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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母亲、芸儿、张婶和柳月,王远一行五人艰难地在深山密林中穿行。他身上的伤口依旧剧痛,失血带来的眩晕感阵阵袭来,但他必须强撑着找到一处安全的落脚点。
终于,在天色完全放亮前,他们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王远将四人安顿在洞内深处,并在洞口做了一些简单的伪装和警戒布置。
“娘,张婶,你们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出来,我去处理一下伤势,顺便探探路。”
王远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
李秀莲看着儿子苍白的脸,以及依旧渗血的伤口,心疼得直掉眼泪
但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只能哽咽着点头:
“小远,你……你一定要小心啊!”
王远点点头,走到山洞角落,盘膝坐下。
他再次从黄袍老者的储物袋中,取出几个玉瓶,也顾不上分辨。
他将里面看起来像是疗伤丹药的丸药,一股脑倒出不少,全部塞入口中。
然后闭上双眼,全力运转凝气卷法门,引导着体内残存的微弱灵力,配合药力,开始炼化疗伤。
时间一点点过去,山洞内寂静无声,只有王远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女人们担忧的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王远身体猛地一震,周身毛孔再次排出少许污浊的汗液和血痂。
他缓缓睁开双眼,长长地吐出一口带着腥气的浊气。
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手臂,又摸了自己的胸口,眼中猛地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
不疼了!
原本几乎被割断、深可见骨的左手手掌,此刻竟然完好如初,连一道疤痕都未曾留下!
胸口那两处被飞剑洞穿的狰狞伤口,也彻底愈合,只剩下新生的、粉嫩的皮肤!
那黄袍老者留下的丹药,效果竟如此神奇霸道!
不仅将他从濒死边缘拉回,更是在短短几个时辰内,让他这般严重的伤势彻底恢复!
甚至就连灵力,也通通恢复了!
“这……这丹药……太厉害了!”
王远忍不住低声惊叹,心中对那死鬼黄仙师的“遗产”评价又高了几分。
大喜之下,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再次将心神沉入那个灰扑扑的储物袋中,开始仔细清点里面的东西。
之前匆忙,他只看到了灵石、丹药、飞剑和符箓等修炼资源。
这一次,他仔细“翻看”,很快在角落一堆杂物衣物下面,发现了更多的东西!
当他的“目光”触及那堆东西时,他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这……这这这……”
他激动得差点直接从地上跳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
只见那杂物之下,赫然堆放着一大堆金光闪闪的金币和数量更多的、银光灿灿的银币!
他粗略一数,金币足有四、五百枚之多!银币更是密密麻麻,起码有一千五、六百枚!
如此一来,再加上他从陈老狗及其党羽身上搜刮来的铜钱和少量银钱。
他此刻所拥有的钱财,对于一个曾经掏粪为生、一个铜币都要掰成两半花的山村穷小子来说,简直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即便已经从狂喜中稍稍回过神,王远依旧感觉一阵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握着储物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发财了……这下真的发大财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有了这笔巨款,母亲和芸儿再也不用吃苦,张婶母女也能安顿下来。
他们完全可以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全新的、富足的生活!
巨大的喜悦过后,王远迅速冷静下来。
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
当务之急,是立刻离开这片是非之地,远走高飞!
他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有了决断。
他先是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三柄属于黄袍老者的黄色飞剑。
原主人已死,上面的印记自然是微弱了许多。
他耗费了不少时间和灵力,艰难地将这三柄品质明显优于自己那柄的飞剑一一祭炼完毕,勉强打下了属于自己的烙印。
虽然还不能将它们如臂指使,但已能初步操控。
随后,他叮嘱母亲她们千万藏好,自己则换上从储物袋里找出的、黄袍老者的一件不起眼的灰色旧道袍,稍微改变了一下形象,便悄然离开山洞,
朝着最近的一座城镇疾行而去。
怀揣巨款,他底气十足。
进城后,他先是购买了大量耐储存的干粮、清水、点心崭新的被褥衣物,以及一些常用的药材。
接着,他直接去了车马行,豪掷数十枚银币,买下了一辆宽敞结实、带篷的马车和两匹健壮的驮马,又买了份详细的周边州县地图。
做完这一切,他不敢有丝毫耽搁,驾着马车,带着满车的物资,急匆匆地往回赶。
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路线,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然而,当他驾着马车,快要接近藏身的山洞时,远远地,他便看到了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只见山洞所在的那片林间空地上,不知何时,竟然围站着七八个身穿青色道袍、手持拂尘或长剑的道士!
