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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宋府的雕花窗棂,洒在紫檀木桌案上,将青瓷茶盏映得发亮。姜瑜坐在桌旁,指尖轻轻摩挲着盏沿,对面的宋世伯夫妇正神色激动地望着她,眼底满是期待。“瑜丫头,你说阿圆的智,能换回来,可是真的?”宋夫人握着女儿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宋阿圆靠在母亲身边,手里攥着块桂花糕,一双澄澈的眸子好奇地盯着姜瑜。
姜瑜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卷,展开后露出上面复杂的符文:“八年前,陈氏用‘换魂术’取走了宋小姐的一智,将其封在一件‘命魂载体’中。如今借命书已毁,陈氏的邪术根基受损,只需找到那载体,再以‘还魂符’牵引,三日内便可让宋小姐恢复神智。”
宋世伯接过纸卷,指尖拂过符文,只觉一股微凉的气流顺着指尖蔓延开,心中愈发笃定:“瑜丫头,此事若成,宋家必有重谢!”他转向管家,“取五百两黄金来,作为今日的酬劳。”
姜瑜微微一怔——她原以为宋家会给百八十两银子,没想到竟是五百两黄金。要知道,寻常人家一年的用度也不过十两银子,五百两黄金,足以在汴京购置一座像样的宅院。
“宋世伯,不必如此厚重。”姜瑜推辞道,“我此行主要是为帮宋小姐,酬劳意思即可。”
“这怎么能行?”宋夫人连忙按住她的手,珠钗在鬓角轻轻晃动,“你救了阿圆的命,还答应帮她恢复神智,这点酬劳算不得什么。若是瑜丫头不嫌弃,往后宋家的产业,你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姜瑜见夫妇二人态度坚决,便不再推辞,让随行的青衣小厮收下黄金。小厮将黄金装入锦盒,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忍不住微微躬身——他家小姐这趟出行,竟赚了这么多钱。
商议好三日后为宋阿圆换智,姜瑜便起身告辞。宋世伯夫妇亲自将她送到府门,宋阿圆抱着母亲的腿,小声道:“姜姐姐,三日后你一定要来呀。”
姜瑜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放心,我不会食言。”
登上马车时,姜珏已在车内等候。他身着月白锦袍,手里拿着一本《周易》,见妹妹进来,便将书合上:“事情办得如何?”
“一切顺利。”姜瑜将锦盒放在车座旁,“三日后便可为宋小姐换智。”她顿了顿,想起方才宋家给的酬劳,忍不住道,“宋家给了五百两黄金,是不是太多了?”
姜珏闻言失笑,指尖在锦盒上轻轻敲了敲:“不多。阿圆是宋家的掌上明珠,能让她恢复神智,别说五百两黄金,就算是五千两,宋家也愿意出。”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瑜儿,昨日父亲不让你管宋家的事,我没有开口阻拦,是我不对。”
姜瑜愣住了,她没想到哥哥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我虽知你懂玄学,却也不确定你能解决这么棘手的邪术,”姜珏的目光带着歉意,“是我小看了妹妹的本事。”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子,递给姜瑜,“这是我去年在江南购置的一座别院的地契,还有一些珠宝,算是哥哥给你的赔礼。”
姜瑜打开匣子,里面的地契上写着“杏花巷别院”,旁边还放着一串明珠手链,颗颗圆润饱满,在晨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她心头一暖,眼眶微微发热:“大哥,我没有怪你。”
“傻丫头。”姜珏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往后若是再有人轻视你,或是阻拦你做想做的事,尽管告诉哥哥,我替你撑腰。”
马车缓缓驶离宋府,姜瑜靠在车壁上,看着手中的地契和手链,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胡漂亮从她怀里探出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腕,喉咙里发出温顺的呼噜声。
回到杏花巷的别院时,老妪已在院门口等候。她接过姜瑜的包袱,笑着道:“姑娘回来啦,我炖了银耳羹,快进屋尝尝。”
姜瑜走进正屋,将锦盒和紫檀木匣子放在桌案上,看着里面的黄金和地契,忽然想起姜承宗家的日子。那时她每天要做十几个时辰的活,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如今不仅有了自己的住处,还能靠玄学本事赚钱,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姑娘,这是清风观的小道童送来的信。”老妪递过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姜姑娘亲启”。
姜瑜拆开信,里面是清风观观主的字迹,说近日汴京有邪祟作乱,想请她去观中相助,酬劳丰厚。她看完信,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她的玄学生意,要越来越好了。
胡漂亮跳上桌案,用爪子扒拉着锦盒,似乎对里面的黄金很感兴趣。姜瑜笑着将它抱起来,轻声道:“等忙完宋小姐的事,咱们就去清风观看看,说不定还能赚更多钱呢。”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一人一狐身上,温暖而惬意。姜瑜望着窗外的杏花树,忽然觉得,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希望。
宋府内,宋世伯夫妇送走姜瑜后,便开始商议三日后的事宜。宋夫人让人将家中的传家玉佩找出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这玉佩能辟邪,到时候给阿圆戴上,说不定能帮上忙。”
宋世伯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桌案上的纸卷上:“我让人去查陈氏的下落,一定要在三日前找到那‘命魂载体’。”他顿了顿,又道,“姜家近日要为瑜丫头举办欢迎宴,咱们到时候带上厚礼去,也好与瑜丫头拉近关系。”
宋夫人连忙点头:“是啊,瑜丫头是咱们家的恩人,可不能怠慢了。”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无论如何,都要让阿圆恢复神智,也要好好报答姜瑜的恩情。
夜色渐深,宋府的烛火依旧明亮,映照着夫妇二人忙碌的身影,也映照着他们对未来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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