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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的儿子。”男人骚浪的声音掺杂了一丝幽怨。似乎是提醒过无数遍了。
“哦~”女人发出一声悠长的理解调调,又低低地笑出声音,语气坏坏的,
“那可真是太丢人了,被捉奸的人是我们的儿子耶。”
“现在装作没看到还来得及嘛?”
男人似乎和她是一个性子,毫无人性,说起风凉话来也是得心应手。
尤其是对自己的儿子,“啊~总不能白来一趟,至少也要看个热闹,再回去吧。”
即使还未看到人,主卧门前的四个人也能根据这段毫无道德底线的对话,知道来的人是谁。
随着说话声越来越近,所有人都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中式建筑的院落门口,一身黑衬衫西裤的高大男人搂着一袭清冷绿色真丝旗袍,右手一把白色折扇的妖娆女人慢慢往里迈进。
司渊衬衣的领口开了好几颗扣子,露出大片的锁骨和胸口,上面还有几处新鲜的粉红痕迹和唇印。
他野性的眉眼扫了一圈漆黑的院落,低笑着调侃,
“黑灯瞎火好办事啊,司妄,真有你的啊。”
司妄听着老爸一贯的阴阳怪气,眉眼微蹙,无语地抿了下薄唇。
他就知道,老爸不会那么轻易救他。
司渊看到他的表情,也不生气。
他大手微抬,往院子门口的控制面板上轻轻搭了一下。
“指纹验证成功,已为您开启地灯。”机械的女音从院子门口传出。
满院的地灯亮起,照出门口眼尾微挑,勾唇坏笑,表情一致的一男一女。
“念念!”傅昭愿在看到司念的那刻,瞳孔瞬间亮起,长腿一迈就要朝她的方向小跑而去。
“愿愿~”司念也想她,朝她张开双手,准备迎她。
谭夙见状赶紧拽住自己老婆的胳膊,将她拉进怀里,熟练地把她的脸按在胸口。
他不爽的视线看向院子门口的司渊,冷声提醒着,
“骚包,把衣服给老子穿好了。”
司渊被他提醒,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懒懒地轻啧一声,
“啧,在家露习惯了。”
他转过身,圈在司念腰上的大手一扣,把她提抱着贴近自己。
他眼皮微垂,眼神放荡地看着她,说话强势又骚,
“谁解开的扣子,就由谁负责扣上。”
司念浅浅地翘了下唇,魅惑的眼眸微抬,和他对视,用着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嗓音勾人,
“哥哥~扣子是用嘴解的,自然也得用嘴扣上。”
她右手优雅地抬高,将手中折扇的顶端抵上他的下颌,沿着他锋利的喉结缓慢向下。
就在司渊难耐地吞咽口水时,她又将扇子抽回,魅魅地笑出声,拒绝了他的要求,
“念念可不想当众表演这种情趣,我猜…哥哥也不想吧。”
她将他轻易拿捏掌控,手心抵上他的胸口,用力一推,从他怀里脱离。
随后扭着腰肢,细高跟在水泥地上“哒哒”作响,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娇声提醒,
“哥哥穿好衣服就赶紧跟上,儿子的事还等着处理呢。”
司渊看着前面身形妖媚的背影,爽得舌尖舔了下干渴的唇。
真他妈欠…。
他轻啧一声,抬手快速地将自己的衬衫纽扣扣上,大长腿一步作三步地跟上她的脚步,守在她身侧。
谭夙这才把傅昭愿从怀里放出来,让她去找她的好姐妹。
两个女人一见面,就亲热地挽着手聊起了两个孩子的八卦。
傅昭愿把下午的事都告诉了司念,鹿眸弯弯的,笑得一脸暧昧,
“所以啊,我现在是百分之百地确定我们家嘻嘻和司妄已经住在一起了。”
被点到名的两个人同时抬头,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了解对方的心思。
双方父母都是聪明人,无论他们两个怎么演,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在过家家。
还是坦白从宽,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做决定。
谭遇熙定了下心,挺直背脊,面上镇定地从房内走出,和司妄并肩站在一起。
她将小手探入他的掌心,细长的手指熟练地滑入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低着头和他保证,
“司妄,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同意和你分开。”
“嗯。”他轻应了一声,五指收紧,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心,回应着她的话,
