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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昊看着张铁柱眼中那份对生存的渴望,心中迅速盘算起来。重组父亲的狩猎队?
这倒是个不错的契机。
自己体质暴涨,食量惊人,需要大量肉食补充,光靠其他队伍不是长久之计。
亲自带队,既能名正言顺地获取所需猎物,也能将这支以父亲旧部为核心的队伍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成为他在青山坳立足的第一支嫡系力量。
“好。”
杨昊几乎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地点头,“这队伍,我接了。”
“真的?!”张铁柱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谢谢昊哥!谢谢昊哥!”
“先别谢。”杨昊摆摆手,问道,“人都找齐了?就你们五个?”
“找齐了!找齐了!”
张铁柱连忙点头,“除了我们五个,还有陈狗子和周水生,他俩年纪小点,但手脚麻利,箭法也还行!
一共七个人,加上昊哥你,就是八条好汉!
他们怕昊哥你不同意,没敢都过来,都在村口等着呢!”
杨昊点点头,父亲这支队伍以前是村里最强的,人员素质确实不错,剩下的这几个也都是年轻力壮、有底子的。
他转身对身后一脸关切的姐妹俩说道:“秀儿,月儿,我出去一趟。在家关好门。”
“夫君小心!”姐妹俩齐声叮嘱,眼中是化不开的依恋。
杨昊走到她们面前,一手揽过一个,在她们光洁的额头上各自印下一个响亮的吻,
又低头在她们柔软的唇上各自重重地啄了一口:“等我回来,给你们带更好的肉。”
姐妹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面红耳赤,轻轻“嗯”了一声。
杨昊哈哈一笑,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硬弓和腰刀,对张铁柱道:“走!”
两人大步流星地走向村口。
远远地,就看到六个年轻的身影在寒风雪地中翘首以盼。
正是王石头、李二牛、孙小虎、赵麻子、陈狗子和周水生。
他们看到杨昊的身影,顿时精神一振,连忙迎了上来。
“昊哥!”
“昊哥!”
“昊哥您来了!”
招呼声此起彼伏,语气中充满了激动、敬畏和一丝拘谨。
昨天杨昊的神箭传说和单手扛鹿的神力,已经彻底征服了这些年轻气盛的猎人。
此刻站在杨昊面前,感受着那无形却如山岳般的压迫感,他们只觉得心跳加速,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杨昊目光扫过这六张年轻而充满渴望的脸。
王石头壮实如牛,李二牛眼神机敏,孙小虎动作灵活,赵麻子脸上有疤但眼神凶悍,陈狗子和周水生略显青涩但体格精干。都是好苗子。
“人都到齐了?”杨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到齐了!昊哥!”六人异口同声,挺直了腰板。
“嗯。”杨昊点点头,没有多余的废话,“规矩,路上说。现在,出发!”
“是!昊哥!”众人齐声应诺,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一行八人,在杨昊的带领下,再次踏入茫茫雪原。
与昨日跟随赵有田不同,这一次,杨昊走在最前方,步伐沉稳有力,仿佛不知疲倦的开路先锋。
张铁柱、王石头等人紧随其后,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雪,依旧很深。寒风凛冽。
但队伍的气氛却截然不同。
没有昨日的压抑和忐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昂扬的斗志和对前方领路者绝对的信任。
“昊哥,我们往哪边去?”
张铁柱紧走两步,凑到杨昊身边问道。
他是队里除了杨昊外经验最丰富的。
“往北,黑松林那边。”
杨昊目光投向远处一片墨色的针叶林,“那边背风,积雪相对浅,我听我父亲说,往年冬天常有狍子、鹿群去舔食松针下的盐分。”
“好嘞!”张铁柱眼睛一亮,昊哥果然有门道!
队伍在深雪中跋涉,速度不快。
杨昊刻意控制着步伐,让后面的队员能跟上。
他敏锐的五感如同雷达般扫视着四周,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深入山林。
四周寂静,只有脚踩积雪的咯吱声和粗重的喘息。
突然,走在侧翼、眼神最好的孙小虎猛地压低声音,带着兴奋:“昊哥!有动静!左前方!雪坡后面!”
众人瞬间停下脚步,屏住呼吸,顺着孙小虎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左前方约百步外的一个小雪坡后面,厚厚的积雪簌簌抖动,紧接着,
一个棕黄色、毛茸茸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警惕地左右张望,两只竖起的耳朵如同雷达般转动着。
是一只成年的狍子!体型不小,膘肥体壮!
“是狍子!”李二牛低呼,眼中放光。狍子肉可是好东西!
那狍子显然也发现了远处的人影,受惊之下,后腿一蹬,转身就要逃跑!动作极其敏捷!
“昊哥!要跑了!”王石头急道,下意识地就要去摘背上的猎叉。
然而,就在狍子转身、将整个侧面暴露出来的瞬间——
嘣!
一声低沉却蕴含恐怖力量的弓弦震鸣,如同死神的低语,骤然响起!
箭!
一道乌光撕裂冰冷的空气,速度快到超越了众人的视觉捕捉!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噗嗤!
精准!狠辣!致命!
箭矢从狍子的侧面软肋处射入,强大的动能瞬间贯穿了它的心肺,箭头带着一蓬血花从另一侧透出!
那狍子连一声哀鸣都未能发出,巨大的冲势被硬生生打断,
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四蹄一软,直接扑倒在雪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殷红的鲜血迅速在洁白的雪地上蔓延开来。
静!
死一般的寂静!
从发现狍子,到它受惊逃跑,再到杨昊开弓射箭,
狍子毙命…整个过程发生在短短两三个呼吸之间!
张铁柱、王石头、李二牛…所有队员全都僵在了原地!
他们甚至没看清杨昊是什么时候搭的箭,什么时候开的弓!
百步之外!
一箭!
瞬杀奔逃的狍子!
这已经不是箭法了!
这是神技!
昨天听说的震撼,远不如此刻亲眼目睹带来的冲击力万分之一!
那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一箭,彻底击碎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对杨昊箭术的怀疑和比较之心!
“咕咚…”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杨昊却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缓缓放下弓,对着还在石化中的孙小虎扬了扬下巴:“小虎,去把猎物捡回来。”
“啊?…哦!是!昊哥!”
孙小虎如梦初醒,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连滚带爬地冲向雪坡。
当他扛着那头尚有余温、沉甸甸的狍子回来时,看向杨昊的目光已经如同仰望神明!
“昊哥…你…你这箭…”张铁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杨昊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熟能生巧罢了。走吧,这才刚开始。”
这支重组的新生“铁弓”狩猎队,在杨昊的带领下,踏着狍子的血迹,带着无法言喻的震撼和狂热,继续向着雪原深处进发。
每个人心中都无比确信,跟着昊哥,今天,必将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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