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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东海之滨启程,师徒初览沧海东海之滨,波涛汹涌如万马奔腾,咸腥的海风裹着远处岛屿的草木清香扑面而来,那清香里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海苔气息,拂过脸颊时带着微凉的触感。
我立在一艘装饰华丽的海船船头,玄色衣袍是昆仑特制的“流云锦”所织,在风中猎猎作响时,袍角会浮现出淡淡的四灵纹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虚影若隐若现,那是昆仑弟子身份的象征。
我的目光深邃地望着那片无垠的蔚蓝,海面下偶尔有巨大的黑影掠过,那是深海中的千年巨鲸,其背可载山岳,此刻却只是沧海中的一粟。
身旁的元初亦是一脸兴奋,他今年刚满八岁,身形尚显单薄,小手紧紧攥着我赠予他的一枚避水珠,那珠子是用东海万年暖玉打磨而成,通体莹白,表面流转着淡淡的水色光晕,能自动隔绝海水,护住周身三尺之地。
元初的脑袋转个不停,好奇地打量着海中穿梭的奇鱼怪虾。
有长着双角的银鲛鱼从船底游过,鱼鳍如轻纱般飘动,鳞片在阳光下反射出细碎的银光;还有一群彩色的珊瑚鱼,凑在船舷边,似乎在好奇地打量这艘外来的海船,它们的身体红、黄、蓝三色交织,像流动的宝石。
“师父,这就是东海龙宫吗?”元初仰着小脸,眼角眉梢都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光芒,他踮起脚尖,手指着远处雾气弥漫的海面,声音里满是期待。
他虽出生于昆仑圣地,自小见惯了雪山、林海与云海,却从未见过如此广阔的海洋,更别提传说中藏在海底的龙宫——那是只在昆仑长老讲述的故事里才有的地方。
我微微一笑,伸手拂过他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他柔软的发丝,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不错,这便是东海龙王敖广的地盘。”我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记住,东海不比昆仑,这里水深火热,不仅有深海的凶险,更有人心的叵测,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不可轻信他人。”
元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脸上的兴奋淡了些,他虽年幼,却也知道我从不说无意义的警告。
我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昆仑掌门赠予我的信物,内藏掌门的一缕灵力,关键时刻可保一命。
此次东行,并非为了观光,而是身负昆仑的重大使命:与龙族商议结盟,共同对抗日益壮大的魔族。
魔族势大,近百年来不断扩张,已接连吞并东荒数国,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尸骨遍野。
东海作为东方海域的天然屏障,若是龙族倒向魔族,或是被魔族攻破,那么三界的东方门户便会大开,届时不仅东荒,连西荒、南域都将面临魔族的威胁,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海船乘风破浪,船身两侧溅起的浪花如碎玉般散落,船头的龙形雕刻在海风中航向远方,速度极快,不过半个时辰,便驶入一片雾气弥漫的区域。
2. 雾锁龙门结界,虾将拦路验令
这片雾气与寻常雾气不同,它带着咸湿的凉意,触碰到皮肤时竟有一丝黏腻感,能见度不足十丈,海船的船头仿佛闯入了一片白色的帷幕。
元初好奇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雾气,却被我轻轻拉住:“这雾里藏着龙宫的第一层禁制,不可随意触碰,以免触发阵法。”
元初连忙收回手,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站在我身旁,不再乱动。
隐约间,透过层层雾气,可见前方海面有一道巨大的彩虹横跨天际,那彩虹并非寻常雨后所见,而是由七彩的灵力凝聚而成,一端连着海面,一端直抵海底深处,光芒柔和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威压——那便是传说中的“龙门瀑布”,是龙宫通往外界的门户之一。
“前方就是东海龙宫的结界了。”身旁的老海龟管家低声提醒,他的声音苍老沙哑,像是被海水浸泡了千年的木头。
老海龟是我此次带来的唯一随从,名为玄甲,乃是昆仑豢养的灵龟一族,活了近千年,精通水系法术,更熟悉东海的规矩,有他在,能省去不少麻烦。
我看向玄甲,他的龟壳上刻着复杂的纹路,那是灵龟一族的传承印记,此刻纹路微微发光,显然是在感知结界的波动;他的袖口缝着几片银色的鱼鳞,那是与海族打交道时的信物,证明他并非恶意闯入者。
话音刚落,海面突然剧烈波动起来,原本平静的雾气瞬间变得狂暴,无数水珠在空中凝聚成一道道水箭,悬停在海船周围,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便会射向我们。
紧接着,“哗啦”一声巨响,无数虾兵蟹将从海中跃出,落在海船的甲板上和周围的海面上,他们手持水叉、长枪,排列成整齐的阵型,气息凛冽,显然是常年征战的精锐。
为首的是一位身披金色铠甲的虾将军,那铠甲并非凡铁,而是用深海的“海金”打造而成,表面雕刻着海浪纹路,在雾气中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的身高足有一丈,一双虾眼突出,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手中的长枪枪尖锋利,泛着淡淡的蓝光——那是淬了海水寒毒的征兆。
“来者何人?”虾将军声如洪钟,喝问之声震得周围的雾气都微微晃动,“此乃东海龙宫禁地,岂容尔等擅闯!”
