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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厅的金属门在身后“哐当”一声闭合，林砚看着眼前黑压压的黑衣人，掌心的破黑笔泛着淡紫微光，怀里的破墨砚震动得愈发剧烈——三枚域晶的红光几乎要穿透衣料，像三颗跳动的警示灯。为首的黑衣人戴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扭曲的墨纹，与画宗墨傀核心的纹路如出一辙。“林公子，识相的就把破墨砚和域晶交出来。”青铜面具人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墨主大人说了，只要你肯归顺，不仅能保你性命，还能让你见到你父亲林风。”
“归顺？”林砚冷笑一声，破墨砚的力量顺着手臂流转到笔尖，淡金色的灵墨在破黑笔尖端凝聚，“你们用父亲的下落威胁我，又用黑灵沙污染灵焰晶核，现在还想让我归顺？做梦！”
话音未落，青铜面具人突然抬手，身后的黑衣人同时举起墨笔，笔尖的黑芒汇聚成数十道墨箭，朝着林砚射来。墨箭带着刺鼻的蚀灵墨气味，所过之处，地面的金属板都被腐蚀出细小的坑洞。
林砚没有硬接，而是侧身躲到大厅中央的齿轮装置后。墨箭撞在齿轮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齿轮表面的防锈涂层瞬间剥落，露出里面暗沉的金属原色。“这些墨箭里掺了黑灵沙和蚀心墨，碰到就会被吸走灵息！”他想起黄曦说过的墨傀弱点，立刻用破黑笔在齿轮上画了一道“转灵符文”——符文亮起，齿轮突然加速转动，产生的气流将剩余的墨箭全部吹散。
青铜面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声道：“有点本事，但这点本事还不够看。”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水晶，往地上一摔——水晶碎裂的瞬间，周围的金属墙壁突然震动起来，无数齿轮从墙壁里弹出，快速组装成十余个墨傀。这些墨傀比林砚之前遇到的更庞大，身体是加厚的铁板，手臂是旋转的链锯，眼睛是泛着红光的蚀灵晶，看起来就像一台台杀戮机器。
“齿轮塔的‘守卫墨傀’，专门为对付灵绘师打造。”青铜面具人声音带着得意，“它们的铁板能挡住灵墨攻击，链锯能切断灵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躲！”
墨傀们同时发出“咔嗒”的齿轮转动声，朝着林砚围过来。林砚握紧破黑笔，快速后退到楼梯口——这里空间狭窄，墨傀无法同时进攻，能减少压力。第一个墨傀冲了过来，链锯手臂朝着他的头顶劈下，林砚立刻侧身躲开，同时用破黑笔在墨傀的铁板上画了一道淡紫色的墨线。墨线化作细小的藤蔓，试图钻进墨傀的齿轮缝隙里，可铁板太厚，藤蔓刚碰到就被链锯斩断。
“果然挡不住！”林砚心里一沉，突然想起黄曦给他的灵息储备罐——罐子里储存的是他之前引动破墨砚时多余的灵息，或许能用来强化灵墨。他立刻掏出储备罐，将里面的灵息全部注入破黑笔，笔尖瞬间爆发出耀眼的淡金色光芒。
这一次，他没有画藤蔓，而是直接在墨傀的蚀灵晶眼睛上画了一道“破灵符文”。符文亮起的瞬间，蚀灵晶发出“咔嚓”的碎裂声，墨傀的动作突然停住，链锯手臂也慢慢垂了下来——失去蚀灵晶的驱动，墨傀变成了一堆废铁。
“还能这么用？”青铜面具人脸色变了，立刻下令：“全部上！别给他机会！”
剩下的墨傀同时冲了过来，链锯手臂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声响。林砚没有慌乱，他知道灵息储备罐里的灵息已经用完，必须省着用破墨砚的力量。他盯着墨傀们的传动齿轮——这些墨傀的传动齿轮都在背后，而且没有铁板保护，只要破坏了传动齿轮，墨傀就会失控。
他深吸一口气，将破墨砚的力量集中在双脚，身体突然加速，像一道残影般绕到一个墨傀的背后。破黑笔快速划过，淡金色的灵墨在传动齿轮上画了一道“断齿符文”——符文生效，齿轮瞬间卡住，墨傀的身体剧烈晃动起来，最后“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压碎了旁边的金属地板。
就这样，林砚靠着灵活的走位和精准的符文攻击，又解决了三个墨傀。可破墨砚的力量消耗得很快，三枚域晶的红光越来越暗，他的额头也渗出了汗水，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墨傀太多，灵息迟早会用完。”他看向二楼的楼梯口，“必须尽快冲上去，找到齿轮塔的控制中枢，关闭墨傀的驱动装置。”
