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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蛮蛮当作没看见他,车子来了,她随着人群径直上车。秦行云走在她后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去哪儿?”这并非回家的方向。
苏蛮蛮不搭腔,靠近空位便坐。
秦行云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顺便坐到她后面的空位置。
售票员挨着收费,到他时,知晓他的目的地,要一毛五。
秦行云伸手一摸,脸色顿变:“我钱包丢了。”
售票员鄙薄道:“你想逃票吧。”
音落,大家纷纷看过来。
大众的好奇质疑的眼神,令秦行云臊红脸,恼羞成怒道:“你看我像逃票的?停车!”
他着急找钱包。
售票员以为他逃票不成想跑,拉着他胳膊:“你哪儿也不能去!”
秦行云:“........你想怎样?”
“要么补票,要么跟我去派出所。”售票员认定他逃票。
秦行云又气又怒:“跟你说了,钱包丢了!”
苏蛮蛮摸了摸布袋子里的钱包,那么巧吗?“里面有多少钱啊?”
“刚发的工资,加上原先剩下的,大概七八十。”秦行云肉疼。
当牛做马一个月,挣这么点血汗钱。
还没来得及花。
他怎么那么倒霉?
苏蛮蛮眼珠子一转,拿出自己的小荷包,从中取出车费:“大哥,您别为难他了,他的车票我补了。”
“小姑娘,你别看他长得好,你就同情心泛滥,有些小年轻坏着呢。他欠你的钱,后面以还钱为理由接近你,一来二去,你少不了上他的当。”
秦行云:“........”他像流氓?
苏蛮蛮笑道:“谢谢您的提醒,不碍事。”
补了票。
售票员没再针对秦行云。
秦行云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清了声嗓子道:“回头还你,你去哪?”
苏蛮蛮笑眯眯道:“行!”
..........
下车后,苏蛮蛮走到无人处,掏出布袋子里的钱包,数了数里面的钱。
七十六块三。
钱包夹层内有一张单人照一寸照。
赫然便是秦行云。
还真是他的钱包啊。
这家伙工资好高。
她将钱包收好,找陈淑仪会合,到地方后,对方刚好从委托者家里出来,脸色不太好看,看见苏蛮蛮,像找到了发泄口,阴阳怪气道:“叫你陪我来,结果倒好,半道自个儿走了,留我一个跟人家周旋。”
苏蛮蛮估摸着调解进行的不顺利,冲她撒气呢,她不惯着:“谁叫你不等我一起?再说了,就咱们干的事,人家不打咱们,已经很有礼貌了。”
昨天调解的两户,委托他们办事的都是没理强占三分的一方。
今儿这个不用问,肯定一样。
陈淑仪:“.........”
苏蛮蛮:“咱们回单位吗?现在走,刚好能赶上食堂的中午饭。”
陈淑仪:“........”不是拉就是吃!很好,老三娶了这么个媳妇,这辈子休想翻身。
..........
暮色霭霭,薄霞晕染半边天空,为瓦砾染上一层浅浅的橘。
苏蛮蛮从单位回到家,未踏进主院便听见老爷子的呵斥声:“你少诳我退休金花,钱包丢了,你人咋没丢?”
秦行云祈求的目光放秦凛身上:“小叔,要不你借我点呗,下月发工资还你。”
秦凛幽怨道:“你上上个月从我这里借过三十,说好这月还。”
秦老爷子震惊:“你上上个月从你奶那也拿了三十,你虽说刚毕业,可工资不算低啊。你花哪儿了?”
秦行云说不出个所以然:“随便买买,没了。”
秦老爷子:“........”默默流一把汗,幸好没把蛮蛮嫁给这货。
秦凛:“所以你把工资花了,骗我们说丢了。”
秦行云:“........我对天发誓没骗你们。”
“我信你的邪!父债子偿,子没钱问爹要,我是你爷,你没钱跟我不搭噶。”
秦行云:“........”这话听着咋那么耳熟?
“我作证,他没撒谎。”苏蛮蛮踏进客厅。
秦行云像看见了救星:“对!搭车的时候,小婶和我一起,还为我垫了车费。”
秦老爷子怒了:“你小婶比你还小三岁,你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她还在玩泥巴,你竟然连小孩子的钱也骗,赶紧滚蛋,别让我看见你!”
秦行云:“......”有这么比方的吗?要这么说,小叔大她八岁,娶她算不算耍流氓?但眼下不是争论这事儿的时候:“爷爷,我.....”
秦老爷径自起身走了。
秦凛:“行云,空口无凭,我们很难信你。”
苏蛮蛮接过话:“是真的,我捡到了他的钱包。”她从布包里取出钱包,打开数钱:“本来我准备昧下来的,看在老爹和阿哥你的面上,还给他。不过他欠你的三十,还有我垫上的路费,得扣下来。婆婆的那份,我没资格处置,就不扣了。”
秦凛惊呆了。
昧下来?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继而落在她点钱的手上,纤细白皙的手指支棱着,一张张拿。
碎碎念:一张,两张......
她怎么连数钱也那么可爱?
秦行云也从震惊中回过神:“你偷的吧?”
他去坐车前,摸到过钱包。
遇到她,钱包没了。
苏蛮蛮捏钱的动作一顿:“你个猪脑子,我若偷你的钱包,何必拿出来?亏你还是当老师的,趁早别干了,免得误人子弟。”她把钱包塞给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一毛五,三十交给秦凛,而后回房。
秦行云:“.......小叔,她.....”对上秦凛无表情的脸,针对苏蛮蛮到嘴边的坏话,变成了:“你管管她,难道不是我的钱包就能昧?”
“还给你已经不错了。”秦凛说。
秦行云:“.......”老话没说错,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
苏蛮蛮进卧室后,脱下外套,往床上一倒,让身体陷进柔软的棉被里。
随着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的皮肤也越来越痒了。
婚结了,男人是她喜欢的。
晚上抱着睡,枕着睡,任她摆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蛮蛮,工作很累?”
苏蛮蛮抬头,对上青年关切的眼神,她重新趴下:“轻松,我身体难受。”
“哪里难受?”秦凛观察她的面色,粉白莹润,不像生病。
“哪哪都难受。”
秦凛找出体温计递过去:“测一测体温。”
苏蛮蛮轻轻推开,而后坐直身体,很认真地注视他的俊颜:“我们在一起睡觉,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一定是阴阳调和的方式不对。
秦凛:“........”
不等他说话,她又道:“男女身体不同,你胸部平坦,我却隆起。你下面有.....唔。”
秦凛捂住她的嘴,余光往门口瞟。
他进来时虽然关了门,但秦行云并没有走。
万一那小子听见,可怎么得了。
苏蛮蛮与他手心的肌肤相贴,温热干燥的触感令她浑身似触电一般,不由打了个激灵。
只听他哑着嗓音道:“那是我的隐私,你不能乱说。嗯?”
苏蛮蛮按下他的手臂,坦坦荡荡道:“我当然知道隐私,所以我只跟你说。你先回答我,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秦凛:“.......等办完酒席。”
苏蛮蛮恍然:“看来你早知道,你干嘛不告诉我?”害得她饱受奇痒折磨:“等办完酒席什么时候了?我现在就要。”
秦凛:“......大白天家里有人不方便。”
苏蛮蛮瞥一眼窗外,天已经暗了。“那就晚上。”
秦凛:“......”他们明明讨论她的身体,怎么变成这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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