他身后的虾兵蟹将同时举起武器,齐声喝道:“擅闯者死!”声音整齐划一,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元初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了躲,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袍。
玄甲上前一步,他的步伐缓慢却沉稳,走到虾将军面前,从怀中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那令牌是用赤金打造,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龙纹中镶嵌着细小的红宝石,令牌一出,便有一股温暖的龙气散发出来,与龙宫的结界气息相呼应。
“龟丞相有令,”玄甲的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昆仑使者墨渊,奉昆仑掌门之命,前来拜访东海龙王敖广,还请将军查验。”
虾将军接过令牌,他的手指粗糙,带着常年握枪的厚茧,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令牌上的龙纹,又将令牌凑到鼻尖闻了闻——那是海族查验信物的方式,通过气息判断真伪。
片刻后,虾将军的脸色稍缓,眼中的警惕淡了几分,他双手捧着令牌,躬身道:“原来是昆仑贵客,是在下失敬了。我家龙王早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说罢,他挥手示意虾兵蟹将让开道路,自己则走到海船前方,充当向导。
3. 穿越彩虹入殿,龙宫富丽撼心
在虾兵蟹将的护送下,我们的海船缓缓驶入彩虹结界。
穿过结界的瞬间,一股温暖的灵力包裹住整个海船,原本狂暴的雾气瞬间消散,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我们竟已身处海底,周围是清澈的海水,阳光透过海面,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照亮了这片神奇的海底世界。
元初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显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海底生长着巨大的海带森林,海带的叶片足有手臂粗细,在海水中轻轻飘动,像是绿色的帷幕;无数发光的水母从身边游过,它们的身体透明,发出淡淡的蓝光,像是漂浮在空中的灯笼;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珊瑚,有的如鹿角般分叉,有的如花朵般绽放,颜色各异,红的、黄的、紫的、粉的,交织成一片五彩斑斓的珊瑚海。
不远处,一座宏伟的水晶宫殿矗立在海底,那宫殿的规模远超昆仑的凌霄殿,宫墙由巨大的粉白色珊瑚砌成,每一块珊瑚都有门板大小,表面光滑如玉;宫殿的屋顶覆盖着琉璃瓦,那琉璃瓦并非寻常材质,而是用深海的“夜光珠”打磨而成,在海底的微光中熠熠生辉,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宫门上雕刻着两条巨大的龙形浮雕,龙身缠绕着宫殿的立柱,龙首相对,口中衔着一颗巨大的珍珠,那珍珠足有脸盆大小,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照亮了宫门周围的区域。
虾将军领着我们走到宫门前,两名手持巨斧的蟹将上前,用力推开宫门,“嘎吱”的声响在海底传开,带着古老的厚重感。
穿过层层回廊,回廊的两侧摆放着巨大的贝壳摆件,那些贝壳足有一人高,半开着,露出里面圆润的珍珠,有的珍珠是白色的,有的是粉色的,有的甚至是黑色的,每一颗都价值连城;回廊的天花板上悬挂着水晶灯,水晶灯由无数细小的水晶串联而成,折射出的光芒在海水中形成一道道光柱,美轮美奂。
元初看得目不暇接,时不时拉着我的衣角,小声告诉我他看到的新奇事物,比如回廊墙壁上的浮雕——那些浮雕描绘的是海族的历史,有龙族统领海族对抗深海妖兽的场景,有虾兵蟹将练兵的画面,还有海族祭祀海神的仪式,每一幅都栩栩如生,仿佛在讲述一个个古老的故事。
终于,我们来到一座巨大的宴会厅。
殿内灯火通明,地面铺着光滑的白玉,那白玉并非凡品,而是来自昆仑山的“暖玉”,踩在上面能感觉到一丝暖意,即使在寒冷的海底也不会觉得冰冷;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夜明珠,那些夜明珠比回廊里的更大,每一颗都有拳头大小,发出的光芒将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甚至能看清空气中漂浮的细小水珠。
大殿的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白玉桌,桌案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那些餐具有的是海螺打造,有的是珍珠镶嵌,有的是水晶雕刻,尽显奢华。
主位上,端坐着一位身着龙袍的老者,他头戴紫金冠,紫金冠上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深海紫晶,光芒内敛;他的龙袍是用深海金丝织成,上面绣着一条五爪金龙,龙鳞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会从袍上腾飞而起;他的面容威严,双目炯炯有神,眼神中带着龙族特有的傲慢与审视,正是东海龙王敖广。
他身旁两侧,坐着几位身着华丽服饰的龙王眷属和大臣,个个气息不凡——左侧第一位是一位身着银白铠甲的带鱼族将军,他的皮肤覆盖着细小的银鳞,眼神锐利,气息凛冽,显然是海族的军事统帅;第二位是一位身着珍珠编织长裙的蚌族妃子,她的容貌绝美,肌肤白皙,眼神柔和,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阴冷;右侧第一位是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章鱼丞相,他的脑袋上长着八根细长的触手,此刻正随意地搭在桌案上,手中把玩着一颗翡翠珠子,眼神闪烁,显然是个心思深沉之人;第二位便是之前玄甲提到的龟丞相,他的背驼得厉害,拄着一根龟甲拐杖,小眼睛浑浊不堪,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狠之气。
