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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总在风雨后,成功总在磨砺后。对于强者来说,失败算得了什么呢?她只能证明自己一时的不遇,每一位成功的人,都是在失败中爬行过。屡败屡战,坚韧不拔,终有见到彩虹的那一天。既然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青春的时光岂能在悠闲中逝去?如此流走的岁月将是一场凄凉的回忆。我们赞美成功,惊艳她的明媚与春光,然而岂知她在萌芽时却浸满了失意与沮丧?洒满了别人无法理解的苦涩与辛酸。成功者的一段段让人催人泪下的励志故事,就像大海里的一盏明灯,让孤独夜行者的那一叶孤舟,始终找到了前进的航行方向。前面也说到了一些文科班的故事,而我所在的班是文科重点班,当时那一届有三个理科班,一个文科班。文科是什么概念?它指社会独有的汉语文学、历史、地理等综合学科的统称,又称人文社会科学。狭义上的文科指高中文理分科选择的科目,文科班偏重于记忆提高自己的分数,而理科则偏重于自然科学的理论与应用逻辑的探究,它研究的是科学技术,它包括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方面的学习,重在理论方面的研究。文科生出来工作之后,很多人在机关单位办公室充当写手、秘书类的人才。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理科生其实也有不少文学爱好者,毕业后也有在办公室从事文秘工作,这是相对而言,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但是实践中,文科生在政府部门工作占据的资源优势较多,而理科生则偏重科研、技术类,这是明摆的事实,无法改变。文科生特别是在高中、大学时代比较前卫、开放、浪漫,把诗和远方作为自己的理想追求。而理科生则习惯按部就班的方式,研究技术上的科学问题,所探讨的更是应用技术方面。所接触的问题更专业、更具有研究难度,如果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文科偏重管理型人才的培养,而理科生则是科学领域的追随者和探索者,也是培养科学类人才的摇篮。所以,多年后,我的文科班同学们在党政机关、司法机关占据的比例很大。而理科班的同学们则在企事业单位从事技术类工作的比例特别大。
我们班有一位白眉大侠,他叫白生,我们习惯叫他白眉大侠。此人长得倒也清秀,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传说中的李大侠李白也不过如此。此君擅长吹拉弹唱,样样在行,无所不及。虽然不是特别专业,但在高中时代也算一枝独秀、鹤立鸡群了。当年在学校一直充当着活跃分子,每有活动总在台前台后看到他忙碌的身影。由于身藏绝技,且又有语言天赋,更兼有踩着高跷过独木桥——艺高人胆大,所以深得众多女老师们以及众美眉们喜欢,特别是深得女班主任的宠爱。
当年咱A班的班主任李花,人如其名,长得如花似月、闭月羞花,她在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有一天周末,众位大侠闲得蛋痛,哥几个在寝室私下讨论,众兄弟认为李花的名字总感觉欠些什么,缺少些浪漫气息,颜色单调而又平淡,就更像一杯白开水,完全体现不出她优雅、艳丽的一面。而且众哥们认为,做人不能那么机械,人云我云做个跟屁虫有啥意思?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岂是新时代青年所为?而应当给美丽大方、婉约柔美的李花取一个艺名才更匹配,也更显得咱哥们有文化品位、艺术细胞。
于是,经过众大侠们三天三夜的口干舌燥的争执,正方与反方唇枪舌剑、短兵相接,直弄得狼烟四起、烽火遍地。甚至有的大侠想到类似于征婚一样,众兄弟慷慨解囊在报刊登报为其求艺名。最后,阿悦、阿材、阿华几位好兄弟好言相劝,好话说了一箩筐,对提议报刊求艺名的阿勇进行了紧急规劝。主流意见一致认为,这样大张旗鼓、大动干戈地紧锣密鼓求艺名,会给李花同志带来负面影响。据说李花同志思想上要求进步,组织正在考察她呢。这样做效果适得其反,李花同志如果知道的话,本人也不会赞成这种馊主意。于是,阿勇才勉强收回成命。
