州府多,差不多有十万。
把那里的兵马调集到西安州,可以和西夏好好打一仗。
徐宁和施恩走过来,武松叫住徐宁,说道:
“原本说要看西夏的铁鹞子,如今这里有些活口,你让他们演练铁鹞子,看看你家钩镰枪法是否能用。”
徐宁恍然道:
“是了,既然捉了铁鹞子,何不让他们演练。”
“我便去。”
施恩说道:“哥哥,我随徐教师去。”
两人一起往俘虏营挑选,研究怎么对付铁鹞子。
今日吹南风,天气有些燥热,鲁智深只穿了一件直裰出来,看起来有些焦躁。
“干鸟么,往常二娘在时,好酒好肉每日不离口。”
“如今二娘去了,饿得干瘪了,口里淡出鸟来。”
武松笑道:
“营中自有酒食,师兄吃几碗解馋。”
鲁智深嘿嘿笑道:
“自古道,有酒无肉怎做道场。”
“干吃那些酒,实在无味。”
“洒家记得渭州府有一处酒楼,那肥切的羊肉爽口,师弟与我去吃几碗来。”
凌振在渭州城制造火器,武松也想看看进度怎样了。
正好西夏那边还没有开始进攻,怀德军这边又在集结兵马。
正好趁着这个空闲,到渭州府看看。
当即,武松换了衣服,问了其他人去不去。
扈三娘肯定跟着,卢俊义和张吉操练马军,都不肯去。
徐宁、施恩看铁鹞子操练,曹正在后面杀猪宰羊庆祝,不得闲。
戴宗、时迁倒是有空,跟着武松一块儿去。
和赵楷说了一声,武松带着几个人离开怀德军营寨,往渭州城去。
...
西寿保泰军司营寨里。
仁多洗忠坐在厅上,脸色凝重。
副将布雅已经醒了,仔细说了察哥兵败的经过,又说静塞军司被攻破。
仁多洗忠大吃一惊,连忙派人去打探,回来说军寨已经被烧了,王妃梁瑶被捉走。
仁多洗忠感觉天都塌了。
“你们以为该如何?”
仁多洗忠昏头昏脑,其他将领说道:
“晋王阵亡,王妃被捉,这等大事,须禀报兀卒。”
兀卒就是皇帝的意思。
西夏以前是大唐的故土,后来五代十国割据,逐渐被党项人占领。
建立西夏后,国内推行去汉化,唐朝时期的番号用语被党项语替代。
皇帝也用“兀卒”称呼。
仁多洗忠吩咐文官:
“你写奏报,送到兴庆府,禀报兀卒。”
文官马上起草文书,仁多洗忠看完后,火速派人送往兴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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