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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完,放假回家过年啦。江听玉要回姥姥家,厉诀早就规划好了路线,他也要去。
姥姥家在隔壁省的农村,需要先坐飞机到隔壁省的市里,再坐高铁到县里,最后坐私家车一路到姥姥家所在的农村。
江听玉被特招,开学初去原本的县里学校办理一下手续,就会有人来接她到京市的贵族学院。
农村路窄,车最后只能停在大路上。
厉诀长这么大,第一次坐高铁,第一次走在农村土路上。
冷风扑面而来,寒气化成利刃,割地脸生疼。
厉诀不由握紧江听玉带着皮革手套的手,阿玉以前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吗?
他看过佣人整理出来江听玉以前冬天穿的衣服裤子。
看起来厚实,但一点也不保暖,围巾手套更是材料劣质,用起来极其不舒服。
还有鞋子,没几双是好的,有的鞋底都是漏的,下雨天根本没法穿。
厉诀眼眶突然酸涩,看向旁边大半张脸都埋在羊毛围巾里,头上带着毛绒帽的江听玉。
江听玉察觉到视线,原本看向地面的眼睛抬起和厉诀对视上。
厉诀长高不少,初遇时自己还能到他下巴处,现在只能到他胸口了。
江听玉弯了弯眼睛,厉诀也勾起唇角。
幸好,幸好他遇到了阿玉,以后的每个冬天,阿玉都不会再冷了。
江听玉凭着记忆,带着厉诀往姥姥家走。
经过农村情报中心,老头老太太们都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从他们跟前路过的一行人。
好家伙,这是哪家的娃?还是哪家的妮回来了?
弄的跟拍电视的似的,后面跟着几个黑衣人,提着行李箱,拿着各种各样的礼盒。
等他们走远,老头老太太们就讨论开了。
“我咋个没听说有谁家出息了?这排场,他们肯定是来拍电视剧的!”
“你个憨包,我刷视频里看到过,拍电视是要有个黑黑长长扛在肩膀的大方块,他们可没有这玩意儿。”
“哎,他们往香月家去了,难道是香月她闺女和女婿?听说是在县里开了个什么公司。”
“你老糊涂了伐,香月她闺女都40好几了,没看刚刚那妮儿的眼睛?水嫩着哩!”
有几个和香月熟悉的老太太已经起身跟过去了。
江听玉一进院门,头发花白的姥姥刚好从鸡圈摸了鸡蛋出来。
江听玉拉下脸上的围巾:“姥姥,我回来啦!”
姥姥原本疑惑警惕的小眼睛一下就睁大了,脸笑地像朵菊花,快步走过去。
“是妮儿回来啦?”
江听玉笑着点头:“嗯,学校放假了。”
姥姥细细打量着江听玉的脸蛋,没瘦,还白里透红的,跟以前放假回来一脸青白不一样。
穿衣打扮也不一样了,身边还多了个男孩子,后面跟着五六个黑衣大汉。
姥姥比江听玉还矮一个头,牵过江听玉的另一只手看向厉诀:“妮儿啊,他是?”
江听玉也看向厉诀,眼中带着笑意。
厉诀轻咳一声,模样有些局促:“姥姥好,我是江听玉未来的男朋友,名字叫厉诀。”
姥姥应了一声,让他们进屋里坐。
黑衣保镖进屋后将礼品和行李放下,厉诀让他们先去找地方住。
姥姥说村里有许多空屋子,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交代完保镖,姥姥拉着江听玉坐在炕上:“妮儿,你跟姥姥说说,到底咋回事儿?”
江听玉就简略把自己去贵族学院后认识厉诀的事说了。
“姥姥对不起,没一早就告诉你。”
姥姥:“你爸妈知道不?”
江听玉想到原主,低垂着眉眼摇头。
姥姥只觉得孩子是被父母的偏心伤透了心,拍了拍江听玉的手背:“好好,不告诉他们。”
江听玉点头。
原主就是一得到消息,打电话告诉城里的父母,特招名额就被耀祖弟弟截胡了。
耀祖弟弟在私立学校,而她在县里最好的公立学校。
耀祖弟弟成绩在学校里也是顶尖,要是没有她的话,本地的特招名额就是他的了。
爸妈得知此事,就回来把原主接到城里。
原主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做任何事都比弟弟厉害,父母就会看到她,知道重男轻女是错误的。
然而等待她的是亲生父母的囚禁。
他们把她锁在房间里,就连窗户也是锁死的。
目的就是让她错过开学特招老师到学校接人,好把名额让给耀祖。
原主终于明白,她的父母就是不爱她,只因为她是个女孩。
她在开学那天,用椅子砸开窗户,从14层楼高的地方一跃而下。
厉诀坐在江听玉的另一边,全程没说话,只静静听着,察觉到江听玉低落的情绪,转移话题道。
“姥姥,我给您带了一些东西,您看看喜不喜欢。”
姥姥摆手说不用不用,厉诀说应该的应该的。
江听玉看着他们互相推让,觉得好笑,眉眼重新弯起。
没过几天,就到了除夕夜,厉诀和他的几个保镖围在一起,和姥姥学包饺子。
过年了,外出打工的人回来,村里变得热闹,鞭炮烟花声不断。
吃完年夜饭,厉诀和江听玉手牵着手在村路上走着,消食。
一簇烟花点亮夜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混合着冷气往鼻子里钻。
回到屋里,他们睡在同一张炕上,盖着两床棉被。
厉诀撑着脑袋,亲吻江听玉的侧脸,见她注意力都在手机上,用力嘬了一口。
“咦~”
江听玉把脸往厉诀怀里蹭,厉诀顺势搂过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阿玉,新年快乐。”
江听玉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像背台词一样脱口而出:“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厉诀亲亲她的眼睛:“给你放枕头底下啦。”
江听玉伸手去摸,摸到一个红包,里面有张黑金卡。
江听玉在厉诀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厉诀给我的红包。”
厉诀眼神幽暗,看着她头发凌乱脸颊红润的模样,回亲了好几口。
好几次差点亲到唇瓣,最后只克制地吻在唇角。
大年初三这天,江父江母带着耀祖回来兴师问罪了。
江听玉正和厉诀在院里堆雪人,一个中年女人就快步上前,脸色狰狞地想要一把抓住她的头发。
被厉诀一个雪球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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