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纯情将军火辣辣,苗疆少年沦陷啦 > 第22章 葬蛊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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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灵也说了几句,似乎在劝和。

    骆悠听不懂他们在叽里呱啦说什么,不过赵起尘在苗寨的地位显然也不低。

    如果赵起尘只是个普通苗民,那么骆悠跟着他一出现,就该被苗民们团团围住,要将她拿下了。

    可有赵起尘在,那群苗民也只敢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他,却似乎很忌惮赵起尘,不敢上前。

    在众多目光之中,骆悠精准地捕捉到了一道极其阴狠的视线。

    她朝着那道视线看过去。

    看见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苗婆。

    对方拄着根拐杖,臂弯挎着个篮子,篮子上用蓝色的布盖着,看不见篮子里放着什么东西。

    苗婆被她发现也没有闪躲目光,而是阴冷地盯着她,干瘪的脸庞上沟壑密布,一条条的纹路像是扭曲的毒蛇。

    她驼背得很厉害,身高比旁边的苗民矮了快一半,就这么冷冷地盯着她。

    骆悠皱了皱眉,这个苗婆对她的恶意似乎比旁的苗民都要强!

    “咚,咚咚!”原本停了的鼓声突然又开始敲击,重而烈的鼓点震得人心脏发麻。

    所有的苗民都发出欢呼,嘴里叫着类似“嘢!”和“哇噜!”这样的声音。

    “悠悠阿妹,蛊葬节开始了。”赵起尘的声音在密集的鼓声中几乎是贴在她耳边吐纳的。

    骆悠发怔,语言不通导致她只能靠猜测发生了什么。

    不是还在争执吗?

    难道苗民们就这样接受了她?

    很快,赵起尘为她解答了疑惑:“只要过完这场蛊葬节,阿剖就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族人也会同意我们成亲。

    悠悠阿妹,你可以鼓励鼓励我吗?”

    在族人面前,赵起尘表现得很规矩有礼,他像一只彬彬有礼的漂亮的矜贵的猫咪,征求着她的意见。

    骆悠以为蛊葬节顾名思义,就是埋葬蛊的节日,可现在看赵起尘和苗民们的反应,好像又不单单是这么简单。

    如果赵起尘可以让她留在苗寨,那么骆悠不需要选择第二条胁迫耄耋老者这种危险且不知后果的路。

    骆悠抿了抿唇,像鼓励大战前的将士们一样,红唇微张:“功不唐捐,玉汝于成。”

    赵起尘愣了愣,旋即摇摇头:“我要的不是这些。”

    骆悠诧异地看着他。

    仰起的脖颈,白皙而洁净,衬得那朵蝴蝶刺青分外清晰耀眼。

    赵起尘眼神微暗,喉咙发痒,最后克制着在她额头烙下蜻蜓一吻:“我要的是这个”。

    不止这个,还有更多。

    迟早,让悠悠阿妹沉迷在他的喘叫里,不需要他费心勾引和丛生诡计,也能对他欲罢不能。

    骆悠纵使冷心冷情,在一众苗民们面前被赵起尘亲吻,脸上也还是别扭的腾起热度。

    她看着赵起尘一步步走上高台,盘腿坐在了台面中央位置,少年莹润的黑眸直勾勾望着她,像是初见那样,腼腆温柔地朝着她笑。

    似乎,嘴唇还张开说了什么,离得太远,鼓声太重,骆悠没有听清。

    赵起尘走了,骆悠一个人孤零零站着,却没有一个苗民上前对她不利。

    所有人目光都望着高台上的少年。

    骆悠也跟着众人一起望过去。

    赵起尘盘腿而坐,像是莲上佛子,静止静心,普渡众生。

    高昂的鼓声突然变得低沉而悲伤,只见四周苗民们突然跪了下来,朝着高台方向遥遥叩首,双手合十,姿态虔诚。

    那样子,真的像是在拜佛。

    瞬间,枫树林里站着的人只剩下骆悠一个。

    她没打算跪,这些苗民也不管她。

    随着鼓声起落,有一行苗民抬着酒和肉走来,苗民们被分了酒肉,先是饮了烈酒,随后从篮子里拿出小铲子,将烈酒在地上浇上一圈,开始挖土。

    骆悠目力好,看见苗民们挖好坑后,将蛊虫和分来的肉埋在了葬坑里。

    赵起尘没有骗她,蛊葬节的确能见识到许多蛊虫。

    她看了赵起尘一眼,又怕错看了蛊虫,眼睛重新盯着苗民们挖出来的葬坑。

    就在看见第六个还是第七个苗民所挖出的葬坑时,骆悠瞳孔一缩。

    并不是因为蛊虫。

    而是因为她看见了随蛊虫一起埋葬的肉。

    那是一只断手。

    人的手。

    骆悠不会认错。

    蛊葬节,用的是活人祭祀?

    那这人,是苗民,还是苗疆之外的人?

    骆悠逃进这块苗域的时候,跟随进来的不止有青霖绿芜,还有运送她回京的副将侍卫、以及怂恿她归降的北狄人。

    但骆悠进入密林后,所遇见的只有绿芜和青霖,其他人去了哪里?

    那夜中年男人带着苗民追到蚩尤庙前,真的是因为寨子里丢了几头祭祀用的野猪吗?

    骆悠脊背生出一股寒意。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可能现在离开。

    挥掉脑海里的杂绪,骆悠继续看着那些被埋葬的死蛊。

    这些死蛊形态各异,有大有小,有绿有黑,有一部分死蛊形态重叠,从形态上,骆悠能分辨有的是蜂蛊,有的是蚁蛊……因为跟蜜蜂、蚂蚁等长得很像。

    也有一些分辨不出形态的。

    骆悠只能努力记忆,等回了吊脚楼,再向赵起尘打听。

    “咚——咚——咚”

    绵长低沉的鼓声忽然变得亢奋密集。

    葬蛊结束。

    苗民们又开始高呼着发出“嘢”、“哇噜”的声音,视线齐刷刷看向高台。

    骆悠的视线也朝高台看去。

    这一看,骆悠只觉浑身血液逆流,一股仿佛坠入腊九寒天的冰凉痉挛让她瞬间浑身紧绷。

    赵起尘不知何时除去了外衫,露出白皙莹润的肌肤。

    少年肤色虽如雪白,但是身材并不瘦弱,兴许是长在山野,时常上山采药的缘故,肌理分明,看似羸弱,实则小腹摸上去是硬硬的,没有一丝赘肉。

    骆悠不知道为何,看见赵起尘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去上衣,心中就涌出一股愤怒。

    蛊葬节,为何要脱衣裳?

    骆悠有种立即冲上去,把衣裳给赵起尘系好的冲动。

    但周围的苗民们却突然如同滴落水的热油,沸腾四溅,欢呼着朝着高台冲,将她推搡得离赵起尘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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