这边偃旗息鼓、你唱罢来我登场,那边争得面红耳赤、烽火连天,众大侠们为李花艺名事儿争得面红耳赤、不可收拾。有的认为李花同志应当叫花儿,有的引经据典说应当叫她茉莉花。说花儿的依据是顺风顺水,听起来既简单明了又舒服,既不夸张又贴近生活。取茉莉花的依据特别充分,当年那一首《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风靡全球。她的格调高雅、优美,这首歌以其优美的旋律和深情的歌词,征服了多少少男少女,甚至连老男人、老女人都唱得出来。据说50年代时,邓丽君以这首歌而登上歌后,茉莉花功不可没、功标青史。如果不把艺名叫茉莉花的话,那太对不起人了。
由于论据很充分,众大侠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站在这个立场观点的人,在寝室里大有市场,一帮人应声表示坚决支持,誓言与反对者作残酷、无情的斗争,有的甚至说对待反对者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反对者认为,用某一种花名来代替李花同志,那很没代表性,这是眼光短浅、孤陋寡闻的无能表现,说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役。还提出为什么不是玫瑰花、梅花,抑或高贵的牡丹花?她们不是更有代表性吗?而且这茉莉花香是香,但没有玫瑰、梅花和牡丹花的雍容华贵、仪态万千。而且此花的短板很明显,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不到一周就落英缤纷、秋末飘零,太让人伤感了。因此他们以为,叫茉莉花显然行不通,他们坚决反对。如果说要对他们作无情斗争的话,他们愿意奉陪到底。
阿悦灵机一动,既然两边的意见如此矛盾尖锐,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折中提议说,她不能叫花儿,也不叫茉莉花,那李花同志的艺名就叫花花好了,叫花花更有韵味,更有诗情画意。她不仅代表了玫瑰、牡丹花,也代表了茉莉花,更重要的是叫花花听起来尤其亲切,就像她是自己的姐妹,或者像自己的那个,那个,阿悦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这个称号来,红着脸,嗫嚅了老半天。阿材性子有些急,瞪着小眼不屑一顾地说,你小子简直像个小脚女人,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有屁快放,有话快说。阿悦红着脸说,那更像自己的亲爱的,心目中的女神呗。众兄弟听了哈哈大笑,这阿悦这小子有点意思,画花花简直是神来之笔也。最后因两种意见僵持不下,难分伯仲,双方话肠子还蛮好呢,于是,两边的人也就默认了阿悦的提议。
阿悦见自己的提议最终获得了众兄弟的认可,于是带头鼓起掌来,众人也跟着鼓掌一致通过,寝室一时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阿悦同学庄严宣布:经李花艺名筹备委员会深入细致地研究、讨论,李花同志取艺名为花花,更具有可行性和可操作性,会议一致决定,今后李花同志的艺名就叫花花。阿悦这小子考虑还蛮周全,当场宣布了几条硬性纪律。他说,当然啦,这是民间的叫法,不能广泛宣布,更不能广而告之。阿悦最后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地强调:这名字不是他个人的创意,而是集众位大侠集体智慧之结晶,他不能贪天之功、坐享其成。
众人默然,窃以为是怕传出来被本校其他男生要找他麻烦,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能做得太绝,枪打出头鸟,这个利害关系他再清楚不过。凡事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阿悦乃一个精明能干、足智多谋之人,犯不着得罪那么多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如果被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人知道,难说不在一个风高月黑、天昏地暗的晚上伺机对他下黑手。尤其犯不着得罪本校讲台上的单身狗们,他们有权有势,自己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那帮心狠手辣的大老爷们,知道心目中的女神竟然让阿悦为她取艺名,岂不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不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才怪。
