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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混杂,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的困在温以凝身上。白日眼前闪过彗星,温以凝惊呼出口。
狂风暴雨中的小船,被抛上浪尖,又被狠狠摔落。
一个单独的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
红,渐黄;在最后的挺进,忽然狂悦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象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
床头的壁灯打开。
温以凝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看到了一张绝美妖孽的脸。
男人的五官生的极具攻击性,高挺的眉骨和鼻梁线条流畅,眼角微扬的桃花眼狭长深邃。
精准结实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完美到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上,有不少深深浅浅的淡粉色抓痕。
温以凝小脸烧的像是要滴血。
薄时聿修长的指尖将他汗湿的碎发拨到耳后,低头,叼住她柔软的耳垂,用牙齿不轻不重的磨了磨。
感受到身下人细微的瑟缩,才哑声低笑:“今天是路家老太太的寿宴,你就这样回去,不怕被怀疑吗?”
温以凝混沌的脑子像是被冰水浇透。
低头看向自己。
从锁骨到大腿,甚至更隐秘的地方,遍布着深深浅浅的暧昧吻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的刺目。
寿宴晚上七点开始,这些痕迹短时间根本消不下去。
温以凝急的想哭,一双通红的杏眸委屈巴巴的瞪着“罪魁祸首”。
女人是温软小兔子的长相,杏眸翘鼻,看起来乖乖的,乖的想让人狠狠蹂躏。
薄时聿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有点想笑。
怎么办呢。
就喜欢欺负这个小哭包。
可看着她惨兮兮的样子,终究于心不忍,长臂一伸,将她重新捞进怀里。
“好了。”男人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肩头,语气莫测:“你不愿意公开,就先不公开吧。”
温以凝这才松了口气。
穿好衣服,也不敢看身后的男人一眼,一溜烟跑了。
薄时聿深邃的目光透过青白的烟雾,密不透风的擒着她的背影,眸中闪烁着势在必得光。
……
离开薄时聿的别墅,初秋的凉风一吹,温以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风衣的领子立得更高了些。
坐在回半山别墅的出租车里,思绪不自觉的飘远。
薄时聿是养兄路均严的兄弟。
半年前,路均严在高级会所玩脱了,让她去替他买避孕套。
结果回去的时候,她就被几个军熏熏的流氓堵在了巷口。
是薄时聿救了她。
男人当时似乎中了药,呼吸灼热,眼神幽深。
他把她拉到车上,说是送她回家,却在秘密的空间里猛地将她压在了真皮座椅上。
“路均严让你来的?”男人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他就这么作践你?”
温以凝吓得浑身发抖,试图解释,却被他以吻封碱。
后来的一切都失了控。
他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一遍遍在她身上索取。
温以凝最终沉沦在陌生而汹涌的情潮里,当了他的“解药”。
她以为那只是一次意外。
却没想到,那仅仅只是开始。
薄时聿重欲,从那之后就食髓知味,用各种方法逼她就范,整夜整夜的沉沦……
想到这层禁忌关系,温以凝手指无意识的攥紧。
……
回到路家别墅时,寿宴已经开始了。
她刚踏入大厅,还没暴露在视线中,就听到了沙发处那群人围绕着她展开的话题。
“要我说,就应该立刻送她出国。”
有亲戚跟着附和。
“可不是嘛,当初本来就是要送她出国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当时受伤耽搁了,均严和微微的婚事也不会拖到现在。”
“说到底,不是亲生的,养不熟,女孩子家家的心思那么活络,又每天粘着哥哥,可得防着点!”
坐在最中间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西装,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慵懒随意,狭长的凤眸有种混不吝的傲慢。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转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一抬眼,看到了门口立着的影子。
思虑片刻,眉尾一抬,懒洋洋道:“说什么呢?凝凝永远是我最疼的妹妹,粘人一点怎么了?”
“就算结婚了,难道凝凝就不是路家的人了吗?”
男人轻飘飘的几句话,轻而易举的将那些非议挡在外面。
温以凝盯着他看,听着他嘴里的维护,胸口像是被细线勒了一下,泛起微弱潮湿的酸疼。
然而,路均严的下一句话,却像是凌厉的尖刀,毫无预兆的刺透了她的耳膜。
“再说了,我今天也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要和薇薇订婚了。”
瞬间,道贺声连连。
“是吗?恭喜啊均严!”
“郎才女貌,早就该定了!”
温以凝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吹堂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打在她摇摇欲坠的身形上,刺入骨髓的凉。
他要结婚了。
他要和别的女人组成家庭了。
这个念头像是钉子一样扎进她的脑海,疼的她指尖都攥紧了。
这时身边的佣人喊了声:“二小姐,你来了?”
众人这才发现,温以凝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眼神顷刻间变得有些微妙。
温以凝垂下睫毛,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提着手中的寿礼走到了路老夫人面前。
声音飘忽的像是随时都会断掉:“奶奶,生日快乐。”
她想笑,却发现嘴角沉重的厉害,笑不出来。
老太太含笑点头:“好,有心了。”
路均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看着,嘴角的笑容突然冻住。
温以凝转身时,风衣的高领微微下滑,露出一小片未能遮盖的红痕。
显眼的,新鲜的。
他眯起双眸,眼底阴鸷层层落下。
“温以凝,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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