4. 敖广设宴试探,珍馐暗藏杀机
“墨渊拜见东海龙王。”我带着元初,依昆仑之礼,微微躬身行礼,袍角扫过白玉地面,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这是昆仑弟子修炼的“轻身术”,即使在庄重的场合,也能保持身姿的优雅。
元初虽年幼,却也受过严格的礼仪教导,他学着我的样子,小手放在身侧,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小脸上满是认真,只是因为紧张,耳根微微泛红。
敖广微微颔首,目光在我和元初身上缓缓扫过,那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重量,从我的玄色衣袍,到腰间的玉佩,再到元初手中的避水珠,最后落在元初额头那淡淡的天禄印记上——那是昆仑天禄血脉的象征,只有真正的天禄传人,额头才会有这样的印记,平时隐而不现,只有在气息波动时才会显露分毫。
“墨渊小友,一路辛苦了。”敖广的声音低沉,带着龙族特有的威严,“听闻你此次前来,还带着昆仑特产‘熊猫酿’而来,本王可是期待已久啊。”
他的语气看似温和,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但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眼底深处藏着的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那是对昆仑的轻视,对我这个“年轻使者”的不信任,或许还有对熊猫血脉的不屑。
我心中暗自警惕,面上却依旧平静,微微欠身道:“陛下谬赞,些许薄礼,不成敬意,只希望能为两国结盟略尽绵薄之力。”
说罢,我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玉瓶——那玉瓶是用昆仑特有的暖玉打造而成,瓶身上雕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图案,熊猫抱着一根竹子,栩栩如生;玉瓶一出,一股清冽的酒香便弥漫开来,那酒香中带着淡淡的竹叶清香,不似寻常酒水那般浓烈,却让人闻之欲醉。
敖广接过玉酿,他的手指粗糙,捏着玉瓶时微微用力,似乎在试探玉瓶的材质;他拔开瓶塞,将瓶口凑到鼻尖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是没想到这熊猫酿的香气竟如此独特。
“哈哈哈,小友客气了。”敖广大笑一声,亲自倒了一杯——酒杯是用巨大的海螺壳打磨而成,内壁光滑,能清晰地看到酒液的颜色;熊猫酿的酒液呈淡绿色,像是初春的竹叶汁,在海螺杯中轻轻晃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敖广一饮而尽,闭上眼睛,似乎在品味酒中的滋味,片刻后,他睁开眼睛,赞叹道:“好酒!入口清甜,回味悠长,果然名不虚传。虾兵,上宴!”
随着他一声令下,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虾兵蟹将端着各种珍馐美味鱼贯而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
第一道菜是清蒸鲛鱼,那鲛鱼取自深海,体型不大,只有一尺多长,鱼皮晶莹剔透,像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膜;鱼肉雪白,上面撒着细小的海苔碎和粉色的珊瑚米,散发着淡淡的海鲜清香。
第二道菜是爆炒海贝,海贝的外壳呈淡紫色,被整齐地切开,露出里面鲜嫩的贝肉;贝肉上裹着红色的酱汁,那酱汁是用深海的辣椒和番茄熬制而成,带着一丝辛辣,香气扑鼻,让人食欲大开。
第三道菜是冰镇珍珠蟹,那螃蟹的外壳是淡粉色的,像是用珍珠打磨而成,蟹壳被打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蟹肉,蟹肉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屑,显然是刚从深海的寒冰区域取出,保持着最新鲜的口感。
还有其他各色菜肴,比如烤深海鱿鱼、炖海龙汤、炸海虾球等等,琳琅满目地摆放在白玉桌案上,香气交织在一起,几乎要让人忘记身处海底龙宫。
然而,就在我准备品尝菜肴时,心中突然泛起一丝不安——那是昆仑心法带来的预警,能感知到危险的气息。
我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扫过桌案上的菜肴,果然,在那道爆炒海贝的酱汁中,隐约可见一丝淡淡的黑气,若有若无,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那黑气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与魔族的魔气有几分相似,却又掺杂着海族的水毒,显然是特意调制的剧毒。
5. 海族暗藏野心,言语交锋暗流
席间,气氛并不融洽,甚至可以说是压抑。
敖广不断向我敬酒,他手中的海螺杯一次次斟满蓝色的海酒,那海酒散发着浓郁的海腥味,与熊猫酿的清冽截然不同;他的笑容看似热情,言语间却处处暗藏机锋,不断试探昆仑的实力和底线。
元初坐在我身旁,乖巧地吃着面前的清蒸鲛鱼,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只是默默吃饭,不再像之前那样好奇地提问。
玄甲则坐在角落,他很少说话,只是偶尔端起酒杯抿一口,目光却始终警惕地观察着殿内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位章鱼丞相和龟丞相——他们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怎么动筷,只是偶尔交换一个眼神,显然在密谋着什么。
“墨渊小友,”敖广放下手中的海螺杯,杯底与白玉桌案碰撞,发出“咚”的一声轻响,打破了片刻的沉默,“听闻贵昆仑熊猫皇朝近年来势大,不仅巩固了西荒的统治,还收服了南域的几个小部落,隐隐有超越我等海族之势?”
