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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出薄府门的一瞬间,薄婳驱动着自己身上的闻声蛊去寄生在薄晴身上。然后才与陵楚坐上了归去的马车。
这段时间以来,她才将这具新身体开始打磨,身上仅存的巫力本来就少,今日还耗费了这么许多,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也是吃不消的。
但,搜寻巫族的人是她的心事。
所以才在薄晴身上放下了闻声蛊,若是她出门,便能得知方向。
可一连过了两日,闻声蛊都没有异样。
薄府太平的很。
但按照薄晴的性子,如今失去了势力庇护,按理说应当狗急跳墙才是。
怎么会如此安静?
难道是蛊虫暴露了!
薄婳决定去探一探,便换了身黑色劲装,戴上面具,在夜幕中一隐,消失了。
薄府如今失去了依仗,整个府里死气沉沉。
因此连守卫都懈怠了,也就给了她机会。
翻身上墙,她揭开了薄晴屋子里的瓦片,见她做了两个巫蛊小人,上面一个写了姜玉瑶,另一个写了玉将军的随从。
然后念念有词的掏出长而尖的绣花针往它们身上扎去!
“叫你们坏我好事!我诅咒你们下地狱!全身长瘡流脓,臭不可闻!”
“我扎死你们!扎死你们!”
薄婳沉默,幸好那巫蛊小人身上没有巫力,诅咒不会成真。
但也可见这娃娃的手笔与巫族人无关。
难道是见薄府大势已去,便不再相帮?
就在她还想再看个仔细时,一股恶臭钻进她的鼻腔,几乎是立刻条件反射屏住呼吸,就见薄府的灯都亮了起来对准了她!
“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一个蒙着面的女子藏在一身黑袍下,手里捏着薄婳种下的闻声蛊,道,“说说吧,老黑是不是你杀的。”
她细嗅了嗅,道,
“你身上的蛊虫是他的。”
“你是来替他寻仇的?”薄婳没有被吓破胆子,反而冷静道。
“是。”那人淡定承认。
“那你恐怕寻错仇人了,他不是我杀的,杀他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一刀毙命,死的极快。我不过是顺手牵羊,收养了这些蛊虫罢了。”
“巧舌如簧。你又是如何学会的巫术?”那人又逼问道。
“这不用你知道。”薄婳道。
“你既然不说,那便劳烦薄公,替我将她抓住,只要抓住了她,你们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们。”
“一言为定。”薄文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一批人瞬时冲了过来。
薄婳只看一眼便知道薄文这是换上了自己的心腹,这群人的武力可不是从前那些家丁可以比的。
自知逃不过,又眼看着就要被包围,她一跃跳下围墙,快步朝东掠去!
“给我追!”
风再耳畔快速掠过,薄婳心跳的极快,动作迅速,不敢有片刻停顿。
对方巫女派出了闻声蛊,不断的追踪着她的踪迹。
不能暴露了身份!
危急之际,薄婳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带着他们往东城而去!
她一路都在想办法甩开他们,最后见一处院子曲折,是个能摆脱人的好地方,便钻了进去。
院子里九曲八弯,薄婳藏住了自己的气息,脱下了外袍扔在地上,然后推开了一间暗室躲了进去。
却不想才进去,暗室里便点亮了一盏油灯。
“阿花?”
宁千鹤身上只披了一件宽大的袍子,看向她,然后迅速的吹灭了这盏油灯。
看来这府邸是宁府,薄婳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立刻躲了起来。
而这时,门扉被猛的推开,油灯瞬间把这间屋子照亮。
“来者何人?”宁千鹤的脸上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语气淡漠道。
“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领头的人立刻问道。
却不想一柄飞扇从他眼前飞过,若不是他及时躲闪,这玉扇上的银丝线便会要了他的性命。
“擅闯此地者死。”宁千鹤拍了拍手,整个院子立刻被他的人围了起来。
“宁贤侄,这是误会。”薄文从人群后走了出来道,“老夫府里闯进了一个毛贼,偷走了老夫重要的东西,老夫才一路追了过来,误闯此地。”
“还请贤侄配合。”
“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人。”宁千鹤冷硬道。
“有没有搜了才知道!”薄文对左右使了一个眼色,眼看着就要搜进来,却被宁府的人拦下。
“薄公怕是忘了,这里是宁府,有丹书铁券的宁府,就是圣上都不能无由来搜,你又是凭借着什么?”
“还是说,薄公觉得告老还乡不好,非要去天牢里度过晚年才好。”宁千鹤是在威胁他。
如今他已不是右相,没有权势可以抵抗,脸色一阵青红交替,道,“我们走!”
“可是!”那巫族之人不想放弃,却被薄文用眼神威胁道,“难道连你也不听老夫的命令了吗?”
那人这才不甘心的退下。
等所有人走后,薄婳才从暗处走了出来道,“多谢宁公子相救。”
“你是如何得罪了他们?”
“一些小事。”薄婳不欲多说,宁千鹤识趣的没有追问。
“我送你回府。”
薄婳点了点头。
马车里宁千鹤点了安神的香,又备好了软垫,无微不至。
薄婳谢过,宁千鹤陪着她一同回了那处四进的院子。
没想到天寒,陵楚固执的等在院外。
看着一辆挂着宁府旗帜的马车驶近了,他猛的攀上行驶中的马车,拉开帘子就闯了进去,将薄婳抱起,跳下了马车,也不管马车还在行驶。
车夫受惊,忙停下了马车。
宁千鹤拉开帘子,看向二人,又看向了他们身后的院子,道,“阿花,你住这里啊。”
今夜是他救了自己,于情于理,不该再瞒着住处,便应道。
“屋子小了点,方便我进去喝杯茶吗?”宁千鹤道。
“方便。”薄婳道。
“不方便。”陵楚立刻回绝道。
无奈的看向不知道发什么脾气的陵楚,薄婳只能改了主意,道,“改日吧,改日请你喝茶。”
“好,那便改日。”宁千鹤的目光落在他们身后的院子里,最后落在薄婳身上,浅浅笑道,“到时候你可别爽约。”
薄婳点头应下,然后目送着他离开此地,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却没想陵楚的目光却紧紧盯住她,像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半点也不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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