花花一有活动,第一个就想到老白,而且总是在上课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表扬他。甚至自己有了一些过不去的坎,也习惯让老白陪着她在傍晚时分去外面散步。花花风姿绰约、花枝乱颤,她高挑、诱人的身材,一袭红裙,长发飘飘,在街头小巷一闪现,我的乖乖,一帮老少爷们恨不得把老白欲杀之而后快。这美人身边的老白笑靥如花,一脸阳光灿烂,其仙风道骨、英气逼人,早就征服了一帮美眉们的心。有美眉张春风斋戒半月,千辛万苦爬上峨眉山,找到一名大师,再三恳求其指点迷津。大师感于其诚心,乃掐指一算,才慢慢道出某一日乃黄道吉日。回家后,在这一天沐浴焚香,暗暗跪着对天发誓:一定要与花花一比高低、决一死战,不成功便成仁。她甚至想过开设一个擂台,发帖子向花花挑战才艺表演。要让花花输得服服帖帖、心悦诚服,自愿把老白吐出来。起码承诺不再不讲武德,而借机去接近、蛊惑美眉们心中的唯一男神老白。
由于花花对他宠爱有加,自然被男同学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大有水火不容、格格不入之势。大侠们普遍认为,他不仅长得帅就算了,谁让他又有才?有才也算了,又有一些显摆。他是美眉们的心头肉,更是李花身边的保护神。特别是举办校园晚会之时,白眉大侠高挑、健硕的身材在台上一亮相,美眉们心里乐开了花,简直就把他当作的高仓健一样,那个热度一瞬间就到了高峰,马上点燃了激情。美眉们齐声高喊道:“白眉大侠、白眉大侠”地叫个不停。他拿着话筒一说话,那个王者风范、光芒四射,美眉们睁大着眼睛目不转睛、热泪盈眶,活生生像要吃了他似的。看得一帮哥们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大有既生瑜何生亮,君未归,孤何安之感慨。
那日,学校领导班子经过N轮调研,结合师生的强烈需求。为提高师生的业余文化生活,营造一个活泼、积极向上的良好环境。经慎中校委会研究决定,在本月末举办一期校园文艺晚会,热烈欢迎德艺双馨的青年才俊积极加入,并决定校园文艺晚会筹委会,由校长亲任筹委会主任,副校长任副主任,各二层机构领导,包括教导主任、后勤主任等诸多官员任委员,成员由各班主任担任。本次校园文艺晚会规格高、格调高雅,为了确保打分公平、公正,特别邀请了本县第二小学的十大少年歌手做评委,本校师生一概不加入评委。这次得奖的选手,将推荐到艺术学校预科班重点培养。同时,也是为了挖掘文艺人才,为县文工团推荐人才提供强大的资源。并特别强调,本次并设一、二、三等奖及优秀奖若干名。并规定师生可组合二重唱。听到这个消息,那天晚上众兄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盼望着一展身手,把老白的嚣张气焰打压一下。
那几天,得到这个令人欢欣鼓舞、振奋人心的消息之后,阿华、阿悦、阿勇、阿材、阿胜、阿军几个兄弟,他们自称“六大金刚”,那些时日兴奋得几乎彻夜难眠、夜不能寐。阿悦兴奋地对诸位大侠们说:“兄弟们,好事来也。这次晚会上哥几个要好好表现一番。一来显示哥几个与众不同,身怀绝技,非等闲之流可比。特别是可以打压一下那位白某人,他依仗有花花罩着,总喜欢出风头,好事占尽,众兄弟被他压抑得痛苦死了。
“此人说话阴阳怪气的,看着就有些恶心。这次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二来嘛,嘿嘿,兄弟们都是明白人,咱阿悦不说你们也明白。这么多美眉们都来观赏,有的还要上台表演。趁着这样大好机会,不好好表现表现,更待何时?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众兄弟务必要集思广益、群力群策,好好谋划一下。要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还有要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多想几个有创意的好点子,一出场势必技压群芳,碾压对手,让众美眉们对咱兄弟高看一眼,厚爱一层。”
阿悦心里想得美滋滋的,兴奋的脸涨得通红,说得眉飞色舞,唾沫飞溅,害得旁边的阿华、阿材几个兄弟不停地后退,并用手摭着嘴巴,生怕一不小心碎末飞溅到自己的脸上。也有的大侠用纸巾不停地擦拭着嘴唇,估计是刚才一时没有注意,阿悦大嘴巴的唾沫早飞到了他们的脸上。阿华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说:“你这嘴臭的死鬼,唾沫子乱飞,说话不可以用手遮一下吗?”阿悦才不管这些,他不想别人打断他的话,有些恼怒地盯了盯阿华,见他再没有说话,于是又继续高谈阔论,纸上谈兵。