他的语气看似随意,像是在闲聊家常,目光却紧紧盯着我,想要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我心中一动,知道正题来了——敖广终于要开始试探昆仑的野心了。
我放下手中的玉筷,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角,从容道:“陛下说笑了。昆仑与东海同属三界一方势力,各有千秋,并无高低之分。”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的海族大臣,继续道:“我昆仑守护西荒净土,百余年来对抗西荒的妖兽潮,守护着西荒百姓的安宁;陛下则镇守东海万里疆域,抵御深海的魔兽和外来的入侵者,同样是为了三界的和平。两者皆是功德无量,何来‘超越’之说?”
我的话滴水不漏,既肯定了昆仑的贡献,也没有贬低海族,给足了敖广面子。
敖广笑了笑,他的笑容却不达眼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哦?小友倒是会说话。只是,如今魔族势大,三界动荡不安,非一人一族之力可挡。”
他拿起海螺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海酒,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导:“本王听说,贵昆仑天禄血脉虽盛,是天生的守护者,奈何族人数量稀少,整个昆仑的弟子加起来,恐怕还不及我东海海族军队的十分之一。这‘守护’二字,怕是有些力不从心啊。”
他这话一出,席间几位海族大臣顿时露出了附和的神色,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要附和敖广的话。
身着银白铠甲的带鱼将军“啪”地一声拍在桌案上,他的声音洪亮,带着浓浓的傲慢:“龙王陛下所言极是!我东海海族人口众多,光是精锐军队就有百万之众,更有无数擅长水系法术的修士,若是论战斗力,我海族绝不逊色于任何势力!”
他顿了顿,目光轻蔑地扫过我,继续道:“昆仑虽有熊猫血脉,但若论军队规模,怕是连给我海族提鞋都不配!若不是看在昆仑与海族素有旧交的份上,今日这宴会,恐怕也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来参加!”
带鱼将军的话充满了挑衅,元初听得小脸紧绷,放下手中的玉筷,想要反驳,却被我轻轻按住了肩膀——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此刻若是反驳,只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身着珍珠长裙的蚌妃也轻声附和,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阴柔的嘲讽:“带鱼将军所言有理。龙族乃是上古神兽血脉,高贵无比,我海族更是三界中历史最悠久的势力之一。反观昆仑,不过是近千年来才崛起的势力,凭什么与我海族平起平坐?”
她看向敖广,眼中带着讨好:“依臣妾之见,若要对抗魔族,理应由血脉高贵、实力强大的龙族来统领,这样才能凝聚三界的力量,早日平定魔族之乱。”
其他几位海族大臣也纷纷附和,有的说龙族的血脉高贵,有的说海族的实力强大,有的说昆仑人少力弱,言语间无不暗示,龙族才是带领三界对抗魔族的最佳人选,甚至隐隐有让昆仑臣服于海族的意思。
我面色平静,手中的手帕却被悄悄攥紧,指节微微发白——这些海族,果然如昆仑长老所说的那般贪婪而短视,只看到眼前的权力,却看不到魔族的真正威胁。心中的怒火在不断翻腾,却被我强行压制下去,此刻若是发作,只会破坏结盟的可能,辜负昆仑掌门的嘱托。
6. 老龟谋夺元初,杀机暗藏席间
就在此时,坐在敖广下手的龟丞相突然缓缓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极为缓慢,像是每动一下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手中的龟甲拐杖重重地敲在白玉地面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背驼得厉害,几乎要弯成一张弓,脑袋微微低垂,只能看到他花白的胡须和浑浊的小眼睛;他身上的青色长袍有些陈旧,边角甚至有些磨损,与其他海族大臣华丽的服饰格格不入,却更显其老谋深算。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龟丞相身上——这位老龟丞相是东海龙宫的老臣,活了近两千年,见证了东海的兴衰,在海族中有着极高的威望,连敖广都要让他三分。
龟丞相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央,他的步伐虽慢,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先是对着敖广躬身行礼,动作标准却略显僵硬,显然是身体年迈所致:“陛下,老臣有本启奏。”
敖广故作惊讶,他放下手中的海螺杯,语气带着一丝“关切”:“龟丞相有话但说无妨,何必如此多礼?你年纪大了,若是累了,便坐下说。”
他的话看似关切,眼神却带着一丝暗示——显然,龟丞相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他早已默许的。
龟丞相直起身,浑浊的小眼睛缓缓转动,先是扫过殿内的大臣,最后落在元初身上,那目光像是带着钩子,死死地盯着元初,让元初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
“墨渊小友,”龟丞相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听闻你有一弟子,名唤元初?”
我心中一紧,知道龟丞相的目标是元初,面上却依旧平静:“正是,元初是我的弟子,也是昆仑天禄血脉的传人。”
龟丞相点了点头,小眼睛中闪过一丝贪婪:“老夫观他根骨奇佳,气息纯净,额头有淡淡的天禄印记,实乃万中无一的奇才。如此天赋,若是留在昆仑,怕是会埋没了他的潜力。”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诱惑:“我东海龙宫乃是三界中的顶级势力,拥有最丰富的修炼资源,最顶尖的功法秘籍,还有无数擅长水系、土系法术的名师。若是能让他归顺我东海,认敖广陛下为义父,陛下定会将他视为己出,给予他最好的资源,助他早日成长为三界顶尖的强者。”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哗然——谁也没想到,龟丞相竟然会直接提出让元初归顺东海,还要认敖广为义父!