这些道士个个气息沉稳,眼神锐利,远非那死鬼黄仙师可比!
他们显然已经发现了山洞,并隐隐将洞口包围了起来!
母亲、芸儿、张婶、柳月她们……全都在洞里!
王远的心瞬间沉到了冰冷的谷底,手脚一片冰凉!
“必须阻止他们进去!”
王远猛地勒住马缰,车轮在泥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
他心脏狂跳,死死盯着那群青袍道士——七八道凌厉的身影,将山洞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正冷冷扫视洞口,似乎随时可能冲进去!
“诸位道长!”
王远强压住内心的惊惧,扬声大声道。
“敢问几位在此,可是有何贵干?”
那群道士闻言,纷纷转头看来。
为首的是一名面容冷峻的中年道士,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剑意。
他上下打量王远,目光最终落在他腰间那枚灰扑扑的储物袋上。
“嗯?”
中年道士眉头微挑。
“阁下腰间储物袋,似乎并非凡品?”
王远心中一紧——储物袋?黄袍老者的储物袋!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心中暗骂:
该死,这帮道士,果然冲着黄仙师的死来的!
可眼下,他不能露怯,更不能让他们靠近山洞!
“道长说笑了,不过是个普通行脚商人的袋子罢了。”
王远故作镇定,笑着拱手。
“不知几位为何在此?这深山野岭的,莫非遇上什么妖邪不成?”
中年道士目光微闪,显然不信,但也没立刻揭穿。
他身旁的一名年轻道士却冷笑一声:
“哼,管你什么商人!我们乃玄云观弟子,奉师命追查一伙邪修,听闻此地有灵力波动,特来查看!”
“玄云观?”
王远心中一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原来如此,那几位道长辛苦了。”
可就在这时,那中年道士忽然一步踏前,目光如电,直勾勾盯着王远:
“阁下身上,有血煞之气!而且,你腰间的储物袋……绝非寻常之物!”
糟了!
王远心中一凛,暗道不妙——这帮道士,果然不是善茬,他根本不可能糊弄过去!
“道长误会了!”
王远强笑一声,后退半步。
“我不过是路过此地,见几位道长在此,便想问问情况,哪有什么血煞之气?”
“哼,还敢狡辩!”
中年道士冷哼一声,猛地一挥手。
“诸位师弟,此人有诈!搜!”
动手了!
王远心中怒吼,再无半点犹豫!
他猛地一拍腰间储物袋,三柄淡黄色的飞剑瞬间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道道寒芒!
“锵锵锵!”
三名道士本能举剑格挡,却没想到王远的飞剑速度极快,瞬间将他们的佩剑斩断,剑锋直指咽喉!
“什么?!”
中年道士瞳孔骤缩。
“你竟真杀了师叔?!”
“没错,就是我杀的!”
王远厉喝一声,身形一闪,直接冲向山洞方向。
“想动我家人,先问问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
“拦住他!”
中年道士暴怒,手中拂尘一挥,一道灵力激荡而出!
王远身形一晃,险之又险地避开,同时反手一剑斩去!
“噗嗤!”
那拂尘直接被削断,飞剑余势不减,狠狠刺入那道士的肩膀!
“啊!!!”
惨叫声响起!
其他道士见状,纷纷怒吼着拔剑冲来!
“杀!!!”
王远眼中血丝密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靠近山洞!
他身形如电,三柄飞剑配合他那把飞剑,在身前交织成一片剑网,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片血花!
“噗嗤!噗嗤!噗嗤!”
一名又一名道士倒下,有的被飞剑贯穿胸膛,有的被剑气划破喉咙!
可这些玄云观弟子,虽不如黄袍老者那般强大。
但毕竟都是正统修士,战斗经验丰富,配合默契,王远一时间也难以迅速解决所有人!
砰!
一名道士趁乱一掌拍向王远后背,王远闷哼一声,踉跄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小畜生,受死!”
中年道士目眦欲裂,忍着肩伤,猛地一剑劈来!
王远咬牙,强提灵力,飞剑横挡!
“铛!”
火星四溅,王远虎口崩裂,飞剑几乎脱手!
该死!这些道士,比想象中难缠!
可就在这时——
“嗖嗖嗖!”
三柄飞剑突然加速,如毒蛇般刺向那中年道士的咽喉、心口、丹田!
“不!!!”