他找准一个空隙，朝着二楼冲去。可刚踏上楼梯，就被两个墨傀挡住了去路——它们的链锯手臂交叉在一起，形成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林砚咬紧牙关，将破墨砚的最后一丝力量注入破黑笔，笔尖泛着微弱的光芒，他在楼梯的金属扶手上画了一道“弹灵符文”——符文亮起，扶手突然弹出无数细小的灵墨针，朝着墨傀的蚀灵晶射去。
墨傀们没想到他会用扶手做文章，来不及躲闪，蚀灵晶被灵墨针击中，瞬间碎裂。林砚趁机冲过屏障，往二楼跑去。二楼的大厅和一楼不同，这里没有墨傀，只有一面巨大的金属墙，墙上布满了按钮和仪表盘——这就是齿轮塔的控制中枢。
“找到了！”林砚快步走到控制中枢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按钮，一时不知道该按哪个。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青铜面具人的声音：“别白费力气了，控制中枢需要机械域的齿轮徽章才能启动，你没有徽章，根本关不了墨傀。”
林砚回头一看，青铜面具人正带着剩下的墨傀和黑衣人冲过来，手里的墨笔已经瞄准了他。“就算没有徽章，我也能毁了它！”他立刻用破黑笔在控制中枢的仪表盘上画了一道“爆灵符文”——符文亮起，仪表盘开始冒烟，显然已经被灵墨破坏。
青铜面具人脸色大变：“你疯了！毁了控制中枢，齿轮塔会失控倒塌的！”
“我疯了？是你们逼我的！”林砚冷笑一声，继续用破黑笔破坏控制中枢，“反正我已经解决了大部分墨傀，就算塔塌了，我也能逃出去，倒是你们，能不能逃出去就不一定了！”
就在这时，齿轮塔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天花板上的金属碎片开始往下掉，地面也出现了裂缝。“塔要塌了！快逃！”黑衣人们惊慌失措，纷纷朝着一楼跑去。青铜面具人看着林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炸弹，朝着林砚扔过来：“就算我逃不出去，也要拉你垫背！”
林砚立刻往旁边一躲，炸弹落在地上，“轰隆”一声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他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他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嘴里也涌上一股腥甜——显然是受了伤。怀里的破墨砚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三枚域晶的红光渐渐变成了淡金色，像是在修复他的伤势。
“不能在这里待着！”林砚挣扎着站起来，朝着二楼的窗户跑去。窗外是齿轮塔的外部平台，平台上有一架机械域的滑翔翼——这是黄曦之前为了以防万一留下的。他爬上滑翔翼，启动开关，滑翔翼立刻朝着远处飞去。
就在滑翔翼飞离齿轮塔的瞬间，身后传来“轰隆”的巨响——齿轮塔的顶层开始坍塌，金属碎片像雨点般落下。林砚回头望去，只见青铜面具人站在坍塌的塔顶上，朝着他的方向大喊：“林砚！你跑不掉的！墨主大人很快就会找到你，无墨境也救不了你父亲！”
林砚没有回头，操控着滑翔翼朝着灵焰谷的方向飞去。怀里的破墨砚还在微微发光，三枚域晶的光芒柔和而稳定——刚才爆炸时，破墨砚不仅保护了他，还在他的脑海里传递了一段信息，一段关于无墨境的线索：“无墨境入口，在万域灵脉交汇点，需三域晶共鸣，破墨砚为钥，映月水晶为引。”
“映月水晶？”林砚想起镜中域的映月水晶，“难道要去镜中域才能找到无墨境的入口？”他握紧怀里的灵息墨玉，墨玉里父亲的残魂似乎在回应他——看来这段线索是真的。
滑翔翼飞过机械域的平原，远处的灵焰谷已经隐约可见。林砚知道，接下来他要去镜中域，找到映月水晶，激活无墨境的入口。但他也明白，青铜面具人不会善罢甘休，墨主的暗线也会继续追杀他，前路只会更加危险。
可他没有退路。为了父亲，为了万域，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闯一闯。他握紧破黑笔，眼神坚定地望向镜中域的方向——那里，有他寻找的答案，也有他必须面对的挑战。
（作者按：宝子们！卷2第四节的齿轮塔大战是不是看得超紧张？林砚不仅解决了守卫墨傀，还得到了无墨境的关键线索——需要映月水晶当引！大家觉得镜中域会顺利吗？青铜面具人会不会追去镜中域？还有联盟里的内鬼，会不会在林砚去镜中域的时候搞小动作？快在评论区说说你的想法，下一节林砚就要去镜中域找白须城主，说不定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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