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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眠的枪不见了。她分出心神又找了一圈,无果。
忽然有一只大手覆盖住她的手,缓缓十指相扣。
女孩被禁锢住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
“夫人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
舒眠眼睫轻颤,“没找什么,裙子没有整理好,不太舒服。”
闻言,祁珩停下亲吻的动作,垂眸仔仔细细地替她抚平裙子上的褶皱。
“现在呢,有没有好一点?”
舒眠点头,脑子里则在想那不翼而飞的枪。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的的确确把它藏在了内侧的口袋里,期间没有离过身。
口袋也很深,不至于走两步就掉出来。
所以,枪到底去了哪里?
舒眠一边迎接着祁珩炙热的吻,一边努力回忆着自己藏枪后的每一个细节,遇见的每一个人。
会不会是在哪里不小心把它遗落了。
祁珩吻了片刻,一双冷眸犹如漾开的春水,他轻轻啄吻女孩的脸,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夫人,专心点。”
他惩罚意味地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舒眠如梦初醒。
她现在的人设是千方百计也要嫁入香靡庄园的心机白月光,如今目的达成,应该会尽心尽力经营和祁珩的感情。
为避免违背人设,舒眠收起混乱的思绪,主动勾住男人的脖颈,回应他的亲吻。
两人双双倒在铺满芬芳花瓣的大床上。
婚房是祁珩亲自布置的,白粉相间的小花将房间装饰得温馨浪漫,花瓣在半空中纷纷洒洒地落下,柔软地亲吻她的侧脸。
舒眠确实爱哭,眼下更是眼泪止也止不住。
祁珩轻吻她的眼泪,她的脸颊,耐心轻哄着。
转而低笑道:“我的祁太太,真的很爱哭。”
已经止住哭声的舒眠辩驳:“我明明已经没哭了,你还说我。”
祁珩视线下落,但笑不语。
舒眠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毫不客气地朝着男人的腹部踹去。
“你闭嘴!”
舒眠倒是没想到,祁珩在床上也会说出这样的荤话。
一时又是震惊又是羞恼,祁珩笑着抓住她的脚踝吻了吻。
“你这人……怎么,怎么……”
怎么跟祁墨一样。
后半句舒眠没有说出口。
小姑娘磕磕巴巴的模样实在可爱。
祁珩眼眸深幽,垂眸再次覆上红润饱满的嘴唇。
“祁太太,再来一次。”
*
舒眠醒来时,窗外夜色正浓。
床侧没有人,这个时间点舒眠很熟,祁珩这是杀人去了。
趁着四下无人,舒眠赶忙起身,将今天穿的那条裙子重新翻出来,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之后她又将房间的角角落落翻找了一遍,皆无果。
或许,道具是掉在宴席厅了?
舒眠换了一身衣服前往前厅。
路上碰到了江云沁。
副本世界还在运转,两种可能。
一,舒眠还没来得及动手。
二,想动手,但出意外了。
看见江云沁,舒眠如遇救星,“表姐你来得正好,快帮我一起找找,我的枪不见了。”
“什么?你把道具丢了?”
此时也不是质问的时候,两人在舒眠认为可能的地方地毯式搜寻。
一小时后,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面色沉重。
表妹虽然恋爱脑,但也不至于蠢到把这么重要的道具随随便便就搞丢了。
江云沁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最糟糕的猜测。
——道具被诡异bOSS发现后收走了。
听到这一猜测,舒眠天都塌了。
舒眠本人:完了我的任务我的工资!
舒-小恋爱脑:啊啊啊现实世界还有那么多帅哥等着我呢!我不可以被困在这里啊!
舒-心机白月光: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一辈子和阿珩待在一起,长相厮守了。
江云沁的脸色也很差,这意味着,舒眠会被永远困在副本中。
她随时都可以拿着事先调制好的香水离开,可舒眠不行。
要她一个人先走,留可怜的表妹一个人孤独面对这一切,江云沁也做不到。
她回去后,该怎么和表姑交代?
江云沁试图冷静思考:“今天是第六天,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们不能死守着等死,再想想办法。”
时间来到第六天,人类玩家死的死,走的走,还剩一些老玩家在做支线任务。
江云沁想着,或许他们手头会有什么有价值的道具,想办法和他们沟通看看。
江云沁去找老玩家交涉,舒眠则回到了自己和祁珩的婚房。
既然道具有可能被这两只诡异藏起来了,道具又和诡异的身体相斥,所以极有可能就被藏在这房间的某一个隐蔽的角落。
舒眠决定再找找看。
舒眠开始地毯式搜索,打算这边找完后再去祁墨的房间看看。
角角落落都摸了一遍,床底下实在搬不动。
正好碰到两只走错房间的诡异,看着他们连声道歉,舒眠习以为常地点了点头,却不是赶他们走,而是招招手示意诡异过来。
“你们俩把这床抬一下,我的耳环掉进去了,我要好好找找。”
两只诡异面面相觑,欢呼雀跃地点了点头。
太太竟然主动找他们帮忙!
能替太太效劳是他们的荣幸!
两只诡异争相上前,一只诡异搬床,一只诡异趴在地上找舒眠口中的耳环。
趁着他们瞎忙的功夫,舒眠也把床底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可以藏东西的暗格。
舒眠又将视线移至一旁的书桌,她头也不回地招呼了一声,“你们过来帮我把这个挪一下。”
脚步声自舒眠身后传来。
一只手伸过来,手指修长紧窄,上面戴着一枚婚戒。
那样的婚戒,舒眠也曾有一枚。
舒眠呼吸一滞,下意识顺着那只手朝上看去。
祁墨眼眸弯弯,“是在找什么东西吗,老婆?”
没有戴眼镜,是祁墨。
舒眠皱眉:“你叫我什么?”
“老婆啊,怎么了?你不就是我祁墨的老婆么?”祁墨说着,还倾身过来,正大光明地亲了舒眠一口。
舒眠被这一下给亲懵了,什么情况?是祁墨记忆错乱还是她出现幻觉了?
此时祁墨已经单手将桌子抬了起来挪至一旁,他笑眯眯地弯腰,粗壮的狼尾巴时不时地轻搔舒眠的脚踝。
“老婆,桌子已经挪开了,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耳环不见了。”
舒眠用了同一个借口,现在最紧急的是先把枪找到,至于祁墨的异常先暂且不管。
舒眠蹲下身,装作寻找耳环,实则在确认有没有隐藏机关。
一道高大身影笼罩下来,舒眠侧目,祁墨在她身旁蹲下了。
男人支肘笑盈盈地看着她,另一只手掌心向上,上面躺着一把枪。
“老婆,你在找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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