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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再次伸手,语气更冷淡了:“狗给我。”江粟躲了一下,转而笑嘻嘻地央求:“苏平姐——”她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你比我大点儿,我就叫你姐啦。”
“你看,江小黑……”她像是说错话般立刻捂嘴,“啊不对不对,瞧我这记性,不是江小黑,不好意思,叫顺嘴了。”
她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讨好地笑着道歉::“小黑这么喜欢我,我也好喜欢它,能不能让我再抱一会儿呀?”
“苏平姐,对不起嘛,我之前以为它是沈重哥的,误以为他把江小黑送我了,我才乱起名的,真不知道是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长着张娃娃脸,笑起来一边一个小酒窝,大眼睛眨巴眨巴,睫毛又长又翘。
被她这样望着,苏平忽然有点心软,伸出去的手不由收了回来。
长得可爱确实占便宜。
江粟这么一卖乖讨巧,苏平心里那点不快顿时散了大半。
再仔细想想,江粟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惹人厌的事,起名只是个误会,实在没必要较真。
自己似乎有点太小气了。
她心里有点懊恼,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小心眼。
这么一想,她神情缓和不少,真心实意地笑了笑:“没事。鱼是你和沈重一起抓的?真厉害。”
她自己很怕鱼,滑溜溜的不说,还有股腥味,平时连碰都不愿意碰,更别说亲手去抓。
“对呀,我和沈重哥,还有江小……”江粟说到一半,猛地顿住,不好意思地冲苏平笑笑,“差点又叫成江小黑了。这鱼是我和沈重哥,还有小黑,我们一起抓的。”
说完看向沈重,笑容灿烂:“是吧,沈重哥?”
沈重点点头,伸手握住苏平手腕,拉着她就往院里走。
“进去吧,我渴了,帮我烧点水泡茶。”
当着外人的面,苏平有点不自在,下意识想抽回手,却没抽动。
沈重握得很紧。
她蹙着眉,一边被他拉着走,一边回头招呼江粟:“你也进来吧。”
江粟高高兴兴地抱着小狗跟进来,视线落在沈重紧攥着苏平手腕的地方,撇了撇嘴,没说话。
沈重直接把苏平拉进厨房才松手。
苏平把手腕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脸嫌弃:“一股鱼腥味,我去洗洗。”说着就要往外走。
沈重一把拉住她:“先别走,给我烧点水,渴死了。”
苏平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自己没手吗?不会自己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拿起水壶接水了。
沈重笑着倚在灶台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我手上全是鱼腥味,碰了水壶,你待会儿还得洗水壶,不如直接让你烧。”
“要不,我来烧?”江粟探头进来,笑嘻嘻地说,“苏平姐,你要有事就去忙,我来给沈重哥烧水泡茶。”
说着也挤进了厨房。
厨房本来就不大,一下挤进三个人,顿时显得逼仄。
苏平不喜欢这种拥挤感,她指指茶叶罐:“茶叶在那儿,那个画绿色叶子的杯子是他的,茶叶少放点就行。水开了麻烦你泡一下。”
她再次向江粟伸出手:“小狗给我吧,我带它去吃点东西。”
小黑狗立刻疯狂摇尾巴,呜呜叫着要往她这边扑。
“没良心的小东西,”江粟轻轻敲了下它的脑袋,“我陪你玩了一上午,说走就走呀?”
边说边把狗递给了苏平。
这次倒是很爽快。
小狗一进苏平怀里,顿时激动得不行,尾巴摇成残影,呜呜叫着舔她的手,又扒着她的衣服站起来,使劲舔她的下巴和脸。
“好了好了,知道你高兴。”苏平笑着躲开,抱着小狗转身上了二楼。
她一走,沈重就提着水桶出去,坐到院子里处理那几条鱼。
江粟跟出来,蹲在旁边看。
看了会儿,她问:“沈重哥,你和苏平姐什么关系呀?”
沈重刮鱼鳞的动作停都没停,淡淡道:“我喜欢她。”
“但她不喜欢你。”江粟立刻接话。
沈重把鱼内脏掏出来,语气没什么起伏:“那可不一定。”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在苏平身上,他偶尔才能感觉到一丝她在意他的迹象。
大多数时候,她都太冷淡了。
对他的兴趣,好像只限于床上。
江粟哼笑一声,非常肯定地说::“你喜欢她,我看出来了。她不喜欢你,我也看出来了。在她眼里,你还没江小黑重要呢。她对你……啧,有点避之不及的感觉。”
沈重蹙眉,抬头看她,认真道:“别再叫它江小黑了,那是她的狗,名字该她来取。”
江粟撇撇嘴,撒娇道:“哎呀,我叫顺口了嘛,又不是故意的。”
沈深深看她一眼,没再接话,低头继续收拾鱼。
江粟却不依不饶地继续刚才的话题:“沈重哥,你信我,苏平姐对你是真没那意思。女人最懂女人了,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什么样,我清楚得很。”
“就说刚才咱俩一块回来,我说鱼是咱俩一起抓的,她要是喜欢你,肯定吃醋生气……”
沈重动作一顿,想起苏平刚才确实是生气了,难道……
江粟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紧接着就说:“她刚才是生气了,但不是为你,是为江小黑,她气我越俎代庖给狗起了名字。”
“所以,”她眨眨眼,笑嘻嘻地总结,“综上所述,她不喜欢你。”
沈重没理她,把鱼内脏收拾进垃圾袋,提着水桶走进厨房。
江粟又跟了进去。
水已经烧开了。
她伸手要去拿沈重的杯子。
“我自己来。”沈重不顾手脏,抢先一步拿过自己的杯子,洗干净手,又把杯子重新洗了一遍,才泡了茶。
江粟嘟着嘴抱怨:“沈重哥,你只给自己泡?我也渴了。”
沈重拉开柜门,翻出个一次性纸杯递给她:“自己泡。”
江粟接过杯子,不满地嘟囔:“我好歹是客人,哪有让客人自己泡茶的道理。”
沈重没搭理她,开始清洗那几条鱼。
江粟就站在他旁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沈重偶尔“嗯”一声。
“你真是个闷葫芦,”江粟不满地说,“我说十句,都换不来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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