“各位兄弟,”阿悦为了引起大家的高度重视,清了清嗓门,语气顿时高了八度,这表明已经到了他画龙点睛之时,他要划重点了,“重要的事说三遍,务请各位兄弟高度重视、高度支持、高度统一。拿出最切实可行、最拿手的节目、最能引人注目的技艺,一展身手、一鸣惊人。届时,好戏连连,既长了咱兄弟志气,灭了那白某人的威风,又重树了咱‘六大金刚’盛名,岂不妙哉?届时很有可能,咱省电视台那位最漂亮、最迷人、最具魅力的女记者,都要争着来采访咱兄弟呢。不过,届时众兄弟已经是名人了,找个经纪人在前台应付着,本大爷才懒得理她呢。”
说到这里,阿悦笑眯眯的,满意地看了看众兄弟,又快速地咽了咽口水。在他眼里,好像他阿悦已经拿到了大奖,正站在聚光灯下,美女记者笑如花,追着他要他发表获奖感言呢。阿胜装着听得如痴似醉、如梦如幻,悄悄地靠近阿悦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悦兄,家族里没精神病史吧?有的话可千万一定要告诉我,有病一定要治,千万别拖着。没钱的话咱兄弟可以想想办法,你说是不是?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阿胜是什么人?可是你的铁杆粉丝呢。”阿军几个兄弟听了,顿时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阿悦见阿军讽刺了他,有些恼怒,随手自然而然地捏了捏有些不太舒服的鼻子,用眼睛瞪了瞪他,说:“你这人好无聊,别人说话你总想打断他。没文化而又浅薄的人总是最无理的,大爷我懒得跟你计较。”阿悦虽然有些生气,但为了大局,他还是想鼓励一下各位大侠,为兄弟争光彩,并作了总结性发言。他说:“各位仁兄,战鼓已经擂响,号角已经吹响。这次擂台赛即将揭开序幕,记住要伺机跟美眉们交流交流,留个通信方式,以后好方便联系。还有重要的一环,那就是还要留下一个美好印象。嘿嘿,说不定咱这“六大金刚”还有惊喜呢。”这小子说了半截话,但众兄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阿勇主动表态:“阿悦兄所言不差。这次正是我等兄弟表现的时候,总得拿点硬核的东西让那些土包子瞧瞧。特别是那个老白,什么白眉大侠,狗屎一堆,小爷我最不服他。他还不是利用自己是文体委员职权的便利,来长自己的志气,灭我等威风。如果我是文体委员,嘿嘿,哪有他的市场?早把他踢出圈子外面了,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次兄弟们一定要报仇雪恨,报一箭之仇,灭灭他的威风,长我兄弟志气。”
阿材道:“是咧,这个机会我阿材白天盼晚上盼,天天盼年年盼,不知等了多少年了?你们睁大眼睛看看,我的胡子都等白了。等得我寸断肝肠、撕心裂肺。”阿材这小子好夸张,也会渲染气氛,在哪里他都是主角,让别人总插不上话。
“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火车也不是推的。咱阿材的笛子吹得呼呼响。不是我阿材自吹自擂,只要我在台上、台下一摆弄笛子这玩意,那天上的百灵鸟也要落在我的肩膀上。”阿材觉得还不过瘾,进而又故作神秘地说,“那日,我在家里的一楼的房间里不小心吹笛子,笛子一响,哇,呼啦啦左邻右舍的女孩突然黑麻麻地贴近我的窗口上,真是吓我一跳,她们都伸出尖尖的耳朵听我演奏神曲。演毕那一瞬间,她们情不自禁地鼓掌,掌声雷动,好评如潮,都争着向我招手致意。那掌声经久不息,吵得隔壁的老大爷有些生气了。经我好言相劝,她们才极不情愿地散去。什么?你问我让她们留下联系方式没有?我的天!如此孤陋寡闻、知识浅薄的一帮小女孩,本先生才懒得理她。可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就麻烦大了,一大群女孩等着让我签名,弄得我左右为难,帮哪一个签都不太好。最后我说了一声‘sorry’,左躲右闪,并在门口保安的护送下才得以出门。”
阿材一说完,众兄弟都笑弯了腰。阿军几个兄弟笑得都合不上嘴,忍了半天,阿军才忍住笑声。他说:“阿材兄弟技压群芳、大杀四方,真乃国之栋梁,得之则安以荣。可恨艺术界水太深,专拌裙带关系,如此镇国之宝却相忘于江湖,此乃艺术界的丑闻,评论界的丑闻,实乃寒我国人之心也。”
这时阿胜也掺和了进来,阿胜道:“阿材的笛子乃天籁之音、余音绕梁。远听如天庭仙女奏乐,近听如涓涓流水。一时有虎啸山林,万物寂静,一时又如乐唱团之大合唱,乃千军万马,奔流不息。一时又是抑扬起伏,悠然婉转,如泣如诉。能听阿材之天籁之音,实乃众生之福。这次阿材上台表演,美眉们岂不热泪盈眶,永生不忘?”
