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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大地,师门旧观的梅花凋零,老槐树抽出新芽,后山石屋前的纸人修行渐入佳境,周身怨气几近消散。林晚秋以为,“纸人咒”带来的阴霾终于彻底远去,可命运的转折总是猝不及防。这天,一个背着药篓的少年慌慌张张闯入观中。少年名叫阿福,来自数十里外的清平镇,他满脸焦急,跪地求助:“道长,救救我们镇!镇上来了个卖艺班子,表演纸人杂耍,可那些纸人一到夜里就变得邪乎,好多人都莫名失踪了!”
林晚秋与林修远对视一眼,立刻随阿福前往清平镇。抵达时正值黄昏,镇上冷冷清清,街头巷尾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纸香。卖艺班子的帐篷就搭在镇中心的空地上,周围围着几个看热闹的孩子,帐篷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纸人,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像是在窥视路人。
林晚秋走近帐篷,掏出符咒,符咒微微发热,她低声道:“这些纸人被下了邪咒,透着一股熟悉的怨念。”话音刚落,帐篷里传出一阵孩童的笑声,一个穿着彩衣的男子从里面走出,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手里牵着几个纸人傀儡:“二位道长,是来看杂耍的吗?”
林修远打量着男子,沉声道:“你这纸人傀儡,可不简单。镇上失踪的人,是不是和它们有关?”男子脸色微变,旋即笑道:“道长说笑了,不过是些讨生活的把戏,哪会有什么古怪。”可他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两人。
入夜,林晚秋和林修远悄悄潜入帐篷。帐篷里,纸人傀儡整齐地挂在木架上,月光洒在它们身上,泛着诡异的光。突然,一个纸人动了动,从架子上飘下,朝着帐篷外飞去。两人立刻跟上,只见纸人飞进了镇外的一座废弃古宅。
古宅大门紧闭,林晚秋抬手一挥,符咒化作金光,门缓缓打开。宅院里杂草丛生,正屋的窗户里透出幽幽绿光。他们走进屋内,只见地上摆满了纸人,中间坐着一个黑袍人,正是当年在落纸谷暗中窥探的青铜面具人!此刻他已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神中透着疯狂。
“果然是你!”林晚秋握紧骨剑,“你还想重施故技,炼制纸母?”黑袍人冷笑:“你们以为破了纸魂珠,就能彻底斩断‘纸人咒’?只要人心有欲,这咒术就永远不会消失。我收集了这些人的生魂,就差最后一步,新的纸母就能诞生!”
他抬手一挥,地上的纸人纷纷站起,朝着林晚秋和林修远扑来。这些纸人动作敏捷,力量惊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林修远挥剑抵挡,骨剑的金光与纸人的邪气相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林晚秋发现,黑袍人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木盒,盒盖打开,里面是一颗散发着微光的珠子——竟是用失踪之人的生魂凝聚而成的“伪纸魂珠”。她立刻掏出符咒,冲向黑袍人,试图毁掉珠子。黑袍人早有防备,从怀里掏出一张古老的符咒,符咒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蓝光,瞬间将林晚秋的符咒震飞。
“这是当年炼制纸母时留下的古咒,你们破不了的!”黑袍人张狂地大笑。就在局势陷入僵局时,后山石屋的纸人突然赶到。它已彻底化解怨气,周身散发着纯净的灵力,原本苍白的身体变得半透明,透着柔和的光。
纸人冲进纸人群中,灵力如同一股清风,吹散了纸人的邪念,那些纸人纷纷瘫倒在地。黑袍人见状,惊恐万分,想要逃跑。林修远趁机挥剑斩断他的退路,林晚秋则用符咒困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你为何如此执着于炼制纸母?”林晚秋质问道。黑袍人挣扎着,眼神中满是不甘:“我身患绝症,只有纸母的力量,才能让我长生不老!”林晚秋看着他,眼中满是怜悯:“邪术终究是镜花水月,你为了一己私欲,害了这么多人,如今该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她毁掉“伪纸魂珠”,生魂重获自由,缓缓消散在空中。黑袍人也因失去力量支撑,瘫倒在地,气息全无。解决完一切,林晚秋与林修远带着纸人回到师门旧观。
站在老槐树下,林晚秋看着纸人,轻声道:“谢谢你这次的帮忙。”纸人微微颔首:“我曾也是被邪念操控之物,如今能帮上忙,也算偿还了曾经的罪孽。”
林修远望着远方,感慨道:“只要欲望不灭,类似的事情或许还会发生。”林晚秋握紧骨剑,目光坚定:“但我们会一直守在这里,守护这片土地,让正道之光永远照耀。”
此后,师门旧观依旧平静,老槐树见证着四季更迭,纸人在石屋继续修行,林晚秋和林修远时刻警惕着世间的邪祟。他们知道,这场与邪术的斗争,永远不会真正结束,但只要心怀正义,就有战胜黑暗的勇气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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