带鱼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贪婪的神色——若是元初归顺东海,天禄血脉便会为东海所用,届时东海的实力定会大增;蚌妃则掩嘴轻笑,眼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昆仑屈服的场景;章鱼丞相把玩着翡翠珠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利弊。
龟丞相似乎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他继续道:“待元初成年,继承了龙族的血脉之力和天禄血脉的守护之力,将来三界共主之位,未必没有他一份。如此前程,可比在昆仑守着西荒那片贫瘠之地要好得多。”
他的话充满了诱惑,无论是修炼资源,还是未来的地位,都是任何修士都无法拒绝的诱惑——尤其是对于元初这样年幼的孩子来说,更是难以抵抗。
元初虽然年幼,却也知道“归顺”意味着什么,他紧紧抓着我的衣袍,小脸上满是坚定:“我不跟你们走!我要留在师父身边,留在昆仑!”
龟丞相的脸色微微一沉,小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悦:“黄口小儿,懂什么?昆仑能给你的,我东海都能给你,而且能给你更好的!你若是执意留在昆仑,将来定会后悔!”
我冷冷地看着龟丞相,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语气带着一丝威压:“龟丞相好大的口气。元初虽是我弟子,但他的命运,由他自己决定,无需劳烦丞相费心。”
我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龟丞相:“更何况,昆仑虽没有东海那般丰富的资源,却有最纯粹的修炼环境,有真心教导他的师长,有与他并肩作战的同伴。这些,不是你们东海用资源和地位就能换来的。”
7. 老龟暗施毒计,元初险象环生
龟丞相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浑浊的小眼睛中杀机毕露——他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不给面子,元初更是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
“哼,不知好歹!”龟丞相冷哼一声,语气带着浓浓的杀意,“今日,你若不将这黄口小儿交出来,休怪老夫不客气!”
他的话音未落,右手突然一动,从宽大的袖中飞出一道黑气——那黑气如毒蛇般,带着刺骨的寒意,悄无声息地射向元初的面门!
这黑气速度极快,如闪电般划过空气,殿内的大臣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气逼近元初;敖广坐在主位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一丝冷漠——显然,他并不打算阻止。
我心中大骇,想要出手阻止却已来不及——黑气距离元初只有不到三尺,以元初的修为,根本无法完全避开!
然而,元初虽惊,却也并非手足无措。
他自幼在昆仑长大,跟着我修炼昆仑心法和流云步,修为虽不及我,却也远超同龄的修士,甚至比一些修炼了十几年的海族修士还要强。
只见他身形一晃,下意识地施展出家传的“流云步”——那是昆仑最顶尖的轻身术,步法轻盈,如流云般飘逸,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敌人的攻击。
元初的脚尖轻轻点地,身体如一片羽毛般向后飘去,堪堪避开了黑气的攻击;黑气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阵刺骨的寒意,让元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嗤——”
黑气落在元初身后的白玉地面上,瞬间腐蚀出一个焦黑的小洞,小洞深约半寸,边缘还冒着淡淡的黑烟,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是东海特有的“腐海之毒”,此毒腐蚀性极强,若是沾到皮肤,瞬间便能腐蚀肌肉,深入骨髓,即使是修士,若不及时解毒,也会修为大跌,甚至危及生命。
“好精妙的步法!”敖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显然没想到,元初年纪轻轻,竟然能施展出如此精妙的轻身术。
元初站稳身形,小脸紧绷,眼中带着一丝后怕,却没有丝毫退缩——他知道,此刻若是示弱,只会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
龟丞相一击不中,脸色铁青,心中的杀意更盛——他本以为元初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实力。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东海的厉害!”龟丞相怒吼一声,再次催动魔力,他的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沙哑的咒语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随着咒语的响起,大殿内的空气突然变得湿润起来,无数细小的水珠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空中凝聚成一支支细长的水箭——这些水箭并非寻常的水箭,而是掺杂了魔族的魔气和腐海之毒,箭尖泛着淡淡的黑色,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咻、咻、咻——”
无数水箭从大殿的地面、墙壁、屋顶同时射出,密密麻麻,密不透风,将元初的所有退路都封死!
元初毕竟年幼,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击,顿时有些慌乱,他下意识地喊道:“师父!”
他想要再次施展流云步避开,却发现水箭太多,根本无法完全避开——只要被一支水箭射中,便会身中剧毒,后果不堪设想。
8. 墨渊怒施熊猫掌,老龟殒命大殿
我眼神一凝,不再犹豫——此刻若是再不出手,元初定会有生命危险!
