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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一个极其疯狂且危险的念头在拉维脑中成型——既然你们不按规矩来,要玩阴的,要把我往死里逼,那就别怪我掀桌子了!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厉色。
商人路线?安稳发展?去他妈的!他现在火气在熊熊燃烧了,他不介意提前走上另一条路!
这几个恶心的马前卒胖警察,但凡敢再进一步,他就立刻吩咐外面成千上万愤怒的、一无所有的难民,就在今天,就在此刻,把这些助纣为虐的警察当场打死,制造一场巨大的混乱!
至于后面的路?如果是其他的乡下婆罗门,还真可能无计可施。
但他是谁?他可是一个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眼光的穿越者,还不至于被这点麻烦困住。
大不了,他去也门,利用即将到来的也门内战和地理位置,控制咽喉要道,做军火和物资的土皇帝。
或者去阿富汗,凭借先知,在塔利班崛起初期就成为其背后的“神谕军师”,掌控这个未来的区域难题。
再简单一点,去深圳。今年是 1991年,蛇口的工业区刚火没几年,罗湖那块儿再过两年就要大变样,随便找个快拆迁的老街区先租块地,或者凑点钱跟着做电子零件贸易,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等他积累起足以让辛格家族、巴尔拉姆家乃至整个阿杰梅尔县官僚系统颤抖的财富和势力。到时候,他会让巴尔拉姆和辛格家好好体会什么叫悔恨!
这些退路,每一条都是可行的,甚至只要拉维想,他还能想到更多崛起的机会。正是这无数的底牌,给了他此刻远超常人的底气。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几名色厉内荏的警察,扫过吓得浑身发抖的阿努什卡,扫过愤怒却无助的岳父,扫过外面那群即将被点燃的、最好的武器——难民。
他的眼神变得极其冰冷,甚至带上了一丝嘲讽。
既然你们选择用最肮脏的手段,想在我的婚礼上动我的妻子,那就别怪我也下手狠辣了。
一旦动手,就绝不是小打小闹。煽动难民,当场格杀这些警察只是第一步。
就在拉维眼中杀机迸现,准备豁出一切,开口煽动难民的那一刻——
“嘀——嘀——”
一阵清脆却不容忽视的汽车喇叭声,突兀地在神庙外响起,压过了现场的骚动和难民们的怒吼。
一辆黑色的、挂着德里特殊牌照的 Ambassador轿车,在一两辆随行车辆的护卫下,缓缓停在了神庙门口,显得与这乡村环境格格不入。
车门打开,一位穿着朴素白色甘地服、戴着眼镜、面容带着倦怠却自有威严的老者,在秘书和保镖的陪同下走了下来。
他显然被神庙内外剑拔弩张、群情激愤的场面惊动了,眉头紧紧皱起,看着那些如临大敌的警察和愤怒的人群,不解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如此喧闹?”
瞬间,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几名嚣张的警察,都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小胡子警官脸上的倨傲瞬间凝固,然后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是当揉完眼睛,这个老者的面容依旧如此清晰,尤其是其他人的表情都和他一样之后,他原本的倨傲如同冰雪遇到烈阳般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总……总总总……总理阁下?!”他几乎是呻吟着喊出了这个称谓,双腿一软,差点当场瘫倒在地!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警察们,此刻也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手足无措,冷汗瞬间浸透了他们的后背。
马尔霍特拉手中的电话听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潘迪特瞪大了眼睛,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阿努什卡忘记了哭泣,呆呆地看着那位只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过的大人物。
就连准备拼死一搏的拉维,此刻也愣住了。
钱德拉·谢卡尔总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巨大的反转,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巴塞尔镇毗湿奴神庙的上空,让所有阴谋、所有嚣张、所有绝望和愤怒,都凝固成了一幅极其荒诞却又震撼无比的画面。
面对众人的震惊,总理的秘书霍卡尔早有预料,他上前一步,低声对仍在震惊中的潘迪特和拉维表明来意:
“总理阁下看到《拉贾斯坦时报》的报道,对拉维少爷的善举和牺牲精神深感敬佩,得知拉维少爷今日大婚后,特意调整行程,前来表达祝贺和支持。”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和抽气声!
总理!竟然是专程来祝贺拉维少爷婚礼的!
马尔霍特拉瞬间从地狱升到天堂,激动得浑身发抖,巨大的荣耀感冲垮了之前的恐惧,看向拉维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敬畏。
潘迪特胸膛剧烈起伏,一股热流从心脏涌向四肢,他万万没想到,儿子的婚礼竟然引得总理前来祝贺!
周围的宾客、难民们更是激动万分,纷纷跪伏下去,高呼着对总理和拉维的祝福。
阿肖克妮和米拉两位记者眼里的光亮和兴奋都要溢出来了,相机快门声疯狂响起,记录下这足以轰动全国的一幕——总理亲临一场打破种姓界限的婚礼,这是何等强烈的政治信号和人文关怀!
钱德拉·谢卡尔温和地示意大家起身,目光随即转向那几名筛糠般的警察,语气沉了下来:
“那么,现在谁能告诉我,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这样一场充满善意的婚礼上,会出现警察?”
小胡子警官魂飞魄散,支支吾吾地试图狡辩:“报、报告总理……我们,我们是接到报案,有,有谋杀案的线索,需要请马尔霍特拉小姐回去协、协助调查……”
“协助调查?”拉维此刻彻底冷静下来,有总理在场,他无需再走极端,但也绝不会放过对方。
他上前一步,声音清晰而冰冷,毫不留情地揭穿:“总理阁下,这几个警察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仅凭两个来历不明、漏洞百出的‘证人’指认,就在我的婚礼上,试图强行带走我的新娘。这根本就不是协助调查那么简单,这是蓄谋已久的刁难!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刻意针对、污蔑、破坏,我想总理阁下自有明断。”拉维的话条理清晰,直指核心,没有丝毫息事宁人的打算。
钱德拉·谢卡尔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他宦海沉浮数十年,哪里看不出这其中的龌龊。在他极力提倡缓和种姓矛盾、关注民生之际,竟然有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破坏一个被他视为榜样的善举婚礼!
他接过秘书递来的那份“证词文件”,扫了一眼就扔在地上,对着随身保镖吩咐:“给阿杰梅尔县警察局长打电话,让他立刻过来!还有,把这几个警察先扣起来!”
保镖立刻拿出卫星电话,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电话。
小胡子警官瘫在地上,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完了。
婚礼的喜庆氛围渐渐恢复,宾客们围着总理和拉维,脸上满是兴奋和敬畏;阿肖克妮和米拉举着相机不停拍照,尤其是总理与拉维交谈的画面,更是被她们奉为“头条素材”;马尔霍特拉悄悄松了口气,看着拉维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庆幸——幸好自己选对了亲家,连总理都亲自为他站台。
潘迪特走到拉维身边,压低声音说:“好小子,连总理都能引来,你这一步棋走对了。”
拉维笑了笑,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受到了总理的关注,更没想到钱德拉·谢卡尔会亲自来参加他的婚礼。
要知道这可是1991年,虽然拉贾斯坦邦距离德里不远,但道路不便,过来怎么也要半天的车程。
今天这事可以说是很奇妙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钱德拉·谢卡尔的到来,帮他解决了眼前的困局,也给了他一张“护身符”,以后再有人想动夏尔马家,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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