众人大笑,一时像演出了一剧欢乐颂。众人开心过头,当晚一夜无眠,到了快天亮之时,竟昏昏入睡,早晨起床号吹了几遍,居然毫无反应。“六大金刚”集体缺席出操,乃是A班有史以来的第一大事故,害得班主任花花在窗外敲了好一阵窗户,气得七窍生烟,在门外直跺着脚。当日学校成立了调查小组,一查究后才知道乃是晚会引发的事故。好在花花一番周旋,帮他们说了一箩筐好话,才没有继续追究此事件的来龙去脉。
晚会在一个周末的晚上举行,白眉大侠和隔壁班一个叫李梅的女生站在台上组织这台晚会,这女孩众人习惯称她叫梅梅。这白眉大侠上台一露面,“六大金刚”之首的阿悦极为不悦,嚷着要退场。众兄弟没有理他,最后他又耐着性子看晚会,不过从他翘着的嘴可以看出来,这小子极不开心,一直在底下嘟囔着。最后旁边的一位女生恨恨地瞪了他几眼,他才有所收敛。
那天的晚会上,老白唱了一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点燃了众少男少女的激情,使晚会一时到了高潮。特别是女生们齐声高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连喊了四、五遍,直至校长上台喊停,才只好作罢。
在阿悦旁边的那几个女孩简直有些发疯了,一高个子女生道:“哇,白眉大侠好帅好帅哦。你看他高高的鼻梁,浅浅的酒窝,醉人的微笑,要多帅就有多帅。”另一个中等身材的女生道:“你听他的歌,哇,我的天,简直是天籁之声。听他的歌就像听到了刘德华在演唱。不,刘德华哪有白哥哥唱得那么动情,那么痴迷,那么令人回味无穷。白哥哥,岂止是人间尤物,此小哥哥只应天上有。他哪是凡人?分明是一个男神,如果真是一个凡人的话,岂不是潘安再生,卫玠复活,公孙子都来人间也。”
那个中等个子的女孩答话道:“不出意外的话,小白哥哥一定是金榜得主,无与伦比。届时咱姐妹找个机会跟他合演一张照片吧,你看小哥哥的那双眼睛,要多清澈有多清澈,要多明亮有多明亮。尤其是他唱完,眼睛一扫台下,哇,那个姿势要多帅有多帅。今后小妹我能遇上这样的白马王子,我心甘情愿跟随他浪迹天涯,哪怕衣不蔽体,哪怕食不果腹,妹妹我也无怨无悔。”
阿悦听得实在忍受不了,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当即冷笑道:“什么眼光?还是人间尤物,天上神仙呢,我呸!狗屎一堆,还白哥哥长,白哥哥短地唠叨,简直是臭不可闻。还胡说八道说哪怕衣不蔽体,哪怕食不果腹也无悔,是脑子烧坏了还是咋的?有哪个正常人会如此傻傻地说些痴话?衣不蔽体,是不是要光膀子走光走天下,哈哈哈。”阿悦爽朗的笑话,把那二位女孩气得不行,恨不得找一根木棍狠狠地揍一下这该死的长舌男人。
阿胜听到这二位女孩的议论心里也同样有些不爽,又听到阿悦那讽刺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女的心,有些幸灾乐祸,感到全身有一丝丝快慰涌上心头,于是也奚落道:“还潘安再生,卫玠复活,公孙子都来人间呢,呸!都早就变成了白骨一堆,孤魂野鬼了。至于老白那臭狗屎臭不可闻,这俩小妞居然把姓白的当作香饽饽看,真是笑死我了。小爷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好在哪里?是他那塌鼻子招人喜欢、引人入胜,还是他那像猪八戒一样的大嘴巴惹人怜惜、痴情难忘?这二位小妞莫不是走火入魔,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阿胜说得很小声,不知是那中等个子女孩耳尖,还是离得太近,见自己屡屡被人冒犯,不由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她毫不留情地回敬道:“我喜欢又咋样了?碍你屁事。喜不喜欢是我的自由,别人也管不着。再说你看看你那人模狗样,要多寒碜有多寒碜,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如果你与白哥哥站在一起的话,肯定认为白哥身边那人一定是二师兄。还说迷恋高小姐呢,你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那人模狗样走出去的话,别人一定以为遇到了鬼,会吓得人家半死。”这小妞得理不饶人,嘴巴子特厉害,二位大侠听了十分憋屈,后悔去招惹她们。
“还有那个一脸麻子的老兄,不是我说你,你长得那么谦虚干吗?我琢磨着估计前世肯定做了亏心事,所以上帝让你长得像牛魔王一样,不,你老兄连牛魔王不会愿意跟你这样丑陋的人在一起。今天本小姐心情还不错,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姐,我们走,这里臭烘烘的,就像有人半辈子没有洗澡一样,那怪味,咦咦,再不走就要被这臭气窒息了。Bye!Bye!”
