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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他压低声音,上前一步,急切道,“前方有兵刃交击之声,恐有刺客!此地凶险,我们还是速速回去为妙!”按理说,保护主子安全是第一要务。
然而,郡主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屏住气息,悄声朝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靠近。
没办法,他也只得跟上。
沈清辞自然不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她不过是心有所感,想起这段剧情似乎是那‘神医’和同门打斗的场景。
很快,他们就看到,百米之外,一道飞瀑自山崖垂落,水声轰鸣。雾气中,两道人影快如鬼魅,每一次碰撞都激起肉眼可见的气浪,震得周遭古木簌簌发抖,落叶如雨。
打斗的两人,一个身姿颀长,带着面具,穿着青衣,招式凌厉,处处致命。另一人灰衣染血,白发凌乱,虽处处受制,眼神却依旧狠厉。
“郡主,此地不宜久留!”青竹脸色凝重,内力波动之强,已远超他的想象,一旦被波及,后果不堪设想。
他懊悔未带更多护卫,却不知郡主为何执意要靠近。
话音未落,战局骤变!
“砰!”
一声闷响,灰衣老者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一棵古树上,喷出一口鲜血。
白衣面具男指尖寒光一闪,一枚柳叶飞刀已没入老者肩胛。
他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师父,你太偏心了!我才是你的大徒弟,凭什么让她继承神医谷?交出谷主令牌与《天医神针》,我念在师徒一场,留你一个全尸!”
“呸!”
灰衣老者将肩上飞刀猛地拔出,鲜血淋漓,却骂声不绝:“谢凌,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若非你暗中下毒,岂能伤我!想要《天医神针》?痴心妄想!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收了你这个衣冠禽兽!”
说着,灰衣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然爆发出全身的力量。他身形如箭,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冷电,不顾一切地刺向谢凌的心口。
“找死!”谢凌眼中杀机暴涨,手腕一抖,数枚飞刀暴雨般射出。
灰衣老者不闪不避,硬生生挨了两刀,飞刀插入他的腹部,他却没有丝毫停顿,眨眼来到谢凌的面前,长剑也狠狠刺向谢凌的胸口。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
“青竹,知秋,去,帮那个老的。杀那个戴面具的。”
青竹和知秋一愣,听话的拔剑冲了上去。
原本想给灰衣老者致命一击的谢凌,却因青竹等人的介入,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最终化作一声冷哼,身形如鬼魅般遁入密林。
“追。”青竹当机立断抬脚就追,知秋也跟了过去。
“丫头,为何救我?”灰衣老者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沈清辞。
沈清辞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大概看不惯小人得志吧。”
“哈哈,好个看不惯!小丫头,你很有趣。可愿拜我为师?我神医谷的传承,足以让你受用终身。”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与期许。
沈清辞想都没想,直接摇头:“不愿。”
她都没想活太久,那么努力干嘛。
她拒绝得干脆,让老者一愣。“唉,也罢。老夫乃神医谷谷主,此行是为清理门户,却不幸中了这逆徒的‘断魂散’。本来还能撑一撑,结果刚才一动手,毒入心肺,彻底没救了。你若能帮我办件事,我便将此生修为,尽数传给你。”
沈清辞眸光微动:“何事?”
“将此令牌与《天医神针》,交给我徒弟温南。她性情虽肆意了些,医术亦不在那逆徒之下,她,才是神医谷真正的未来。”老者从怀中艰难地掏出一枚古朴令牌和一卷泛黄的书卷,眼中满是托付。
温南。
这个名字在原著中,似乎从未出现过。
而这令牌和秘籍,最后落入沈云舒手中,谢凌顺利继承神医谷,成了她不可或缺的倚仗。
如今,这‘烫手山芋’到了自己手里,倒是个不错的变数。
想到这,沈清辞点点头,“可以。”
内力,她还挺好奇的,不用努力就能白得,挺好!
“好,背对我,盘膝而坐。”老者声音变得严肃,“你未曾习武,需先为你打通任督二脉,此过程痛苦异常,你需忍住。”
沈清辞依言照做。
下一刻,一股尖锐如锥的剧痛自后心炸开!那股力量霸道绝伦,仿佛要将她的脊骨寸寸震碎。
她咬紧牙关,额上冷汗涔涔,却未发出一声闷哼。
任督二脉贯通的瞬间,一股暖流如江河决堤,瞬间奔涌四肢百骸。紧接着,老者让她转身,双掌相抵。一股精纯无比的内力,如涓涓细流,缓缓渡入她的丹田。
不知过了多久,当沈清辞再次睁开眼时,眼前老者已形容枯槁,仅剩一口气在。
“前辈。”她轻唤一声。
“完成了……”老者颤巍巍地将令牌与书卷递给她,“你中的‘春情焱’……非寻常药物可解。待你找到温南,让她取一枚‘冰莲晶’给你,只有此物能解!”
“我身上……地图、丹药……都给你。剑……帮我给……”话音戛然而止,老者头一歪,气绝身亡。
知春上前两指搭上老者颈间,随即收回,“郡主,他死了。”
“嗯,”沈清辞神色微动,将那枚令牌和书卷收入袖中,“你搜一搜他身上,看是不是有地图和丹药。”
“是。”知春应道,手法娴熟地在老者身上摸索。
片刻,便取出一卷墨色地图和数个白玉瓶,一并呈上。
随后,她又捡起老者掉落的长剑收入剑鞘。
恰在此时,追击谢凌的青竹与知秋返回。
沈清辞目光扫过,见二人无碍,便问:“如何了?”
“他用了毒烟,跑了!”青竹一脸愤然,“他……他真是谢神医?”他有点不敢相信,那样被人推崇的谢神医,竟然能做出欺师灭祖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神医?”沈清辞唇角勾起一抹淡嘲,“名号不过是块遮羞布。是人是鬼,扒了皮才知道。”
青竹闻言称是。
他目光落到地上那具枯槁如柴的尸体上,骇然:“他怎么成这样了?像被吸干了似的。”
“他把毕生内力都渡给了郡主。”知春在一旁解释。
“难怪,那郡主岂不是可以习武了?”青竹大喜,侯爷可是一直希望郡主能够习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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