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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底有哪些人啊?”

    底下众人不满意了,纷纷嘟囔。

    说书先生看要引起众怒,这才连忙说道:

    “这上面有写到,茅山宗道士姜宸,过虢州,汝州,许州,豫州,救治百姓数千,惩治乾明寺兼并土地之过,祈雨四场,泽润四州,风调雨顺,暂列为玄门功德榜之首!”

    “龙虎山道士张高显,心怀百姓,风雨兼程,过陕州,谷州,洛州,郑州,陈州,祈雨三场,暂列为玄门功德榜第二!”

    “三皇派道士王离,过怀州,汴州,宋州,开坛三日,调理地脉,祈雨两场,暂列为玄门功德榜第三!”

    “楼观道妙素道人,过泽州,卫州,滑州,祈雨两场,暂列为玄门功德榜第四!”

    “律宗鉴真,与茅山宗道士姜宸同行,普渡百姓,救苦救难,暂列玄门功德榜第五!”

    “......”

    “净明道古明,于曹州开坛两日,尚未见雨,但其心可嘉,暂列为玄门功德榜第9九”

    “另有道门高功与佛门大德前往两道捉拿妖邪,是非功过暂不予评价。”

    “若有玄门之士自发祈雨镇妖,亦将列入玄门功德榜。”

    “此榜昭彰天下,日月共证,青史书名!”

    此榜单一出,顿时天下哗然。

    有清修道士对此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皇帝利用人心的手段。

    而也有人对此趋之若鹜,认为若能留名于榜单之上,不但自己可以青史留名,其门派传承也加发扬壮大。

    赞成后者的显然更多,于是,世间无论是隐修,还是清修门派,尽皆纷纷入世。

    ......

    与此同时,姜宸等人也已经进入了谯州所在之地。

    此地之旱灾,似乎相较颖州之地,还要稍微缓和一点,但也颇为严重。

    但是较为好的情况是,谯州涡河水系贯穿全境,而此地的主官颇有孔瑜之风范,具有先见之明。

    在旱灾将起未起之时,便预判到了后面的局势,提前征兆官兵以及民伕,前往涡河水系挖渠。

    在旱灾来临时,便已经挖出总长将近百里的水渠,引水灌溉了数万亩良田。

    而且家家户户也在旱灾来临之际储存了不少的水量。

    即便此刻旱灾来临,田地里的庄稼稍显颓势,但还是在茁壮生长。

    在听说长安来了玄门高人前来祈雨,谯州的刺史更是亲自出来迎接。

    官道上,还未进城,姜宸两人便远远看到一队仪仗朝他们赶来。

    走近时,仪仗当先骑着马的官服男子高声问道:

    “前面可是从长安来的玄门大德?在下师明澄,忝为谯州刺史,在此地恭候二位多时了!”

    “阿弥陀佛,小僧鉴真,这位是茅山宗姜宸姜道长。”

    “原来是茅山宗和佛门的两位法师,还请入城。”

    一路上,姜宸不由好奇问道。

    “贫道一路走来,发现谯州虽也有旱灾之象,但家家户户依旧安宁祥和,田地水气倒也充裕,不知是何缘故?”

    师明澄等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清了清嗓子,放宽声线道:“不瞒道长,本官过去曾为河北节度使,姜公的弟子,对于水利颇有研究。”

    “在这次旱灾前,本官就察觉到气候异常,于是便令人开掘淮涡水渠,引灌百里良田!”

    姜宸不由赞叹:“若是往年,此时节必然是雨水纷纷,如此挖渠恐有洪涝之灾,明公确有先见之明。”

    两人的这一番言论,落入到后面的不良人耳朵中去。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记,还是不记?”

    “记吧,人家跑这一趟,专门说给我们听的,君子论迹不论心,至少,这位师刺史比之前几个州的刺史可强太多了。”

    ......

    谯州的情况并不需要大雨,因此姜宸只是在这里召了一场大风,微微吹散了一些燥意,便继续东去。

    不日,已抵达徐州!

    此刻,抵达徐州的并只是姜宸鉴真等一行人。

    还有龙虎山的张怀义张高显二人,以及三皇派的道士王离。

    另外,还有一陌生青年羽士,似乎是因为长安一纸皇榜而下山的。

    河南之旱灾在众人联手下,以及四方朝中的趋势,几乎便要被平定。

    此刻的徐州,可以说是河南道最后的灾旱之地。

    也因此,走在最前面,实力最为强劲的一些人,也最先至此。

    而佛门之中也不是没有可以和这些人相提并论的年轻一辈。

    例如鉴真,若是让他和张高显,王离这些人斗法比试,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但是论祈雨这一块,那是大有不如。

    所以他们也另辟蹊径,不和这些道门之人比较,而是耐下性子在各地传教救人。

    只是如此一个一个救人,肯定远不如道门羽士,施展一场大雨便能泽被一州苍生来的快捷。

    所以论名次,他们也是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姜道长,为何这些人会绕过徐州,宁愿舍近求远去往更远的地方祈雨,将徐州放到最后?”鉴真不解地问。

    这一路上,他已经碰到好几拨原先和他们不同方向的道士了。

    “徐州地属河南道之腹地,也是龙脉归属之所在,他们祈雨之时,也在理顺地脉。”

    “若是直接来徐州,便相当于和整个河南之地脉相抗衡,但若是先理顺其他地方的地脉,便相当于是以点撬面,再来处理徐州之旱灾则要简单许多。”

    “原来如此。”鉴真恍然大悟。

    姜宸没有闲着,而是根据地脉指引,朝着龙脉汇聚之地走去。

    非是此地不能祈雨,只是节省体力而已。

    不过在走到一片开阔平原地带时,又有一路人来到了此地。

    和姜宸两人用脚步丈量大地不同,此人骑着棕色的高头大马。

    他身穿一袭白色道袍,背上背着一柄法器长剑,面目俊朗,头发用道簪束着。

    看到姜宸时,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而是继续策马往前走去。

    “道友请了,小僧律宗鉴真,这位是茅山宗姜宸姜道长。”鉴真一如既往地开口介绍。

    不过却没有得到那人的回头,只是冷冷甩出两个字。

    “杨舒。”

    “此人好是冷淡。”鉴真感慨。

    “不用管他,之前未曾在中秋宴上见过他,想必是其他道门弟子下山前来祈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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