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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动,龟甲浮现。上面悬着的命星果然比之前亮了许多,不再是灰扑扑的样子;
下方龟甲也重新积蓄起了光华。
江尘正要抬手点出今日卦签,却忽然停住。
龟甲的光华只亮到三分之一,没完全蓄满。
可整体又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代表可以卜卦的意思。
“难道变化是,可积蓄三日能量后再卜卦?”
那之后,卦签恐怕也有不同吧。
想到这,江尘立马收回手。
反正他身体还没恢复,大雪封山也没法上山,不如等三日后再看。
收起龟甲,江尘穿衣起身,拉开房门。
正看到院子里摆着一张专门宰猪放血的长横木桌。
旁边放着几柄猎刀、几截粗麻绳,外加一盆草木灰和一个火炉。
炉中火烧的正旺,上面架着口大铁锅。
锅里的水不断升腾着热气。
老爹、村里几个猎户,还有个满脸横肉、须发杂乱的男人围着长横木桌站着。
那满脸横肉江尘也认得,是上安村的胡三刀。
附近村子杀猪都找他,手艺在十里八乡很有名。
除了这几个,院外还围了不少村民,都抬着头往里张望。
昨天被狼灾吓回去了,不少人都没看清狼王是什么样子,今天听说要剥皮,又赶来看热闹。
几人合力,将狼王抬上长横木桌。
顾金山又忍不住赞叹:“这狼皮真厚实啊,好皮子!”
张本善开口:“行了,你都摸多少遍了,先干活!”
顾金山下意识抓起狼王的后腿,又拿起麻绳,准备绑在横木桌角。
“别!” 胡三刀连忙喊停:“这狼尸冻硬了,得先化冻,不然剥皮会破。”
“对对对,我忘了!” 顾金山忙拍了拍脑袋。
胡屠夫弯腰试了试锅里的水温后,舀起一瓢浇在狼尸上,接着用手反复推揉。
由胸及背,由身及肢。
等到确认狼尸软下来后才说:“行了,绑吧!”
几人动手,用粗麻绳把狼王的四肢拉直,牢牢绑在横木桌的四角。
胡屠夫回头看向江有林:“江叔,还是你来吧,我拆骨切肉还行,剥皮的手艺还不如你。”
江有林这次没用竹刀。
狼尸太大、皮毛厚,竹刀不够用。
丢开拐杖后,拿起一把短柄猎刀,准备顺着江尘之前留下的刀伤剥皮。
就在这时,江尘从屋里走了出来。
江有林取刀的动作一顿,看了他一眼:“你出来干啥?进去躺着,别受了风。”
江尘笑了笑:“没事,我好得差不多了,正好过来看看怎么剥皮。”
围观的村民见江尘,立马投来目光,开口招呼:
“尘哥!好点了吗!”
“尘哥儿!”
“二郎!醒了啊!”
众人的态度比之前客气了不止一星半点。
年纪比他大的也喊尘哥儿,差辈分的就叫二郎。
“尘哥,跟我们说说,你到底咋猎的狼王啊?” 有人忍不住开口发问。
“这么凶的狼,真是你一个人打下来的?”
“你胆子也太大了!我看到这尸体都打怵!”
江尘只能解释:“就是运气好而已,这狼王本来就受了伤,让我捡了个便宜。”
顾金山忍不住啐了一口:“你这小子啊,嘴里就没句实话!”
他一摸狼尸,也知道这狼王有旧伤。
可受伤的猛兽更凶,碰到人那是会搏命的,寻常猎户见到躲都来不及。
江尘说是运气,转头就扛回一头狼王。
要是今天信了这话,说不定过两天江尘又扛头猛虎回来呢。
“就是!” 门口的顾二河笑着喊,“尘哥,以后你上山带着我呗!我给你提箭袋!”
顾金山也跟着开口:“那不如带我!我给你提箭袋、背干粮,不为别的,就想看看什么运气能一箭射死狼王!”
院内外的人顿时哄笑起来。
江尘看着众人不信的样子,也只能苦笑。
他说的都是实话,可没人信也没办法。
当然,猎狼王除了要运气之外,也确实花了一点点实力。
但没办法,他已经低调惯了。
就在这时,院外的声音一静。
有人打着招呼:“里正!陈大哥!”
人群分开两边,江尘看见陈丰田背着手走进来。
身后还跟着个肩宽背厚、身形魁梧的男人,比陈丰田高出足两个头。
男人鼻梁上横着一道细疤,扯得嘴角有些上扬。
哪怕没表情,也透着股凶厉阴狠。
应该就是陈丰田的大儿子陈玉坤。
长这样,难怪能在城里花香楼看场子。
村内人见到他,也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
江尘看过去时,陈玉坤的目光也落在江尘身上。
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鼻梁上的疤跟着扭动,也不知道这笑是示好,还是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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