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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别有深意,江映梨突然反应过来了,脸颊一红,将脑袋深埋在萧承澜肩头,小声道:“陛下今日选秀不累吗?”
她好累。
萧承澜没回答,用行动表示。
他踩着白玉阶下了水池,将江映梨放了下来。
江映梨半截身子忽然入水,温热的池水漫过她白皙细嫩的腰窝,让她不由自主颤了颤。
还没待她动作,萧承澜炙热坚硬的身躯又压了过来,将她完全环抱住。
“累不累,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生死之间,江映梨欲哭无泪,觉得自己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好端端的,非提浴池做什么?
……
翌日,江映梨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她忽然一阵惶恐。
昨日没去给太后请晨安是因为要去陛下那儿谢恩,今日再不去不就是没规矩吗?
可这个时辰,说什么都晚了。
都怪萧承澜,昨夜那么折腾她!
可是这也就罢了,怎么这么多丫鬟没一个叫她的?
“秋霞!”江映梨急急唤了一声。
秋霞闻声立马掀开帘子走向帐子里。
“你们今日怎么也不叫我?今日要给太后请安的。”
秋霞闻言就笑起来,“小主,不用担心,陛下说了,左右新人没入宫,您一个人,就不必单独去给太后请安了,等新人入了宫再一起去。”
江映梨略松了一口气,但没松到底,小脸儿上还是略显忧愁:“那陛下有没有说,他也会给太后说明此事啊?”
别到时候一个说她不用去,一个等着她去,她夹在中间两头都得罪啊!
秋棠知道自家主子心思谨慎,把陛下那句原话转述了一遍——
“不必早早叫她,让她安心睡觉,新人入宫前这几日太后的晨安就免了,朕自会替她告假。”
听到这番话,江映梨终于彻底放心,重新躺倒下去,揉揉小腰和屁股。
都好酸哦。
许是一朝登基,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萧承澜春风得意,迫不及待地要一展龙威,昨夜可着劲儿折腾她。
从前可没见他那么来劲!
**
此刻,万寿宫。
薛太后坐在主位,手里端着个白底粉彩福桃纹茶盏,正悠悠撩着茶雾。
殿内气氛从方才皇帝跟前的小禄子来传过话后就凝固起来。
伺候太后多年的夏嬷嬷见太后不悦,适时地开腔:“这嘉婕妤也真是不懂规矩,明知新人还未入宫,宫中寂寞,竟也不来陪伴在太后娘娘您跟前尽孝心。”
太后轻笑了一声,脸上却不见喜色,悠悠道:“皇帝都说她病了,哀家若要她侍奉跟前,岂非是哀家不体恤?”
夏嬷嬷赶紧接话:“还是太后仁慈,不与她计较。不过,奴婢觉得,嘉婕妤病了倒是托辞,应是陛下怕您刚换了寝宫,劳神费力,没有心思见后妃呢。”
夏嬷嬷毕竟从太后是后妃的时候就跟着伺候,知道怎么让太后顺心。
太后听着她的话,心里那口气勉强顺了。
现在她最想的,就是拉近与嘉启帝的关系,母慈子孝。
毕竟,她这个太后之位来得颇为意外,她既非生母也非嫡母,全是捡了个漏。
嘉启帝从前在一众皇子中名不见经传,她连话都没与他说过。
四个月前,废太子的消息在暗处传得沸沸扬扬,三月前,太子逼宫失败,连带着搅浑水的几位皇子都被处置。
皇后被废,剩下的妃子里就属她位分最高,她背后又是撑起先帝半壁朝堂的薛家,便被登基的肃王尊为太后。
新皇与她关系太过疏远,对她和薛家来说都不是好事。
不过,皇帝既尊她为太后,想必心里也清楚,他刚登基,根基不稳,薛家于他而言,是必须要倚仗的重臣之家。
如此想,薛太后脸上,忧虑少了几分,添了更多傲气。
“哀家听闻,皇帝给他那潜邸旧人赐居昭华宫?”
