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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长空的亲卫办事效率那是一等一的高。没过多会儿就来回话了:“殿下,将军。那伙儿混混后面的人查清了。
他们是受人指使,故意来找我们茬的。”
“谁?”
那亲卫看了眼时长空,声音下意识的小了些:“是连宿旬和史建业指使的。
我们根据八字胡提供的线索,追过去把连宿旬和史建业都给抓了。
那两个都是怂货,微用了下刑,就招了。
说他们当时就在楼酒对面的饭馆子里喝酒,偶然看见我们进城。
他们心头记恨殿下和镇国公府。
就想要报复殿下和将军,就临时起意,找了这些地痞流氓来,想把我们赶出去。
即使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也要恶心恶心我们,让我们丢个大脸。
没想到,我们会那么快就找了过去。”
江暖听着这两个名字,只觉得格外的耳熟,好一会才想起来。
“这两个家伙不都被赶出京城了吗?怎么还搅和到一块去了?
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屎壳郎都是喜欢扎堆的。”
还有那个史建业也是真头铁,上回给他按碧霞湖里没淹够是怎么着,上赶着找死。”
那亲卫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不过,那两人眼下就关在县衙的大牢里,殿下和将军可要去看看。”
江暖果断的摇了摇头:“现在太晚了,明天吧。且容他们多活一晚。
你们也辛苦了一天,赶紧安排一下休息去吧!”
“是,谢殿下体恤。”
次日一早,时长空和江暖就到了县衙。
在大牢里被蚊子老鼠蟑螂“侍候”一夜的连宿旬和史建业。
看到江暖和时长空双双出现时,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崩溃了。
双双扑到牢门前,哭求。一个喊表哥他错了,另一个喊殿下放他一马吧,他再也不敢了。
江暖看着这两人丑陋的面孔,心中无半丝波澜,摇了摇头,吩咐亲卫:“拖出去砍了吧!”
给过他们机会的,既然不珍惜,那就没必要再留着了。
她不是圣母,不会一而再而三的留着这两个祸患,尤其她现在还有了孩子。
如果这次轻易放过他们,谁知道下一次他们会不会找机伤害自己的孩子。
哪怕是为了孩子,她也只能永绝后患了。
连宿旬和史建业被带往乱葬岗处决的时候。
连、史两家也得了消息,疯了似的追到了乱葬岗,意图阻止行刑。
奈何这次江暖和时长空没再给他们任何机会。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刨坑埋人。
即使再哭得肝肠寸断那又如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下午,朝廷派来接手县衙的人到了,同来的还有两个负责查办原县令贪腐的官员。
他们都是大理寺吕喻的下属。
吕喻带出来的人,江暖放心,因而在这个县又停了一晚后,一行人便继续南下。
此时,已经正式入伏,越往南走天气越热。
还是那种又潮又闷的湿热,闷得路边的野狗都在张大嘴大喘粗气儿的那种。
一身都是肉肉的小胖子云麾更是被热得蔫蔫的,就连奶都喝得少了。
不过几天的功夫,就以肉眼可见速度的瘦了下去。
这可把大家心疼坏了也急坏了,生怕他生病。
这么小的孩子,又不敢用冰块,唯恐湿寒太重伤了孩子的身子骨。
正着急的时候,这天早上白泽从睡梦中醒来。
从它的天赋空间里掏出一块约两指宽,两指长椭圆扁平的玉石来。
这玉石碧莹莹的,细看之下,里头似乎还有水在流动。
“暖暖,这块灵玉是我昨晚神魂出窍,去神界的箕尾山碧灵河的河底找的。
冬暖夏凉,咱们给崽崽带上,他就不会觉得热了。”
江暖看着手里清清凉凉的灵玉,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一把将白泽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随后又亲了亲它的小脑袋瓜:“白泽,谢谢你,那么爱崽崽。”
白泽嘿嘿一笑,拿爪子挠挠脑袋顶上的骢发,愉快的跑过隔壁找胖崽子去了。
江暖找了最好的工匠,小心的给灵玉打了孔,用一根细绳戴在了儿子的脖子上。
刚戴上去没一会,孩子果然舒服的睡着了,再也没有满头大汗过。
接下的路程变得无比的顺利,不过十来天的时间,他们就到了淮安府的山阳县。
这里临淮河,打从前朝起,就是中原的造船重镇。
朝庭在此处设有船运司专门督造运船,本朝起,隶属于工部都水司督理。
大景帝国用于运河漕运的船只,例如宝船司、和其他的船坊,大都设在这里。
因此,这里的造船坊鳞次栉比,每年造船多达五六百只,营收也相当的可观,税收也是淮安府的重头。