中年道士眼睁睁看着飞剑袭来,却根本来不及躲避!
“噗噗噗!”
三剑齐中,鲜血喷涌!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王远,最终,缓缓倒下……
最后一具尸体,倒下!
山洞外,一片死寂。
王远浑身浴血,站在尸堆之中,胸膛剧烈起伏,手中飞剑微微颤动。
赢了?
他喘息着,回头看向山洞——
母亲、芸儿、张婶、柳月……她们,应该没事吧?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踉跄着走向山洞入口……
王远最后的记忆,是山洞外刺鼻的血腥味,是体内灵力彻底枯竭的虚脱感,是强撑着走向山洞时天旋地转的眩晕。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倒下的,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当他再次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时,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体的剧烈颠簸,以及无处不在的酸痛。
耳边传来车轮碾过不平路面的“咯吱”声,以及驮马偶尔打响鼻的声音。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行驶中的马车里,身下垫着柔软的新被褥,身上盖着干净的薄毯。
虽然浑身依旧酸痛无力,但那些严重的伤势似乎已被某种药力再次稳定住,不再流血。
他微微偏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母亲李秀莲和张婶,那写满了担忧和疲惫的脸庞。
她们正一左一右守在他身边,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也担惊受怕了很久。
“娘……张婶……”
王远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微不可闻。
但这细微的动静,立刻惊动了两人。
“小远!你醒了!”
李秀莲惊喜地低呼一声,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慌忙俯下身,用湿布巾轻轻擦拭他的额头。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疼?你别动,好好躺着!”
张婶也松了口气,连忙从旁边取来一个水囊,小心翼翼地递到王远嘴边:
“远哥儿,快,先喝点水润润喉,你吓死我们了!”
王远就着张婶的手,小口喝了几口水,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舒缓。
他缓了口气,看着两位长辈憔悴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娘,张婶……对不住……是我没用,连累你们了……”
他声音低沉,充满了疲惫和歉意。
“那些道士……是冲我来的,是我杀了那个黄袍道士,惹来了这天大的麻烦……害得你们不得不背井离乡,担惊受怕……”
他以为会看到责怪或恐惧的眼神。
然而,李秀莲只是用力摇了摇头,紧紧握住他那只没受伤的手,哽咽道: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你是为了保护娘,保护这个家!娘怎么会怪你!只要你没事,娘去哪里都行!”
张婶也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却并无怨怼:
“远哥儿,你别这么说,这事……婶子都听你娘说了,是那陈老狗先欺人太甚,找来那什么黄仙师要害你们母子在前!”
“你那是自卫!后来那些道士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你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拼命……要怪,也只能怪那该死的陈老狗和那些不讲道理的道士!”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后怕和庆幸:
“说起来,要不是你拼死挡住他们,我们这几个老婆子小姑娘,怕是早就……唉,是你救了我们大家啊!”
王远听着两位长辈的话,看着她们眼中真切的关怀和毫无保留的信任,鼻尖一酸,眼眶微微发热。
所有的艰难、痛苦和血腥,在这一刻仿佛都有了意义。
他不再是孤身一人挣扎求存,他的身后,有着愿意与他共同承担、理解他、支持他的家人。
“谢谢……谢谢娘,谢谢张婶……”
他低声说道,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暖意和力量。
“傻孩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李秀莲抹着眼泪,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张婶也点点头,看了看马车前行的方向,低声道:
“你昏迷后,我们几个把你抬上车,按你之前看的地图,选了个方向就一直赶路,也不敢停……现在也不知道到哪儿了,只盼着离那里越远越好。”
王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身体的虚弱和疼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让我看看外面……”
李秀莲和张婶连忙扶着他,让他靠坐在马车车壁上。
王远掀开车厢侧面的布帘,向外望去。
只见马车正行驶在一条陌生的土路上,两侧是连绵的丘陵和陌生的田野,早已远离了那个生他养他、却也带给他无数痛苦和杀戮的小山村。
前路茫茫,未知而艰难。
但看着身边担忧的亲人,感受着体内缓慢恢复的灵力和腰间那个沉甸甸的储物袋,王远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无论前路如何,他必须活下去,必须变得更强,保护好身边这些重要的人!
