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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想了想,觉得还得写一块新品预售的牌牌挂在摊位上才行。便让五福燃了个火把,准备好笔墨之后,提起笔才发现自己不知道铁板豆腐的铁繁体字要如何写。
五福原本还想看看妹妹的字练得如何了呢,见她半天不动,心里也有些急了。
“妹,你怎么不写了?”
知夏笑的一脸尴尬,这是她不写吗,她倒是想表现,但她是真不会啊,最后只能求助似的望向林寄明。
“爹,铁板豆腐几个字你会写吗?”
林寄明没说话,接过她手中的笔,在纸上写下了“鐵闆豆腐”四个大字,写完就打水洗漱去了。
不得不说,虽然林寄明只念了私塾,但并不影响他的字写的好看。
知夏端详着纸上的字。
“原来豆腐就是豆腐啊。”
铁板两个字,和前世学过的简体区别还挺大的。
五福不解的望着她,“豆腐不是豆腐,还能是什么?”
知夏一脸神秘。
“还能是豆腐脑啊。”
说完,她再次拿起笔,在铁板豆腐四个字前一行写下“新品預售”四个小一些的字,又在后一行写下了“豆花”。
写完回头一看,大哥还在挠头苦想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没问,打了个哈欠之后,将桌上的烂摊子丢给五福,自己打水洗漱睡觉去了。
……
次日一早,赵玉珍从隔壁桂婶家收了三斤黄豆泡好,吃完饭就跟林寄明出发往镇上去了。
倒不是她不想从桂婶家多收几斤。
桂婶去年收了黄豆也只留了十二斤做种,种子下地之后就只余了三斤,今早见她要,就全给她了。
今天五福在家,知夏想偷个懒,就将准备菜的事情全权交给了他,她则专心教四海练字,隔那么小半个时辰或者半个时辰的,便将上一批干透的纸从竹帘上取下,又重新从搅浑的纸浆中抄一遍放在架子上晾干。
家里只六个竹帘,实在碍事。
昨天一天卯足了劲儿,也只出了不到八十张纸。
等赵水那边的三十个竹帘出货,再加上家里这六个,天气再热一些的话,一天六百张应该不成问题。
按六十文一斤算,也能有一百八十文了。
待草纸有了市场,就可以加大生产,到时再定做一批竹帘出来,将几个舅舅表兄一并请过来帮忙。
昨天屋后的院子和鸡窝都已经搭好,两间屋的地基也都打好了,今天开始修屋子,因为用的是青砖和瓦,引得不少村民过来看热闹。
有人羡慕,“知夏,你们家都开始修青砖瓦房了?”
知夏笑着回答,“是呢。”
也有人探究,“你爹是不是带了不少银子回来?”
知夏也没否认,“是带了点,这不全花在这两间青砖瓦房上了,我爹说要是能再多点银子,他都想将另外两间也推了重建呢。”
财不外露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人心隔肚皮,这些人要是知道她家里赚到钱了,还不知道背后要怎么说。
不过大多数人态度还算和善,听她这么说,都开始劝她。
“不着急,饭一口一口吃嘛,等将来手头宽裕了,再将另外两间推了重建就是。”
也有个别在内心腹诽,寻思林寄明和赵氏手里没几个钱还学人家有钱人建青砖瓦房,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呢。
知夏才不会管他们怎么想呢,只要她的目的达到就成了。
眼下村里聚集了不少人在这里,倒是正方便她问一嘴。
“对了,各位叔伯婶子婆婆家里可有黄豆?我家最近不要鸡蛋要黄豆,你们如果有的话,我可以按五文一斤收。”
有人问,“听朱氏和钱氏说,你上月在她们手里收的黄豆是六文一斤,怎么才一个月又变成五文了?”
知夏笑着回,“上回不了解行情,再加上收的不多,也没压价,这次要的多,价格肯定不能按上回来,再说往年那些二手贩子来村里收黄豆,顶天了也就五文钱一斤,同样的价,叔伯婶子们给我也不亏呀。”
有大舅母在赵家庄帮她忙活,她也不着急,话到这里就打止了,一切看大家自愿。
如今大家该种的黄豆都种上了,家里有些存余的,部分已经回家取黄豆去了。
与其留在家里生虫串,倒不如以五文的价卖给林知夏,多少能换点银子。
幸好知夏早晨跟赵氏要了一两银子拽在手里。
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人来家里找她卖黄豆了,这个两三斤,那个五六斤的,一上午也收了七八十斤回来。
午饭前,林寄明和赵玉珍租了辆牛车回了家。
一下牛车,林寄明就招呼家里干活的汉子给他抬石磨。
知夏听到动静,来到厨房门口,“娘,你怎么也跟着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到傍晚才能回呢。”
赵玉珍面上神情有些不自然。
“还不是你爹,说不放心我一人待在镇上,非要拽着我一起回来,不然下午还能多赚几十个铜板呢。”
任由媳妇儿在旁边埋怨,林寄明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笑脸。
“钱什么时候赚都行,寻常有五福陪着你我也就不说啥了,反正丢你一个人在镇上就是不行。”
赵玉珍睨了他一眼,心里到底是开心的。
“哪有你这样做买卖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回头人家还以为咱不干了呢。”
“怎么会?”林寄明跟人抬着石磨往院子里走,“知夏昨晚上写的那个什么新品预售不是都贴板子上了吗?我看还挺多人留意的。”
镇上摆摊的人,大多大字不识几个,摊位上有字的极少。
能出现这么一个“特别”的摊位,可不得许多人留意么?兴许还能让人对自家摊位高看几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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