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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宴会邀请,纨绔展风姿

    日头刚偏西,阿箬还站在街心没动,袖口破了个角,手心沾着灰,可眼神亮得像刚擦过的铜钱。萧景珩提着两串糖葫芦晃回来,一串红得发亮,一串沾了芝麻,笑嘻嘻递过去:“喏,赊的。”

    “你真打算让户部报销?”她接过,咬了一口,酸得眯眼。

    “不然呢?他们银子都敢丢,我还不能吃串糖葫芦?”他耸肩,“再说了,你现在可是我南陵世子认的‘义女’,花点钱算什么?回头宴会上穿体面点,别给我丢脸。”

    “宴会?”阿箬差点被糖渣呛住,“谁请你了?”

    话音未落,一辆青帷马车辘辘停在街口。车夫跳下,捧着个烫金拜帖躬身递来:“南陵世子亲启——礼部尚书府夜宴,请您携家眷共赏春乐。”

    萧景珩咧嘴一笑,扇子一挑,接过来扫了一眼:“哟,连‘家眷’都写上了?看来是听说街头那出戏了。”

    阿箬盯着那拜帖,眉头一皱:“这帮人精得很,突然请你,准没好事。”

    “好事坏事不重要,关键是——他们想看我出丑。”他把扇子夹腋下,一手搂过她肩膀,“走,咱得让他们看得尽兴。”

    当晚,南陵王府后院。

    阿箬抱着包袱从侧门进来,里头是套藕荷色裙衫,料子不算顶贵,但浆洗得干净,针脚细密。她低头看着,愣了半晌。

    “富商送的?”萧景珩靠在廊柱上嗑瓜子,一脸无所谓。

    “门槛上放的,没留名。”她小声说。

    “人家怕你冻死,又不敢明着谢,正常。”他吐出瓜子壳,“赶紧换,别磨蹭,尚书府的宴席酉时三刻开,迟到是大忌——虽然我平时迟到惯了。”

    阿箬翻白眼:“你就不能正经一回?”

    “正经?”他笑了,“我要是正经,现在早被人砍了。记住了,在这群人眼里,我越疯,越安全。”

    她嘀咕着进屋换衣。片刻后出来,头发梳顺扎了条红绳,裙摆齐 ankle,脸上没脂粉,可眼睛亮得吓人。

    萧景珩打量一圈,点头:“行,勉强能见人了。就是……鞋太旧。”

    “你以为我是千金小姐啊?”她抬脚踢他,“就这双,还能跑能跳,万一宴上有人想动手,我好歹能踹两脚。”

    他哈哈大笑:“对,就得这股劲儿!今晚你不是丫头,是我带出来遛的‘活宝妹妹’,负责逗乐子、套话、顺便看看谁嘴瓢。”

    马车驶入尚书府大门时,天已全黑。

    灯笼高挂,宾客络绎不绝。门口迎宾的小厮一看是南陵世子,脸色微变,连忙拱手:“世子爷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客气客气!”萧景珩摇着扇子,声音洪亮,“今儿带我新认的妹妹来开开眼,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京城上流局’!”

    说着一把将阿箬往前推:“快喊人,叔叔伯伯姨妈婶婶都叫一遍!”

    阿箬立马配合,脆生生作揖:“各位大人好,我是景珩哥哥捡来的妹妹,名叫阿箬,今天第一次见大场面,要是失礼了您多包涵!”

    众人一愣。

    这小姑娘穿着素净,可站姿利落,眼神清亮,不像寻常婢女。再一听“捡来的”,几位夫人 exchanged 眼神,嘴角压不住地翘。

    “哎哟,世子爷这是又收了个伶俐丫头?”一位穿紫袍的老夫人笑问。

    “可不是!”萧景珩揽着她肩膀,“前两天街上抓贼那事儿您听说没?就是她干的!现在整条朱雀街都管她叫‘不怕死的小姑娘’!”

    哄笑声四起。

    “世子真爱说笑,一个丫头也配进这种场合?”

    “怎么不配?”他瞪眼,“我家狗进屋都先摇尾巴打招呼,她可比狗强多了!”

    全场爆笑。

    阿箬嘴角抽了抽,心说你才是狗。

    两人被引至偏席落座,位置不算差,但也离主位远。酒过三巡,丝竹响起,萧景珩开始发力。

    他猛地一拍桌子:“等等!这舞跳得太没劲!来来来,让我教教你们什么叫现代舞步!”