只见我身形一闪,速度快如鬼魅,瞬间便挡在元初身前,将元初护在身后;同时,我左手并指如剑,指尖凝聚起淡淡的青色光芒——那是昆仑木灵之力,蕴含着生生不息的生机,既能攻击,也能防御;右手紧握成拳,金色的光芒在拳头上快速汇聚,那是金灵之力和土灵之力的结合,蕴含着无坚不摧的力量。
体内的四灵之力瞬间运转起来,青色的木灵、金色的金灵、黄色的土灵、红色的火灵在体内快速流转,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一股磅礴的气浪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气浪带着四灵之力的威压,将射向元初的水箭瞬间震散,化作漫天水珠,洒落在白玉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老匹夫,竟敢在东海龙宫暗算我昆仑使者!”我冷哼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怒火,响彻整个大殿。
我不再留手,右脚猛地踏地,“嘭”的一声巨响,白玉地面瞬间裂开一道道蛛网状的纹路,一股土黄色的力量从地底涌出,如同一头土龙般托着我冲天而起,悬浮在大殿中央——这是昆仑土灵法术中的“地脉升腾”,能借助地脉之力提升自身的速度和力量。
右手紧握成拳,金色的光芒越来越盛,隐隐形成一只巨大的熊猫虚影——那熊猫虚影通体金黄,身上有黑色的纹路,双眼炯炯有神,爪子锋利如刀,散发着开山裂石的威压,正是昆仑熊猫血脉的标志性招式——“熊猫掌”!
“熊猫掌!”我低喝一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掌拍向龟丞相!
这一掌看似缓慢,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掌风呼啸,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扭曲;熊猫虚影随着我的动作,也挥出一掌,金色的掌印如同一座小山般,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向龟丞相压去。
龟丞相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我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熊猫血脉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那掌风带来的威压,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急忙催动全身的灵力,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再次念动咒语,无数水浪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面巨大的水盾——那水盾足有两丈高,一丈宽,如同一面墙壁般挡在他身前,水浪在盾面上快速流动,带着黑色的魔气,显然是动用了他压箱底的防御法术。
“嘭!”
金色的熊猫掌印与水盾在大殿中央剧烈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水晶宫殿都为之晃动,屋顶的水晶灯剧烈摇摆,险些坠落;殿内的大臣们纷纷运起灵力护住自身,生怕被碰撞的余波所伤;敖广坐在主位上,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紧紧握着扶手,指节发白——他低估了我的实力,也低估了熊猫血脉的恐怖。
水盾在熊猫掌印的攻击下,仅仅坚持了片刻,便“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紧接着,缝隙越来越大,“嘭”的一声,水盾彻底破碎,化作无数冰渣般的碎片,向四周飞溅;黑色的魔气在掌印的冲击下,瞬间消散,化为乌有。
龟丞相惨叫一声,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大殿的墙壁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墙壁被撞出一个深深的凹陷;他从墙壁上滑落,摔在白玉地面上,口吐鲜血——那鲜血并非红色,而是黑色的,显然是体内的魔气和毒素被震散,伤及了根本。
龟丞相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已经彻底溃散,身体的骨头也断了好几根,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和不甘,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吐出更多的黑血,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看是活不成了。
9. 大殿鸦雀无声,敖广虚伪收场
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昆仑使者,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更没想到,我竟然敢在东海龙宫的大殿上,当着敖广的面,击杀东海的老臣!
虾兵蟹将们手持武器,却不敢上前一步——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击,已经彻底震慑了他们,他们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龟丞相;带鱼将军脸色苍白,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眼中的傲慢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蚌妃掩住嘴,眼中满是惊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得意;章鱼丞相把玩翡翠珠子的手停住了,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算计。
敖广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他坐在主位上,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被浓浓的杀意取代——我在他的大殿上击杀他的大臣,这是对他权威的公然挑衅,是对东海龙宫的羞辱!
然而,他的杀意只持续了片刻,便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他知道,以我刚才展现出的实力,若是真的动手,整个东海龙宫恐怕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更何况,昆仑的实力远不止于此,若是因为此事与昆仑交恶,甚至引发战争,最终受益的只会是魔族。
我冷哼一声,收回手掌,负手而立,悬浮在大殿中央的身体缓缓落下,站在元初身旁;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元初的肩膀,示意他别怕,随即目光扫过全场,那目光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每一个被我看到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今日之事,是老龟丞相不知天高地厚,先对我弟子出手,我只是自卫反击罢了。”我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敖广陛下,东海虽大,却也容不下如此卑劣之徒——在宴会上暗算使者,传出去,只会让三界耻笑东海的待客之道。”
敖广沉默片刻,他的手指紧紧握着主位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显然是在压抑心中的怒火;殿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敖广的反应——他们不知道,敖广会选择息事宁人,还是会为龟丞相报仇,与我彻底撕破脸。
突然,敖广猛地一拍桌子,“嘭”的一声,白玉桌案被他拍得裂开一道缝隙,他怒声道:“龟丞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王的寿宴上(今日恰逢敖广寿辰,只是之前一直未提及)行刺昆仑贵客!你这是想破坏我东海与昆仑的结盟,想让我东海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愤怒,仿佛真的是在为龟丞相的行为感到愤怒;殿内的大臣们先是一愣,随即纷纷反应过来——敖广这是要“弃车保帅”,将所有责任都推到龟丞相身上,以此来平息我的怒火,保住与昆仑结盟的可能。
“来人!”敖广对着殿外大喝一声,“将这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拖下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是!”殿外的虾兵蟹将们连忙跑进来,他们架起奄奄一息的龟丞相,拖着他向殿外走去;龟丞相张着嘴,想要辩解,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最终被拖出了大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10. 敖广假意赔罪,墨渊警惕暗涌
敖广转头看向我,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墨渊小友息怒,这只是个别现象,并非我东海龙宫的本意。”
他站起身,微微欠身,姿态放得极低:“今日之事,是本王管教不严,让小友和令徒受了惊吓,还望小友不要介意,不要因此影响了我东海与昆仑的结盟大计。”
我心中冷笑——这老龙王,倒是会演戏,表面上怒斥下属,实则是做给外人看,暗地里恐怕已经对我动了杀心;他之所以不敢与我撕破脸,不过是忌惮昆仑的实力,害怕失去结盟的机会罢了。
我不动声色地扶起元初,元初刚才虽然受了惊吓,但此刻已经平静下来,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小脸上满是坚定——经过此事,他显然也明白了人心的险恶,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好奇的孩子。
我柔声道:“无妨,我知道龟丞相的行为并非陛下的本意。只是,经过此事,我看东海龙宫上下,似乎并非铁板一块,人心惶惶,甚至还有人与魔族勾结的迹象——刚才龟丞相所用的黑气,便带着浓浓的魔气,想必陛下也察觉到了吧?”