女孩很夸张,说完把头一偏,高傲地挺着胸,故意趾高气扬地拉着高个子女孩走开了。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阿胜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待在那里张着嘴一动不动。阿悦摸着自己看起来有些凹凸不平、长满青春痘的脸,一脸的懵懂。麻子?你说我是麻子?你才是麻子,你们全家是麻子。阿悦气愤地说,自己气得七窍流血,差点就要昏倒。待她们走远了,又想骂几句粗话,想想自己嘴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自己捅了马蜂窝,自己理亏,也只好自认为倒霉,干瞪着眼无可奈何。
阿华几个兄弟见阿悦、阿胜二人与二位伶牙利齿的女孩现场火拼,觉得十分有趣,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精彩的场合了,捂着嘴半天没有放下,强忍着不笑出眼泪来。过了好久,见场面有些尴尬,阿军道:“好男不跟女斗。众兄弟是何等高尚之人,哪会跟女人一般见识?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女人,不值得哥们为她们生气。不过啊,咱阿军还是要讲几句公道话,这次兄弟有些冒失呢。她说她的,你说你的。这大路一边,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这样才能相安无事呢。”
阿悦见这小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吃里爬外。正没有地方发泄,不想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来教训他们,当即点燃了火药桶。阿悦道:“你阿军算个球!在我阿悦面前居然指手画脚,真不知天高地厚呢。小爷我过的桥比你走路还多,还能轮到你今日在这里教训我?”阿军见阿悦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也有些委屈。正要想发作,阿勇见了,心想如此兄弟内讧,敌人还没有开打,自己人倒打起来了,这仗还能打吗?
于是见状抢在阿军前面道:“晚上还没结束,大家也正在看节日,在这里讨论是否为时过早?方才见校长大人的脸色不好看,往兄弟这边看了蛮久了,估计已经注意到我们了,还是小心为上上之策,切莫因小失大,既伤了众兄弟和气,又显得咱兄弟不团结。也让姓白的那小子笑话咱兄弟,刚才这事儿就算是兄弟我一个人的责任,咱明日讨点费,为众兄弟在食堂加几道菜,也算为众兄弟赔罪如何。”阿悦、阿胜见兄弟出面为其周旋,主动担当了责任,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既然祸是自己惹的,再让人家来担责也太不仗义了,于是气也消了,马上软了下来,说不好意思,让兄弟们见笑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去计较,有伤和气,倒是我两兄弟的不是了。于是,众兄弟又说说笑笑。
这场晚上据说除了白眉大侠与花花的二重唱《十五的月亮》引起轰动之外,现场有的几个男孩居然争先恐后地捧着几束鲜花上来献殷勤,花花的两只手都不够用。这时突然台上又有一名女孩捧着一束鲜花上来为老白花,你献花就献花,都可以理解,可恶的是那女孩居然还轻轻地拥抱了一下老白。这一下像捅了马蜂窝,弄得男生们都有些愤怒了,马上吹口哨有吹口哨的,有的把桌子拍得咚咚响,还有的在现场表示坚决抗议。现场闹哄哄的一片,以致维护秩序的几名男老师不得不出面宣布:只许观赏,不许上台献花,更不许在台上异性之间有任何肢体方面的接触,违者以违反校风校纪论处。
听老师这么一宣布,男生们才慢慢安静了下来。阿悦的心也稍稍平静,他在心里想:这成何体统,一上台就献花,一上台就拥抱,你们把这舞台当作自家的后院了是不是?还要不要脸了?那个上台就抱人家的小妞,看你今后怎么嫁出去?哼,如果以后来找我的话,你就算长有几面花,嫁妆多得数不清,再多的倒贴小爷也不干,阿悦有些气呼呼的。
还有B班的李梅,众人也称梅梅的女孩,她唱了一首《血染的风采》,引来了雷鸣一般的掌声。一帮男孩们喊着:“梅啊梅,梅啊梅。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反复喊着,那场面简直失去了控制,震得地动山摇似的,耳朵都想塞棉花了。这嘈杂的声音,弄得阿悦旁边的阿华一肚子的气:什么梅啊梅的,她是你家姑奶奶还是咋的?听歌就听歌,哪有这样激动的?这又不是你家举办的舞会,你想干啥就干啥?
C班的张雪,众大侠又把她称之为雪雪的女孩,她当场表演了一首《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男生们把手掌拍得老响,特别是阿军、阿华,别人的掌声早停了,他俩小子还在鼓掌,旁边的人悄悄提醒他俩,说:“老兄,可以了。够哥们了!”最后他俩才停下来。那个阿悦更是心满意足,想不到这首歌由这样一个甜美的女孩把它唱出来,感觉好极了,就像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一样令人惊喜。
阿悦一时盯着那女孩久久不愿把目光移开,以致阿军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阿悦这才反应过来。说了一声:“这小妞声音还不赖,人也长得水灵灵的,挺适合兄弟我的胃口。”阿军一听差点吐血,笑骂着:“想多了吧?这也能联想起什么?小心你这小子得了相思病。到时要寻死觅活的,像范进中举一样疯了就麻烦了。”阿悦听了也不生气,他说你小子是不是吃醋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何错之有?阿军听了“嘿嘿”一声,说了句算你狠,并转移视线。
最后D班的孙小兰那首《何日君再来》,把邓丽君的温情、妩媚与亮丽唱到了高潮,引来了全场轰动。由于这三位女孩都是重量级美女,且声音甜美、优雅、穿透力强,在评委评分时不分伯仲,评委在现场争执了很久都没有结果。主流声音认为三位女声独唱声音都一样甜美,而且格调高雅,雅俗共赏,都是上乘之作,都可以冲刺一等奖的宝座。由于众评委评分难分高低,于是校长出面调解,说是否可以在现有规则之外,充分体现民主,让全院学生们参与一下?