“我也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松开你。”
彼此的手牵得更紧。
站在他们附近时刻观察他们的四个大人看着他们的互动,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谭遇熙没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
随后冲着司渊微微点头,又冲着司念浅浅一笑,乖巧礼貌地问好,
“司渊叔叔,司念阿姨,晚上好。”
司念听着她的称呼,媚眼微挑,八卦的视线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流转几次。
“既然都和司妄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们家嘻嘻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她优雅地打开折扇,虚虚地掩上红唇,轻笑一声,
“要不要叫声爸爸,妈妈,来听听~”
司渊双手抱胸,痞痞地倚在墙上,微仰着下颌,眼皮微垂,求之不得,
“天大的好事,老子终于要有女儿了。”
谭夙站在他身边,对他抢女儿的行为简直没眼看,直接对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踹。
“你他妈天天就想抢老子的嘻嘻…”
他话刚骂出口,就发现司渊根本就没有要躲开的意思,直接挨了他一脚。
如果换做以往,他完全可以侧身避开,然后再不要脸地和他笑闹几句。
但现在……
呵,他这是在替他儿子受着。
二十多年的兄弟,他也真的对司渊没办法下狠手。
他气得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冷笑一声,把司渊的心思说给司妄听,
“司渊,真没想到,你驯了儿子一辈子,有一天也要为了他低头。”
司渊对他的冷嘲热讽丝毫不在意。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双手揣进兜里,重新倚回墙上。
看向司妄的眼底漫过一丝温柔,又快速消散。
他收回视线,眉梢微挑,笑得痞气,
“你也说了,司妄是老子的儿子,我这个老子不护着他,还有谁护他。”
司妄听着他的话,鼻尖猛地一酸,眼眶迅速泛了红。
在他从小到大的印象里,老爸对他的态度从来都是严格训练才有饭吃,做对事情才不挨罚。
不会哄他抱他,也从来不会对他说一句好听的话。
他也养成习惯,和老爸形成对抗的模式,也…变得越来越像他。
野性难驯,无规无矩。
但情绪也变得更为稳定,处理事情也更加游刃有余。
所以,老爸一直不保护他,是因为他觉得他的儿子可以做到,并不是不重视他。
而今天,他和妈妈的突然出现,是知道他今晚会难以处理。
专门为了他连夜赶回来,护他。
他的鼻尖更酸涩,怕被人发现他的异样,快速地低下头。
视线刚好擦过司渊熨烫笔挺的西裤上,上面还有刚才老丈人留下的鞋印,是为他挨的。
一股酸涩感涌上眼眶,好像…眼睛也酸了。
他还没从感动中回味过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谭夙,老子这回可跟你说好了啊,下次有事直接踹我儿子,别踹老子。”
司妄刚酝酿的父子情深情绪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行,白感动了。
他就知道老爸不坑他心里就不舒服。
他抬起头看向倚在墙边的谭夙,准备自己和老丈人坦白,承担该承担的后果。
就看到谭夙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随后转头看着司渊,轻哼一声,
“又不是我儿子,老子管教他做什么。”
司妄已经到嘴巴的话在舌尖滚了几圈,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最后还是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老妈,想让她为了心心念念的儿媳妇,叫老爸帮帮自己。
司念接收到他的目光,掩在折扇后的红唇微微一翘,眉眼深弯,轻笑了一声。
司渊听到她的信号,坏坏地勾起薄唇,看向司妄,话音懒懒的,
“司妄,还没听出你老丈人的意思?”
“还不改口,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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