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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升起。那老者和少年在码头等待官船暂且不提。
却说这人人艳羡的贾家大宅院里。
众人刚请安过。
林黛玉扶着紫鹃的手,正倚在朱红阑干上瞧那水榭边的几尾锦鲤。
着一件藕荷色绡纱小袄,偏系得松泛些,更衬得纤腰一掐,脸蛋如雪脂点了胭脂水。
娇喘微微,唇张呼呼。
透出些病红的媚态。
惹人怜惜。
“可叫我逮着了!”一声清脆的笑语自芙蓉架后传来,但见王熙凤在此时摇着泥金团扇转出来。
绛红衫子束着高腰湘裙,遍地金马面裙撑得紧绷绷的,行动时两团丰腴在绫罗里跌宕生姿。
“才用了半盏燕窝粥就躲懒不出来,若不是可卿来请安,我还寻不着你呢!”
她三两步上前执起黛玉的手,忽然蹙起两道描画精致的柳叶眉:“哎哟哟,这手凉得竟像在雪水里浸过似的!再瞧瞧这脸色——”
“早晨见时还只是白,这会子竟泛着青,可不是又熬夜读诗了?”
黛玉方要答话,却见秦可卿从凤姐身后转出。
今日她穿着藕荷色对襟缕银衫子,云鬓间簪着支珍珠步摇,行动时罗衫紧缚着一对颤巍巍的巨物,竟将衣襟上的缠枝莲纹都撑出夸张的弧度,教人不敢直视。
她也不多礼,只伸手探了探黛玉的额角,惊道:“这额头却似有些滚烫!方才在老太太屋里见你强撑着,就知道不好。”
凤姐闻言,立即将团扇往石凳上一掷,扬声道:“平儿!端些热茶来!”
又转头数落紫鹃:“你这丫头也是,姑娘病成这样还不早回?仔细我告诉老太太揭你的皮!”
黛玉小手忙拉住凤姐衣袖,声音细若游丝:“原不怪她,是我拦着不让说的。秋气渐深,旧疾发作也是常事...”
“什么常事!小心照看才是常事!”凤姐扶着黛玉在石凳坐下,忽又想起什么:“说起你这旧疾——前儿给我瞧头疼的那个清河县西门神医,真真是华佗再世!我这几日转季,头疼原也是发期,那一日他给我推...咳....用家传秘术后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说着轻快地转了个圈。
“这几日脑袋再没疼过,夜里睡得沉,白日里精神爽利得能打死老虎!”
黛玉低头抿嘴一笑:“凤嫂子原本就是极爽利的人。”却因说得急,忍不住以绢帕掩口轻咳起来。
可卿正替黛玉拢着披风,闻言含笑点头:“婶婶说的是,只不知能否再请得动那位西门神医。”
说着从腕上褪下沉香串子,轻轻套在黛玉腕上:“这香串能宁神,姑娘且戴着。”
黛玉低头嗅得一股清幽香气,刚要推拒,却听凤姐击掌道:“这有何难?他若肯来便好。若不然,我横竖这几日要外出对几桩账目,便亲自走一遭又何妨?凭他什么神医,难道我们贾府还请不动?”
说着忽然转向可卿,“珍大哥哥近日如何?”
可卿柔声道:“劳婶婶记挂。公公福大,醒来后调理这几日,已能行走如初。昨儿还说要约二叔去城外射鹄子呢。”
正说着,忽见贾母屋里的琥珀走来传话,说老太太醒了要见蓉大奶奶,可卿便匆匆辞去。
凤姐望着可卿远去的背影,眉头紧蹙,露出担忧的神情。
她一眼看出秦可卿笑意未达眼底,眉宇间笼着一层驱不散的倦意。
分明是思虑太过,心上栽了千斤重担,郁结于心。
虽说她一对让自己艳羡的神物未减半分重量,可脸颊却又比前几日瘦上三分。
这么下去怕不是生生把身子熬淘坏了。
那厢可卿正踉跄行过沁芳闸,这几日一直在寻思如何才能出得府去。
她望着水中自己晃动的倒影,只觉罗襦束得胸口气闷,竟伸手扯松领口。
忽见秋叶落水惊散游鱼,她猛地想起母亲忌辰——是了,正可借水月庵道场为由,赴清河求医。
想至此,苍白的唇才绽出惨白得笑影。
且说西门府里。
西门庆搂着金莲儿酣睡至日上三竿,窗纸透进刺眼白光,才迷蒙睁眼。
海棠新破第一瓣,牡丹初绽一点红。
大官人见怀中金莲儿,云鬓散乱如墨泼,青丝缠颈。
桃腮带露,睡得两颊飞红,樱唇微启吐兰息,热气儿痒酥酥喷在他锁骨上。
一条玉臂雪藕般缠死他腰,滑腻汗津津,两条腿儿绞麻花似的盘在他腿上。
昨夜荒唐,今个自己还觉得不可思议。
怀中女人身形窈窕娇小,骨相单薄纤细,可偏生软腻皮肉匀停,该丰处鼓胀如熟桃,该纤处紧致如束帛。
抱起时竟雪肌软肉在他臂弯边缘白腻腻地溢出一圈。
明明是个少女,却比那妇人还要肥腴三分。
怪不得人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怀里搂着这等尤物,温香软玉在抱,蚀骨销魂,谁还舍得离了这热被窝,去理会那些劳什子的买卖账目?
西门大官人小心翼翼,想将那缠在腰上的玉臂轻轻挪开。
刚一动,潘金莲“呀!”地惊叫醒,杏眼骤睁,眸中水光潋滟,却盛满惊惶,吓得魂飞魄散,带着哭腔哀告:“爹…爹爹饶命!奴…奴真受不得了!”粉脸煞白,身子直往后缩。
西门大官人见她惊兔似的模样,倒觉有趣,嗤笑:“小淫妇,昨夜缠着爷的劲头哪去了?”说着作势掀被下床。
潘金莲见他真要走,心头一空——她这新来的奴婢,全凭枕席功夫争宠,若让爷这般冷落离去,前夜癫狂岂不白挨?上位心思登时压倒皮肉疼!
她急得不顾疼痛赤条条扑上去,蛇般缠住西门大官人后腰,紧贴他脊背,哭音转成蜜糖调:“爹…莫走!奴…奴方才糊涂了!”玉手顺着腰线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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