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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了时间，他正好把这些细节补充进去，希望能在论会上得到专家的认可。改论文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学术论会的日子。
秦言特意穿了件新买的衬衫，把论文打印出来装订好，拿着邀请函就往省体育馆赶。
一进体育馆大厅，秦言就被震住了。
到处都是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医生，不少人胸前还挂着“某医院主任”“某大学教授”的牌子，一看就是医疗圈的权威人物。
他攥着论文，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请出示邀请函。”
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住他，接过邀请函仔细核对后，才放行。
“里面有签到台，签完到可以领取资料袋。”
秦言点点头，跟着人流往签到台走。
刚走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秦言？你怎么在这？”
他回头一看，是之前在市一院的同事李医生。
李医生身边还围着几个别的医院的医生，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我来参加论会。”秦言笑了笑，不想多聊。
“参加论会？”李医生嗤笑一声，声音故意放大了点，“你不是被医院停职了吗？听说还跟顾主任不清不楚的，怎么还有脸来这种场合？”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都停下脚步看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和嘲讽。
秦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攥着论文的手紧了紧。
“李医生，说话请注意分寸，我被停职是因为误会，跟顾主任没关系。”
“误会？”李医生挑眉。
“顾院长亲自下的停职通知，能是误会？我看你就是想攀高枝，没攀成反而被赶出来了吧？”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这种人品有问题的人，怎么能来参加学术论会？”
“说不定是走后门进来的，邀请函都是假的吧？”
秦言被这话堵得脸发烫，手里的论文攥得发皱，正想开口辩解，大厅入口突然一阵骚动。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张美娜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气场直接压过了在场的医生们。
不少医院的院长、主任立马围了上去，脸上堆着笑。
“张总，您可来了！我们医院那个新门诊楼的项目，还得您多关照啊！”
“张总，我们骨科的设备更新计划，您看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张美娜笑着应付，目光却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很快就落在了秦言身上。
秦言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想趁着混乱溜出去——他现在可不想跟张美娜扯上关系，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可他刚挪了两步，就听见张美娜的声音传来：“秦医生，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秦言。
刚才嘲讽他的李医生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秦言怎么会认识张美娜？
秦言没办法，只能停下脚步，硬着头皮转过身：“张总，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
“有事？”张美娜走过来，手里把玩着一个酒杯，语气带着点调侃，“是找好下家了，还是觉得这论会没意思？”
秦言抿了抿嘴，没说话。
他总不能说自己被人嘲讽，论文没人看，连下家都没着落吧？
张美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冲助理递了个眼色。
很快，助理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十杯白酒，杯子里的酒满得快要溢出来。
“秦医生，我知道你现在不好过。”张美娜指了指托盘。
“这十杯酒，你要是能喝下去，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能帮你解决。但要是喝不下，那咱们之前说的‘朋友情分’，可就到此为止了。”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李医生，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张美娜竟然为了秦言，开出这么大的条件？
秦言看着那十杯白酒，喉咙发紧。
他酒量不算差，但十杯高度白酒下去，不死也得扒层皮。
可一想到自己被停职，论文没人认可，连个下家都没有，他又有点动摇。
“张总，这……”
“怎么？不敢？”张美娜挑眉，语气带着点激将，“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前途，连十杯酒都不值？”
秦言咬了咬牙，伸手端起第一杯酒：“好，我喝！但我希望张总说话算话。”
说完，他仰头就把白酒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烧得喉咙生疼，他强忍着没咳嗽，又端起了第二杯。
一杯、两杯、三杯……到第五杯的时候，秦言的脸已经红得像猪肝，眼神也开始发飘。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没人想到他真的会喝。
张美娜也皱了皱眉，她原本以为秦言会犹豫，甚至放弃，没想到他这么硬气。
到第八杯的时候，秦言的手已经开始发抖，酒杯里的酒洒了一地。
他想再端第九杯，可刚碰到杯子，就觉得天旋地转，“哐当”一声，酒杯摔在地上，他自己也直直地倒了下去。
“秦言！”安晴儿尖叫着冲过来，想扶他，却被张美娜的助理拦住了。
张美娜蹲下身，探了探秦言的鼻息，确认他只是喝醉了，才松了口气。
她刚才还真有点担心，秦言会不会喝出什么事来。
“把秦医生送到我楼上的房间，好好照顾。”张美娜站起身，对助理吩咐道，又看了一眼安晴儿。
“安护士，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等他醒了，我会让他联系你。”
安晴儿咬着唇，看着秦言被助理架走，心里又急又怕，却不敢反抗——她知道张美娜的背景，自己根本惹不起。
张美娜处理完秦言的事，又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看向刚才嘲讽秦言的李医生。
“李医生，刚才你说秦医生的邀请函是假的？”
李医生吓得腿都软了，赶紧摆手：“张总，我……我是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开玩笑？”张美娜冷笑一声，“我们公司以后不会跟你们医院有任何合作，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她不再看李医生惨白的脸，转身走向专家团。
那些刚才无视秦言论文的专家，现在一个个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秦言是张美娜护着的人，以后谁也不敢再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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