阿悦耳尖,不知道他先在哪里听到消息,竟然早就写了一个书面建议,代表A班全体学员要求校委会同意各班参与投票,以现在得分占半,投票分数占半,最终以分数的高低决定胜负。筹委会经过紧张磋商,并紧急请示校委会决定,同意阿悦同学代表A班提出的金点子建议,宣布明天上午投票之后再决定胜负。阿悦见自己的金点子得到了校委会和筹委会的支持,特别是得到了那位平时看起来油盐不进的校长支持,高兴得热泪盈眶、泪流成河,当即扶着墙边抽泣着。阿勇怕他出事,当即示意阿胜几个兄弟守着他,才没有出现更严重的后果。
话分两头。当晚阿材也用笛子表演了一曲《走过咖啡屋》,效果一般般。由于演奏过程中出现几个错误的音调,而未能获得圆满成功,与预想的还有不小的差距。那天晚上在阿材即将走到舞台时,阿胜这个乌鸦嘴竟然预言,刚才阿材离开的时候,他的右眼皮跳了几下,听他那九十岁的老外婆说,这左跳财右跳祸。如果右边的眼皮子跳了的话,那十有八九没好事了。果然,事后证明,这阿胜的眼皮跳出灾祸来了,那晚他最后的结果是得了一个纪念奖。一听说没得到奖,这阿材觉得没脸见人,蒙着头昏睡了三天。直到花花老师好言相劝,并承诺下学期让他参与竞争文体委员,并助他一臂之力。
花花在他耳边悄悄说,老白表示下学期不当文体委员了,他要竞争学习委员这一更重要的位置,相当于在班上是二把手,职权更大,更有核心竞争力了。阿材听了满心欢喜,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暗暗窃喜,自己用一招以退为进之法,天上就掉下来了大馅饼,这姜还是老的辣。他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十分的开心,那几个土包子忙碌了老半天什么也没有得到。高,实在是高!咱阿材又岂是池中之物?某一天时机成熟,咱可要展翅飞翔。他为自己有如此睿智感到十分欣慰和自豪。他甚至想,下学期做文体委员,明年上学期就可以做副班长了,将来有一天,这班长的位子非我莫属,于是,一脸的春风。阿胜甚至拍着他的肩膀都没有反应,最后不得已在他面前大声喊了几声,阿材才醒悟过来。
阿胜这丧门神第六感十分灵,当晚阿材用笛子演奏的时候,百灵鸟真的没有来到他的身边。事后据权威人士充分评估,估计是晚会现场人多嘴杂,百灵鸟不愿出现在如此不堪的地方。再说了,百灵鸟乃高贵之鸟,岂可轻易承诺?最后,专家们经过充分论证,反复研讨,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当晚它与心爱的人正在享受天伦之乐,而不屑参加阿材的演奏会,所以,阿胜同学说得对,它绝对不会轻易出现在晚会现在。还有省电视台那位漂亮、风骚的女记者也没有来采访阿材,专家们分析很到位:阿材同学太骄傲了,好戏还没有上演,他就夸下了海口,美女记者是要杀杀他的傲气、锐气,让他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从此低调做人。
阿胜同学也直言不讳地说,这怪不得电视台那位美丽的小姐姐不肯来,阿材的笛子水平说不能说很臭,也不能说很好。如果哄哄那些无知少男少女还可以,到了如此高端的晚会现场,显然格调太低了。阿胜同学还慎重指出:阿材同学的演奏音调不浑厚,声音不洪亮,更缺乏穿透力。场上的表现也缺乏绅士风度,在着装上也体现不出新潮、大方、亮眼。最后,他总结说,阿材不失败谁失败?他不失败天地不容也!众兄弟深以为然,纷纷为阿胜同学竖起了大拇指。
阿华出来打圆场,说这次晚会其实规格蛮高的。“六大金刚”就有两人参加了比赛,还有撒手锏没有使出去,‘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充分体现了咱众兄弟的强大实力。而且阿勇兄弟还凭一首《为了谁》获得了男声独唱三等奖,这是有史以来我们众兄弟取得的第一次非凡战果,可喜可贺,值得骄傲!为此我们众兄弟要总结经验,发扬成绩,修正错误,力争在下一次晚会中有更杰出的表现,高潮迭起,精彩纷呈。阿华同学还说,人心齐泰山移,只要我们众兄弟团结起来,没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下一届文艺晚会,我们‘六大金刚’把一、二、三等奖收入囊中。届时,我等兄弟在全市乃至全省都有名气,那位电视台的小姐姐肯定会欣然光顾。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兄弟们前程似锦、鹏程万里,幸福就在前面招手啦。
阿军说,我们六兄弟的精彩绝伦的表演,岂不要冲出亚洲,走向世界?那又岂不要把老白死得半死?阿悦同学亢奋地说,咱哪管他死活?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届时众兄弟各施绝技,不把老白气得半死才怪呢。阿悦说这话时感觉很有底气,仿佛他已经身怀绝技、独步天下,举手顿足之间就能置人于死地。他就像六月天喝凉水——从心里凉到心外,又像盛夏遇到了一汪清泉,他得意地拍了拍阿华的肩膀,说:“想不到你小子与我阿悦想到一块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同道惺惺相惜!”