我的话像是一把尖刀,刺中了敖广的要害——他显然知道龟丞相与魔族有勾结,却一直没有处理,甚至可能还利用了魔族的力量;我的话,无疑是在警告他,我已经察觉到了东海内部的问题,若是他再不处理,我便会将此事告知三界。
敖广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小友何出此言?龟丞相只是修炼了一些旁门左道的法术,并非与魔族勾结。东海与魔族势不两立,本王怎么可能容忍有人与魔族勾结?”
他的话漏洞百出,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殿内的大臣们也纷纷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他们显然也知道龟丞相与魔族的关系,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我淡淡道:“陛下,东海需整肃,人心更需安定。有些魑魅魍魉,若是不及时清除,恐日后酿成大祸,不仅会危及东海,还会连累三界。”
我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敖广,语气带着一丝警告:“此事,我今日暂且不与陛下计较。但我留下一句话,三日后,我再与陛下好好商议三界结盟之事——希望到时候,陛下能给我,给昆仑,给三界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三日内,敖广必须处理掉东海内部与魔族勾结的势力,否则,结盟之事便无从谈起,甚至可能引发昆仑与东海的冲突。
说完,我不再看敖广的反应,拉着元初,转身向殿外走去;玄甲紧随其后,他的步伐沉稳,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虾兵蟹将,生怕他们会突然偷袭。
虾兵蟹将们站在两侧,目光中带着恭敬却疏离的神色——他们敬畏我的实力,却也对我充满了敌意,毕竟,我刚刚在他们的大殿上击杀了他们的老臣。
11. 客房奢华暗藏险,师徒夜话明危机
离开宴会厅后,虾兵将我们带到了客房——那是一座位于水晶宫殿东侧的独立宫殿,规模虽不及宴会厅,却也极为奢华。
客房的大门是用巨大的珍珠母贝打造而成,表面光滑,反射着淡淡的光芒;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的大厅,地面铺着柔软的珊瑚绒地毯,踩在上面如同踩在云朵上一般;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珊瑚床,床上铺着用珍珠编织而成的被褥,珍珠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显得极为华贵;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用深海珊瑚雕刻而成的画作,描绘的是东海的美景,栩栩如生;桌上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有海螺雕刻的摆件,有珍珠串成的帘幕,还有用深海玉石打造的茶具,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然而,我却无心欣赏这些奢华的装饰,只是将元初护在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经过刚才的鸿门宴,我深知东海龙宫处处暗藏杀机,即使是看似安全的客房,也可能布满了陷阱和监视。
我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清心符”,捏在手中,口中念动咒语,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青色的光芒,扩散到整个客房;光芒所过之处,空气中隐约浮现出几道细小的黑色丝线——那是海族用来监视的“水线虫”,体型微小,肉眼难以察觉,却能将客房内的一切声音和画面传递给操控者;在清心符的作用下,水线虫瞬间被烧成了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元初好奇地看着我的动作,眼中满是疑惑:“师父,你在做什么?”
我摸了摸他的头,沉声道:“这客房里有海族的监视手段,若是不清除掉,我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敖广知道。”
元初恍然大悟,小脸上露出一丝后怕——他没想到,连客房里都有监视。
“师父,你刚才好厉害!”元初拉着我的衣角,眼中满是崇拜,“那个老乌龟那么坏,你一下子就把他打败了!”
我笑了笑,心中的担忧却没有减少:“元初,刚才不是你表现不好,是那老乌龟太卑鄙,用了偷袭的手段。”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记住,以后无论到哪里,都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是看似友好的人,也可能在背后给你捅刀子。而且,实力才是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根本,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三界中生存下去,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元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师父,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修炼,早日变得像师父一样厉害,保护师父,保护昆仑!”