造船坊的附近有很多经营钉、铁、油、麻等造船物资的商店,形成了一套极其完整的造船产业链。
江暖一行到达山阳县的当天,山阳县的县令刘川和负责管理此处的都水司舟牧管允。
以及朝廷宝船司的主事陶筹,为他们举行了接风宴。
这些人事先都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过,知道江暖和时长空都是不喜铺张的人。
因此,接风宴安排得十分简单,江暖果然很满意。
住处则直接安排在了山阳县衙隔壁的客栈。
这里因为紧挨着县衙的关系,相对其他客栈来说,是最安全的。
里头的摆设虽然简单,但被褥帐幔都是全新的。
据说是刘县令的夫人带着人亲自布置的,可谓十分用心。
次日一早,江暖和时长空就一起去了宝船坊。
船坞里四十几条大型宝船,一字儿排开,十分的壮观。
宝船司的主事陶筹自豪的邀请江暖和时长空登上其中的一艘大船参观。
大船全长四十四丈四尺,宽十八丈,在这个世界属于妥妥的巨无霸。(取明代郑和最大的宝船数据)
宝船为全木结构,底尖上阔,首昂艉高。上下共四层,共有九桅十二帆,
设有多道水密横舱壁,船艉和两舷设有长橹,可作为辅助动力。
这样的造船技术,在当今这个世界,绝对算得上是最先进的。
可江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走了一遍,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可能是因为一孕傻三年的关系,她愣是没想起来。
直到回到客栈,看到朱嬷嬷给胖儿子把尿。
小鸟儿飞出去的水柱成抛物线尿出去一米多远。
江暖突然福至心灵,一拍脑袋:“我想起来缺什么了,缺远程攻击武器。”
随即一把抓住时长空的手:“快,我们现在就去船坊找陶筹和管允。”
这两位听到江暖和时长空去而复返,很是奇怪,不过还是飞快的迎了出来。
江暖带着他们登上了先前的那艘大船,指着甲板两侧说:“咱们大景帝国不是有火药瓜吗?
你说咱们把攻城用的投石机,改小些搬到船上来。安在这两边,海战的时候会如何?”
陶筹和管允都不是蠢人。尤其是陶筹,听到江暖的话,眼睛瞬间亮得跟夜里的北极星似的,闪闪发光。
猛的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殿下,你这脑瓜子简直就是这个!”
说着冲江暖比了个大拇指,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言行有多不妥。
好在江暖从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尤其是对待这样的稀有人才,会更加礼遇有加。
管允当即让人送了纸笔过来,一群人就这么盘膝坐在宝船的甲板上涂涂画画开了。
其间,管筹还叫来了几名经验丰富的造船师傅。
大家热烈的讨论着应该怎么改,改哪里,要用什么材料。
才会使投石机会更轻,火药瓜会投得更远,这一讨论到了金乌西坠。
直到下人赶来提醒,一行人这才收拾了东西,满心欢喜的准备下船。
江暖尊重人才,主动提出请他们吃晚饭,众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汉子们已经同江暖和时长空相处了一个下午。
知道这两位贵人都是极好脾气的主,待他们这些人也格外的尊重,因此欣然应允。
打那以后,夫妻俩天天往船坊跑,一待就是大半天。
直到五天后,第一架火药投掷器被正式安装到甲板上,江暖终于松了口气。
她同时长空说:“原本,我是想给宝船上装上大炮的。
耐何工部那边,关于大炮的事情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
主要是原材料不过关,造出来的炮管非常容易炸堂。
如此,也就只能先装火药投掷器了,反正成本也不高。
等将来我们真正的造出大炮,再撤换不迟。”
时长空安慰她:“别想太多。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放宽心。”
船坊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江暖也能松口气儿,打算好好休息休息,顺便陪陪儿子和白泽。
这些天因为忙工作的事情,常常顾不上两小只,对此江暖心里十分愧疚。
次日,江暖就待在客栈里陪儿子和白泽,哪也没去。
况且,外头一直在下雨,也无处可去。
第三天,雨总算是停了。因为雨水的洗礼,热着快要着火的空气,总算是凉下去几分。
念着铺被褥情宜,江暖专门召见了刘县令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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