    说着真跳上台,扭腰甩臂,动作夸张得像抽筋,嘴里还哼着不知名小调:“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满堂哗然。

    有老学究气得胡子直抖:“成何体统!”

    可年轻人早就笑瘫了。几个勋贵子弟边拍桌边喊:“再来一段!再来一段!”

    萧景珩顺势拉了个舞姬一起跳,二人扭成麻花,引来阵阵喝彩。他趁机把耳朵竖得老高,眼角余光扫着角落里的几位兵部郎中。

    阿箬也没闲着。

    她端着托盘来回奉酒,专挑那些爱吹牛的公子哥下手。

    “李公子,听说您家田庄今年收成特别好?”她笑眯眯倒酒。

    “那当然!”对方得意洋洋,“朝廷银子全拨去西北赈灾了,谁管我们这儿税重不重?反正年年涨,百姓也不敢吭声。”

    阿箬点点头:“哦~所以您家没受影响?”

    “影响?哈哈哈,反倒赚了!粮价一涨,我家囤的米卖出去翻倍!”

    她笑着退开,心里记下一笔。

    转到另一桌,听见户部某侍郎低声抱怨:“陛下最近总提‘均赋减役’,可国库空得跟筛子似的,拿什么减?还不是让我们想办法挤民脂?”

    阿箬假装不小心碰歪酒壶,慌忙擦拭:“哎呀对不起大人,我笨手笨脚的。”

    “无妨无妨。”那人摆手,“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朝政?”

    “我不懂,但我听街上百姓说,要是官老爷们都像您这么辛苦,那肯定是咱们过得太舒服了。”她眨眨眼。

    侍郎一噎,差点喷酒。

    她转身离开,嘴角微扬。

    回到萧景珩身边时,他正仰头灌酒,脸上泛红,眼神却清明得很。

    “收获如何?”他低语。

    “不少。”她轻声道,“兵部有人私下议论边防空虚,户部那帮人觉得减税是空谈,还有几个世家公子直言西北灾民‘活该饿死’。”

    他冷笑:“嘴上说着风月,心里全是算计。”

    正说着,一位御史大夫踱步过来,手持玉笏,笑容温和:“南陵世子今日风采卓然,令人叹服。只是不知,您日日游乐,可曾读过《治国策》?”

    全场瞬间安静。

    这是赤裸裸的试探。

    萧景珩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醉醺醺摇头:“《治国策》?听过听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但我屋里已经有金有玉了,何必读书?”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妙啊!世子果然豁达!”

    “这才是真性情!”

    御史大夫脸色微沉,还想再说,萧景珩忽然摔杯而起:“舞姬呢?!音乐呢?!今儿不嗨到天亮谁也不准走!”

    鼓乐骤响,舞姬鱼贯而入。

    他再次冲上台,拉着两个舞女跳起滑稽三人舞,一会儿学鸭子走路,一会儿模仿老翁拄拐,夸张至极。宾客们笑得前仰后合,连几位冷面大臣都绷不住嘴角。

    阿箬站在柱子旁,手托空盘,看似侍立,实则耳朵竖着,把每一句漏出的话都刻进脑子里。

    她看见刑部尚书低声对儿子说:“燕王那边最近动静不小,得盯紧点。”

    她听见工部员外郎抱怨:“修河款又被截了三成,底下人都快哗变了。”

    还有一个年轻官员醉醺醺嘟囔:“太子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这位置……迟早要动。”

    她不动声色,唇角微动,默默复述。

    萧景珩跳累了,瘫回座位,拿起酒杯猛灌一口,抹了把汗:“累死我了,这装傻比真干活还费劲。”

    “可你跳得挺开心。”阿箬递上湿巾。

    “那当然,群众基础得打牢。”他眯眼扫视全场,“你看那边三个穿蓝袍的,一直没说话,但耳朵竖着——情报组的料。”

    “要不要我去套套话?”

    “别。”他摇头,“今晚够了。再往前一步,就不是装疯,是找死了。”

    笙歌未歇,酒意正浓。

    萧景珩靠在椅背上,手中酒杯晃荡,脸上挂着懒散笑意,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每一位起身离席的官员。

    阿箬立于柱旁,指尖轻轻敲击托盘边缘,一下,一下,像是在默记什么暗号。

    忽然,她抬头看向主厅另一端。

    一名侍女端着酒壶走过,裙角绣着一朵不起眼的小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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