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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行。”秦言喝了口葡萄糖水，稍微缓了口气，“现在就去准备。”第五台手术开始时，秦言明显感觉体力不支，握着器械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腹腔镜镜头下，胃里的息肉清晰可见。
粱研亮作为观摩医生站在旁边，皱着眉头看着他的操作，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看来这小子还是差点意思，连续四台手术就撑不住了。
就在秦言准备切除息肉时，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紧锁。
“等一下，这个息肉的形态不太对，边缘不规则，而且颜色比正常组织深，可能有癌变的风险。”
粱研亮愣了一下，凑近屏幕仔细看了看。
“你确定？腹腔镜下看着就是普通的腺瘤性息肉，术前检查也没提示癌变。”
“我确定。”秦言语气肯定，“你看这里，息肉基底有细微的血管异常，而且质地比正常息肉硬。”
“虽然设备没提示，但我的经验告诉我，这大概率有早期癌变的可能，要是直接切除，后续复发风险很高，甚至可能扩散。”
手术室里的护士和麻醉师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秦言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要知道，省二医院的设备都是顶尖的，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外聘”医生的眼睛？
粱研亮脸色沉了下来：“秦言，手术台上不能开玩笑，你要是体力不支，可以暂停手术，但不能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秦言看着他。
“梁主任，你要是不信，可以先取一小块组织做冰冻病理，或者带病人去做增强CT，看看病灶周围有没有细微的转移迹象。”
粱研亮犹豫了，他看了看屏幕上的息肉，又看了看秦言自信的眼神，最终还是决定暂停手术。
“先送病人去做增强CT，加急出结果！”
病人被推走后，手术室里安静下来，粱研亮看着秦言，语气带着几分质疑。
“你凭什么确定息肉有癌变可能？设备都没检测出来。”
“经验和手感。”秦言揉了揉发酸的胳膊。
“我做过很多微创手术，接触过不少类似的病例，这种细微的异常，有时候比设备更先一步发现。”
“而且术前检查也不是万能的，早期癌变很容易被忽略。”
粱研亮没说话，心里却打起了鼓。
他虽然看不上秦言的“麻烦体质”，但不得不承认，秦言的手术技术确实没话说，要是真能提前发现癌变，那可真是救了病人一命。
一个小时后，CT结果出来了。
报告显示息肉基底确实有轻微的癌变迹象，而且周围淋巴结有轻微肿大，跟秦言说的一模一样！
粱研亮拿着报告，心里又惊又佩——这小子的眼睛简直比设备还精准！
他赶紧安排病人做进一步检查，然后找到秦言，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你说得对，病人确实有早期癌变风险，幸好你及时发现了。”
秦言笑了笑，心里松了口气。
“我也是运气好，刚好接触过类似的病例。”
“不过这个病人需要重新制定手术方案，不能只做息肉切除，还要处理周围的淋巴结。”
粱研亮点了点头，看着秦言疲惫却依旧明亮的眼睛，心里对他的看法彻底改变了。
这小子不仅技术好，还足够细心负责，比医院里不少“老资格”医生强多了。
他拍了拍秦言的肩膀，语气终于缓和下来。
“秦言，你这技术，留在小诊所可惜了。”
“我正式邀请你，成为我们省二医院的‘专用飞刀’，平时你还能打理自己的诊所，我们医院有复杂的微创手术，就请你过来帮忙，待遇按业内最高标准给你。”
“专用飞刀？”秦言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
“飞刀”是业内对医生外出会诊手术的称呼，能成为省二医院的专用飞刀，相当于有了官方背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对。”粱研亮点头，“你要是同意，明天我就让人给你办手续。有我们省二医院这层关系，以后在市里行医，没人敢随便找你麻烦。”
秦言心里一阵激动，连忙点头：“我同意！谢谢梁主任！”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的本事值得。”粱研亮笑了笑，“不过你得记住，既然挂了我们医院的名，手术就得保证质量，不能给医院丢脸。”
“您放心，我肯定不会给省二医院抹黑！”秦言拍着胸脯保证。
有了省二医院这个靠山，事情果然变得不一样了。
当天晚上，秦言就收到消息，之前一直针对他的水军突然销声匿迹，网上关于他的负面消息也在慢慢减少。
甚至还有不少医疗领域的官方账号转发了他之前发表的论文，称赞他的微创技术。
王建国特地打来电话，语气里满是惊喜。
“小子，可以啊！现在没人敢说你坏话了，顾明远那老东西也老实了，听说他最近连门都不敢怎么出，生怕被纪检委的人盯上！”
秦言笑着说：“多亏了梁主任，让我当省二医院的专用飞刀，顾明远现在不敢随便找我麻烦了。”
“这就对了！”王建国欣慰地说，“有靠山就是不一样，以后你在市里行医，总算能顺顺利利的了。”
挂了电话，秦言坐在诊所里，看着窗外平静的街道，心里感慨万千。
之前被顾明远打压、被病人闹事、被小混混报复，那种无力感还历历在目，可现在，仅仅因为他成了省二医院的专用飞刀，一切都变了。
顾明远不敢动他，水军销声匿迹，连之前质疑他的病人，都重新上门预约。
他终于真切地意识到，权力和靠山有多重要。
之前他总觉得，只要医术好、凭良心做事，就能立足，可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如果没有粱研亮的认可，没有省二医院这个靠山，他就算医术再好，也可能被顾明远逼得走投无路，甚至再也不能拿起手术刀。
“不过，权力也得用在正地方。”秦言喃喃自语。
“我有了靠山，不是为了欺负别人，而是为了更好地治病救人，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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