新的征程,已然开始。
……
不知过去多久,王远靠在车壁上,感受着马车颠簸前行,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利用黄袍老者的“遗产”,安顿下来并尽快提升实力。
这时,母亲李秀莲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地从身后摸索出两个看起来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布袋子,递了过来。
“小远……你昏迷的时候,我们……我们看你好像很看重那个老道身上的这种袋子……就把那些……那些道士身上类似的,都给……给拽下来了……”
李秀莲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和不确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就……就这两个……”
张婶在一旁也连忙点头,脸上带着紧张:
“对对,就这两个,其他人身上没有这种袋子,只有些钱币,我们也……也收起来了。”
王远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猛地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储物袋!
他差点把这事忘了!
那些玄云观弟子,虽然修为可能不如黄袍老者,但毕竟是正统道观出身,其中领头的或者有些身家的,拥有储物袋并不稀奇!
他连忙接过那两个袋子,迫不及待地将一丝灵力探入其中。
果然!
虽然内部空间远不如黄袍老者的那个宽敞,只有约莫两丈见方,但里面也确实存放着一些东西!
其中一个里面放着几套换洗道袍、一些干粮清水、几十枚银币和百余枚铜钱,还有几块石头和两瓶常见的疗伤、回气的丹药。
另一个则要富裕一些,除了上述物品,银币多了不少,甚至还放着三枚金光闪闪的金币!
此外,还有两柄质地不错的精钢长剑和几张绘制好的、闪烁着微光的符箓!
发财了!又是一笔横财!
虽然远不如黄袍老者的积蓄丰厚,但对于此刻的王远来说,任何一点资源都至关重要!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他急需的丹药,以及那些他所猜测可能是灵石的石头!
“娘!张婶!咱们发财了!”
王远忍不住激动地说道,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这确实是宝贝!里面装着他们的家当呢!”
李秀莲和张婶听到“宝贝”和“家当”两个字,又看到王远如此高兴,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们不懂什么修仙,只知道这东西对儿子有用,那就没白冒险。
王远压下心中的激动,沉吟片刻,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先从黄袍老者的储物袋中,取出两大袋沉甸甸的钱币。
一袋里面主要装着数百枚银币,夹杂着少许金币;另一袋则装着更多的银币和大量铜币,更适合日常花销。
他将这两袋钱分好后,直接塞到母亲和张婶手中,语气郑重:
“娘,张婶,这些钱你们收好,以后家里的用度,就交给你们掌管,该花就花,不用省着,务必保证大家吃好穿好,把身子养好。”
李秀莲和张婶下意识地接过钱袋,那沉甸甸的分量让她们一怔。
当她们疑惑地打开袋口,看到里面那白花花的银币和金灿灿的金币时,两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停滞了!
“这……这……”
李秀莲手一抖,差点把钱袋掉在地上,声音都变了调?
“金……金币?!这么多钱?!小远!这……这哪来的?!我们不能要!这太……”
张婶也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推拒:
“使不得!使不得啊远哥儿!这太多了!这……这得是多少年的嚼用啊!你快收起来!太扎眼了!”
她们一辈子生活在穷乡僻壤,何曾见过如此多的金银?这巨大的冲击让她们惶恐远大于惊喜。
王远按住她们的手,语气坚定却温和:
“娘,张婶,你们放心收下,这些钱的来路……你们就别问了,总之算是干净的吧。”
“我们现在不比在村里,处处都要用钱,有这些钱在手,我心里也踏实些,你们就安心管好家里,让我能专心……做些别的事。”
他没有明说“修炼”,怕她们担心或无法理解,但语气中的不容置疑让两位长辈渐渐安静下来。
她们看着儿子沉稳的眼神,虽然心中依旧震撼莫名。
但也明白王远如今不同往日,或许真有她们无法想象的际遇。
最终,她们颤抖着手,将钱袋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着千斤重担,又像是抓住了未来的依靠。
安抚好母亲和张婶,王远不再耽搁。
他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挪到马车前辕,坐在驾马的柳月和李芸儿中间,这才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那份新买的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他的目光掠过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地名,最终手指点在了距离他们原先山村,足有数百里之遥、中间隔着数座山脉。
属于另一个州府管辖的一个,名为“安远县”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距离足够远,足以避开玄云观可能的初期追查,县城规模不大不小,既便于隐藏,也能满足基本生活需求。
他收起地图,深吸一口气,握紧了缰绳,轻轻一抖。
“驾!”
马车加快了速度,沿着尘土飞扬的土路,向着未知但充满希望的安远县方向,疾驰而去。
车轮滚滚,载着劫后余生的一家人,也载着王远踏入修仙界后攫取的第一桶金和沉重的秘密,驶向了全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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