“是,太后娘娘,听说还配了一个嬷嬷,一个姑姑,四个丫鬟,四个太监。”
薛太后当即摇了摇头,叹息道:“果真不是自小被悉心教育的皇子,做事太过逾矩,不守礼法。嘉婕妤位分过低不堪居一宫主位,也更不够格得嬷嬷和姑姑在身边侍候,皇帝却为她破例。”
夏嬷嬷点头称是,“陛下毕竟不是储君出身,没有主事东宫直接就领诏登基,对许多礼法有所缺漏也是常事。”
又道:“不过,幸而有太后娘娘在,有您提醒规劝,陛下以后慢慢就能养成仁君之范。”
“议论帝王乃是大忌,外人面前,你可不要再这样说。”
虽是斥责,薛太后语气却并不重。
夏嬷嬷装模作样掌一下自己的嘴:“是奴婢失言,太后只是忧心嘉婕妤会恃宠生娇罢了,这都是自家话。”
薛太后眼里闪过几丝轻蔑:“嘉婕妤的事,何须哀家忧心?哀家从前也当过后宫新人,最明白帝王的宠爱如昙花一现。嘉婕妤背后没有倚仗,今日能住昭华宫,后日就能被赶出昭华宫给新宠让位,恐怕是没有机会恃宠生娇。”
夏嬷嬷附和道:“太后慧眼,瞧得出此女并不是长久之象。”
薛太后并不把江映梨放在眼里,语气兴致缺缺又笃定:“皇帝现在还念旧,想要补偿陪他吃过苦的旧人,可待新秀入宫,旧情就不值一提了,且等着看她的下场罢。”
待新秀入宫,佳人三千,乱花迷人眼,对于一个曾经落魄得只有一名侍妾的嘉启帝来说,更是一脚跌入温柔乡。
何况,他是皇帝,早晚会明白宠幸世家贵女为自己坐稳皇位才是要事。
尤其是,宠幸以薛家为首的世家女。
**
结束了一天的宫廷礼仪学习,江映梨略微有些疲惫。她抱着膝盖坐在榻上放空,一边还不忘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
虽然萧承澜大部分时间都冷冰冰的,但他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起码,她在肃王府四年,做错了许多事,但挨的最重的罚就是被打了…呃,打了两下。
只要她不做坏事,以后在这宫里,就算有人存心诬陷她害她,到时候,她拼了命抓着他的龙袍号啕大哭喊冤,他还是会明察秋毫的吧!
江映梨拍拍自己的脸。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做好婕妤该做的事情就好,不要胡思乱想。
自己吓自己。
刚把自己哄好的江映梨听到外面高声通传。
“陛下驾到,嘉婕妤接驾——”
这下早有准备的江映梨有条不紊地去了外殿,撩了裙摆,规规矩矩地跪下来。
“嫔妾恭迎陛下。”
萧承澜瞧了瞧昭华殿里铺着的软毯,才敛了眸子道:“起来吧。”
江映梨时刻谨记着嬷嬷说的优雅大方的仪态,指尖微提着裙摆,板着身子从萧承澜面前直挺挺地冒上来。
站稳后,她还用亮晶晶的眸子仰头看着萧承澜,像是展示完了新技能在等待夸奖一样。
萧承澜没夸她,只牵了她的手往内殿走。
穿着水蓝色轻薄宫衫的江映梨扑腾着小步子跟在一身黑金龙袍的萧承澜身后。
进了内殿,萧承澜停下来,张开双手,垂眸瞧着江映梨。
江映梨看着他的动作愣了愣,脑子里闪过嬷嬷的话——
无论陛下的要求有多奇怪,只要不伤龙体,又是私下在寑殿,没有外人,妃子就应该满足。
于是,江映梨赶紧也张开双手抱了上去,搂住萧承澜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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