从那以后,阿勇走到哪里就有一些女孩指指点点,令众兄弟扬眉吐气。阿悦呢,没有报名参加比赛,他的理由主要有三点。其一,“六大金刚”有二位参加了比赛,再报名的话,岂不是兄弟自相残杀?这样的蠢事岂是他如此睿智的人所为。况且一至三等奖只有三、五名额,僧多粥少的,你拿完了奖人家岂不是要得红眼病?其二,他阿悦强调的是高质量、高品位、高规格的比赛,原则上县、市级比赛他都没兴趣。况且他拿了大奖,别人岂不恨死了他?万一人家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自己岂不是死得冤枉?三、他知道省电视台那位漂亮的小姐姐因公出国,没有机会到现场来采访。所以,他经过三天三夜的认真考虑,并私下邀请了若干专家作出了一个恰如其分的英明的决定,那就是不参加这次比赛了,而把机会让给了别人。
听阿悦这么一说,众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都师傅长师傅短地喊着,他们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不善者而改之。”特别是那个阿胜、阿华同学,当即就要下跪拜师了,被阿悦紧急制止。阿悦道:“都是好兄弟,什么师傅不师傅的,叫我阿说一声师傅岂不是要折煞我也?那我们连兄弟也做不成了,你说是不是?”众人一听觉得非常有理,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兄弟,如此见外岂不让外人笑掉大牙?于是,众人称赞阿悦兄的高风亮节、怀瑾握瑜,更加崇拜阿悦兄了。
只有阿材在心里冷笑,这也叫师傅?简直是一头傻猪,这几个没头没脑的毛头小子居然要拜一头傻猪做师傅,这更能好到哪里去?真是半斤对八两,蠢驴对蠢猪。不过阿材想到花花对他的承诺,满心欢喜,面如桃花,春风十里。阿军见状想故意损他一回,说你小子是不是在晚会上露了一手,整出些动静来了?是梅梅,雪雪,还是兰兰?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出来众兄弟分享分享,岂不美哉?阿材知道这小子不怀好意,自己本来就没有拿到奖,还故意在这里戳人家的痛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道不归走哪道。本想怼他几句,不过想到花花的承诺,心里像六月天打起了凉伞,美滋滋的。如此的好心情,实在懒得跟这没品位、没脑子的人一般见识。
梅梅、雪雪和小兰的投票终于出来了,虽然各班上的投票也有很大的争议,但最终校长一锤定音。他老人家严肃地说,总体来看,这次投票、评分是公平、公正的,也充分贯彻了走群众路线的结果。她们三人的演唱确实难分伯仲,最后评委从歌曲的选曲来看,梅梅的《血染的风采》在主题的选择上,更贴近这次晚会的主题,宣扬了这次晚会的主旋律,赞颂可爱的人的无私贡献,勇于自我牺牲的精神。因此,评委认为梅梅获得女声独唱第一名当之无愧。雪雪和小兰声音优美,像少女轻抚琴弦,又似黄莺在高歌,声音婉转柔和,真是“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其并列第二名亦在情理之中。白眉大侠与花花的二重唱《十五的月亮》,不管从主题、意境、音质和表情等诸多方面来看,登上冠军的宝座毫无悬念。尽管“六大金刚”集思广益、绞尽脑汁,还是“机关算尽终成空,曲终人散皆是梦”。白眉大侠终日神采奕奕、踌躇满志,按他的说辞有些高处不胜寒了,众大侠对他更加羡慕嫉妒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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