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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瑶一怔，随后点了点头。“他是我的初恋。”
初恋……
慕北琛呼吸有些不顺。
一想到昨晚，她勾着自己的脖子喊的是周砚清，他的胸腔就股无明火。
他突然冷笑：“爱这么久都没看清一个人，周太太的眼光实在堪忧。”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也有些刻薄。
鹿瑶刚要张嘴，却见他递来一个编织袋，里面是一套崭新的套装。
“赶紧换衣服走人，一会儿你丈夫来接你。”
门被重重带上。
鹿瑶茫然地眨了眨眼，这人怎么喜怒无常呢？
自己彻夜未归，手机又丢了，周砚清肯定急坏了。
她不敢耽搁，迅速换好衣服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见周砚清冲了进来。
“瑶瑶！”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都怪我了，昨晚不该离开。”
鹿瑶被他抱得生疼，却莫名安心。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没事……是慕总救了我。”
周砚清松开鹿瑶，眼神复杂地看向身后的慕北琛。
“多谢慕总救了我太太，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慕北琛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毫无笑意。
“不必，举手之劳。”
周砚清注意到鹿瑶身上的衣服，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他看向慕北琛，“慕总昨晚也住在这里？”
慕北琛不苟言笑：“当然，这里是我家。”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隐约有火光迸溅。
鹿瑶怕慕北琛说出些不该说的，忙拉了拉周砚清的衣袖。
“砚清，我们先走吧。”
周砚清收回视线，转身对慕北琛道：“再次感谢慕总，告辞！”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慕北琛胸腔那股子火又燃了起来。
韩承走过来，在他耳边说道：“慕总，昨晚那两个绑匪无罪释放了，说是证据不足。”
慕北琛冷笑一声，“不奇怪，这等丑事，周家自然得想办法压下来。”
韩承问：“那……鹿小姐知道吗？”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她！”
慕北琛说完，阔步走了出去。
韩承吸了吸鼻子，怎么有股醋味儿？
周砚清的车驶离青山别苑。
路上他忍不住问：“昨晚……你和慕北琛？”
鹿瑶的手指微微收紧，她垂下眼睫，解释道：“我昨晚被下了药，意识不清醒……慕总只是救了我，什么都没发生。”
周砚清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他想起慕北琛看他的眼神，就如鲠在喉。
“你被下了药，又没有意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还会记得吗？”
鹿瑶沉默。
周砚清说得对，她的确不记得了。
见她垂眸不语，他又连忙解释：“我不是怀疑你，我是不相信慕北琛，我总觉得他对你目的不单纯。”
鹿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询问起他昨天去哪儿了？为什么手机关机？
周砚清将昨晚被父母设计，困在祠堂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鹿瑶听完，沉默了很久。
“所以，你母亲为了拆散我们，不惜找人毁我清白。”
他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母亲这次实在过分，我一定要她亲自给你道歉。”
“道歉？”
鹿瑶猛地将手抽出来，哽咽道：“上次她害我流产，我已经作罢。这次我差点受人凌辱，你却只想要她一句道歉？”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夺眶而出。
周砚清眉头紧蹙：“那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
“昨晚那两个绑匪已经抓住，我要她去警局自首。否则，我就实名举报，曝光她。”
她说得坚决，但也是心中所想。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两名绑匪已经被保释出来了。
周砚清怕激怒她，不敢告诉她真相，他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瑶瑶，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伤害很大。但你要知道，一旦这个事情传扬出去，势必会给公司带来影响……”
“那我呢？我就活该任你们欺负吗？”
鹿瑶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周砚清，你口口声声说要站在我这边，可每次你母亲伤害我，你都只是轻描淡写地揭过，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周砚清哑言。
他承认，在这段婚姻里，他亏欠她太多。
“对不起，瑶瑶，这次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你相信我。”
鹿瑶别过脸，看向窗外。
她突然觉得好累。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就不该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周砚清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澜悦湾后，鹿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没有出来。
周砚清几次敲门，她都没有回应。
直到傍晚，鹿瑶才打开房门。
周砚清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羹，还有一份卖相很差的蓝莓舒芙蕾。
“瑶瑶，吃点东西吧。”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眼中满是担忧。
鹿瑶看着他疲惫的脸，又有些心疼。
“你做的？”
周砚清点点头，“这是第六个，尝尝看。”
他舀了一小口放到她嘴里，“好吃吗？”
鹿瑶抬头看他，轻声道：“太甜了。”
周砚清就柔声道：“那我下次少放点糖。”
“不过……”
她嘴角微微扬起，“我很喜欢。”
周砚清愣了一下，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瑶瑶，对不起。”
他声音低沉，“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
鹿瑶靠在他肩头，轻轻“嗯”了一声。
从小到大，除了外婆，周砚清是第二个让她感受到，什么是被爱。
她渴望这种感觉，更渴望被救赎。
这一晚，鹿瑶做了好几个噩梦，居然……还梦到了慕北琛。
梦里，慕北琛将她压在身下吻她。
他吻得狂热，带着几分侵略，让她差点窒息。
鹿瑶吓得猛然惊醒。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周砚清，他睡得安稳，呼吸均匀。
她怎么会梦到他？
鹿瑶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平复呼吸。一定是昨晚的事情让她受了惊吓，才会胡思乱想。
长夜漫漫，慕北琛却辗转反侧，无心睡眠。
想起昨晚那令人眼红心跳的一幕，他就浑身燥热难耐。
他翻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仿佛又看到，鹿瑶那双水雾蒙蒙的眼，还有她柔软的身体贴在他怀里的触感。
“真是疯了！”
他低咒一声，将烟狠狠摁灭，转身去了浴室。
冷水冲在他健壮的胸膛上，让脑袋渐渐清醒几分。
然而，心头那股子邪火，却怎么也浇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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