看着元初坚定的眼神,我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元初虽然年幼,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懂事和坚韧,这也是我当初选择收他为徒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敖广的试探和暗算,已经表明了龙族并不真心想要与昆仑结盟——他们想要的,是利用昆仑的力量对抗魔族,同时夺取昆仑的天禄血脉,甚至可能想要吞并昆仑;而龟丞相与魔族的勾结,更是说明东海内部已经被魔族渗透,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接下来的三日,恐怕不会平静。我必须尽快找到魔族在东海的据点,收集他们与龟丞相勾结的证据,同时找到东海内部反对魔族、支持结盟的势力,只有这样,才能迫使敖广真正与昆仑结盟,共同对抗魔族。否则,昆仑和东海的联盟,恐怕难以达成,甚至可能会成为一场骗局。
12. 夜探龙宫寻线索,暗流涌动待风暴
夜色渐深,海底的宫殿一片寂静,只有远处传来的海浪声和偶尔的兽吼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元初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他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小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袖,像是害怕我会突然离开;我轻轻将他的手放回被褥中,为他盖好珍珠被,动作轻柔,生怕吵醒他。
我盘膝坐在床边的蒲团上,闭上眼睛,开始运转《昆仑心经》——这是昆仑最顶尖的功法,不仅能快速恢复灵力,还能提升修士的感知力,让我能察觉到周围最细微的动静。
然而,刚运转没多久,我便感觉到一股微弱的阴冷气息在客房外徘徊——那气息与龟丞相身上的魔气极为相似,却更加隐蔽,显然是修炼了某种隐藏气息的功法;这股气息在客房外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观察里面的动静,随后便缓缓离去。
我心中一凛——看来,敖广并没有放弃对我的监视,甚至可能已经派出了与魔族勾结的人,想要对我和元初不利。
我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地看向窗外——窗外是漆黑的海底,只有偶尔游过的发光水母带来一丝微弱的光芒;我站起身,轻轻推开窗户,一股冰冷的海水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淡淡的魔气。
我深吸一口气,施展出“隐身术”——这是昆仑的秘术,能将自身的气息和身形隐藏起来,除非是修为远超我的人,否则很难察觉我的存在;我小心翼翼地跳出窗户,落在宫殿外的珊瑚丛中,借着珊瑚的掩护,向水晶宫殿的深处摸去。
我的目标是东海龙宫的藏书阁——那里存放着东海的历史记载和各种文件,若是能找到关于魔族与东海勾结的证据,或是关于魔族据点的信息,便能在三日后的谈判中占据主动,迫使敖广与昆仑真心结盟。
一路上,我避开了巡逻的虾兵蟹将,他们的气息虽然凛冽,却远不如我的感知力敏锐,根本无法察觉我的存在;水晶宫殿的深处比外围更加奢华,也更加森严,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座哨塔,哨塔上的海族修士手持弓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宫殿的墙壁上雕刻着更多的龙形浮雕,这些浮雕的眼神更加威严,仿佛在监视着每一个闯入者。
经过半个时辰的潜行,我终于来到了藏书阁——那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建筑,屋顶是用透明的水晶打造而成,能看到外面的海底景象;藏书阁的大门是用千年玄铁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复杂的阵法,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显然是一座防御阵法。
我绕到藏书阁的后方,发现了一个狭小的通风口——那通风口是用珊瑚打造而成,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孔洞,显然是为了通风而设计的;我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清风,钻进了通风口,顺利进入了藏书阁内部。
藏书阁内部堆满了书架,书架上摆放着无数的竹简和玉册——竹简是用深海的千年巨木制成,上面刻着东海的历史记载;玉册则是用深海玉石打造而成,上面记录着东海的文件和修炼功法。
我快速地在书架之间穿梭,寻找着与魔族相关的记载;终于,在一个偏僻的书架上,我找到了一本黑色的玉册——玉册的封面已经有些陈旧,上面刻着“魔族秘录”四个大字,散发着淡淡的魔气。
我拿起玉册,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记录着魔族与东海勾结的证据——上面详细记载了龟丞相与魔族使者的会面时间和地点,以及他们达成的协议:魔族帮助龟丞相夺取东海的权力,龟丞相则帮助魔族在东海建立据点,为魔族入侵三界做准备;玉册中还提到了魔族在东海的一个秘密据点——位于东海深处的“腐海沟”,那里是魔族修炼的绝佳地点,也是他们储存兵力和物资的地方。
我心中一喜,将玉册收入储物戒中——有了这份证据,三日后的谈判便有了足够的筹码;我正准备离开,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向藏书阁靠近,那气息带着浓浓的龙威和魔气,显然是敖广身边的亲信,而且与魔族有勾结!
我不敢有丝毫大意,快速地钻进通风口,沿着原路返回客房;回到客房时,那股强大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显然是没有察觉到我的行动。
我轻轻关上窗户,解除了隐身术,回到床边坐下;月光透过水晶墙壁洒进来,照亮了殿内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我坚定的眼神。
我知道,明日,又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而我,必须赢。为了昆仑,为了元初,也为了三界的安宁。东海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我必须在这场风暴来临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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