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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年没能在宴席上掀起风浪,一餐婚宴吃到下午三点,远方的客人才陆陆续续离开。宋时见跟大院送嫁的人也回去了,只剩下本村的人还在顾家热闹。
院里头长辈们图个喜庆,已然敲起锣鼓家伙事儿,镲儿跟铜锣一声接一声,震得屋檐上的雀都扑棱棱飞。
而年轻的男同志们早凑作一堆,眼珠子盯着新房的方向滴溜溜打转。
有人揣了截红布条子要玩“蒙眼摸钉”,有人攥了把炒花生预备着“过火盆丢彩头”。
更有促狭的人拿出红苹果系线,比划着要新郎新娘贴着面儿去啃。
几个半大小子甚至搬来了磨刀石、镰刀柄,嚷嚷着要新郎把新娘背上,走一遭“步步惊险”的独木桥。
那架势,分明是要把白天的席面上的酒气全蒸腾出来,熬成滚烫的红尘烟火气,在俩新人身上炸个漫天星斗。
顾砚青原本不想惯着这些人胡闹,但见宋时娇玩的开心,他也积极配合。
这一天的顾家大院,简直把几十年的热闹都给折腾出来了,也让宋时娇经历了一个难忘的婚礼。
夜幕四合,晚宴的酒席也散去,桌椅和锅碗瓢盆也都被送回原位,不管是屋里还是院里全都打扫了个干净。
顾家终于恢复到以往的平静,但、婚房的活动才刚刚开始。
顾爷爷顾州重是大房,住的是大院进门的正堂,一排五大间屋子,正中厅堂是平时吃饭议事的地方。
左边正屋第一间住着顾爷爷和顾奶奶,第二间以前是顾砚青住的。
右边第一间住着顾爸爸顾妈妈,第二间是顾慈青住的。
顾家还有一个三姑娘顾芸青嫁去了县城,因为家里事多、明天还要上班,又带着两个孩子,所以今天吃完酒席就跟丈夫回去了。
不然这一家人会住在两侧的厢房,侧面还有厨房和杂物间,一排三间房子围成一个宽大的四合院。
而院里有一棵大樟树,两棵枣树,石桌椅,小鱼池等简单的园林景观,听说以前更为精致,只是后来都拆了。
顾家小大房原本还有二儿子和四儿子,听顾砚青大概说了一下,两个哥哥都牺牲在战场上。
而顾家大哥顾怀山也是在战场上瘸了腿,如今在家跟生产队种田赚工分。
他跟妻子杨小静带着三个孩子住在第二进小院,一排三间房子加抄手游廊与小庭院,自成一个小家与天地。
从第二进游廊尽头的垂花门进去是第三进小院,就是宋时娇要住的地方。
顾砚青结婚后才刚刚收拾出来的新房,有三间加一个厕所一个小厨房,宋时娇的嫁妆也都被搬进了这里。
但他们就两个人根本就住不完,于是中间那间做卧室,左边是杂物间,正中右边做书房。
再过去是厨房,厕所和冲凉房在侧面的角落里。
只不过这小进院是临时用起来的,没有经过修缮,家具物件都只是清洗擦拭了一下,却也显得很陈旧。
宋时娇却一点也不嫌弃,她对能拥有私人空间特别满意,至少比拥挤的宋家好太多了。
顾砚青给她提了两桶热水洗头洗澡,洗完后宋时娇正舒舒服服的坐屋里摇着蒲扇晾头发。
其实也不用风吹,调起自然之力通身一过,她的头发自然就干了。
屋里的蚊子多,也都被宋时娇赶了出去,还有院里的老鼠或者危险的蛇,通通不允许靠近顾家。
中院的几个孩子没有蚊子的干扰,渐渐的睡着了。
夏天的气温有点燥热,宋时娇用意识与自然沟通感受,还能听到前院传来咳嗽声。
顾爸顾怀山小打心脏就不好,顾妈杜红梅孩子生多了落下病根,也是常年病歪歪的。
宋时娇不禁让院里的大树扇起了凉风,从远处河里招来水蒸气,将顾家的湿度调到最舒适的状态。
果然,前院的咳嗽减轻,慢慢的也停止了。
乡下就是有这点好处,自然之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让宋时娇的实力一下猛涨。
小面积的调节一下温度和湿度完全没有问题,一些小动物也乖乖听话,任由她驱使。
这样的生活太舒适了,让宋时娇在不知不觉中沉浸在修炼里。
直到洗完澡的顾砚青带着一身的水气和香皂清爽的味道进来,宋时娇还不愿意睁开眼睛。
她喜欢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人舒服,包括他的为人处事都是宋时娇欣赏的。
“娇儿,怎么坐这里睡着了?要是累了你可以先睡。”
顾砚青穿着白色的工字背心与灰色短裤进门,手里还提着一桶水,眼见小媳妇睡着了,连忙过去把人抱上床。
宋时娇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指了指一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万一有什么特别的规定不能动那些‘莲生桂子’呢?
顾砚青轻笑一声,将媳妇放到床上,把大红被上的果实全都收起放到桌上。
“哪有那么多讲究,随便放就是,今天累坏了吧?”
他问得有点漫不经心,双手轻轻搭在宋时娇的肩头上轻轻给她按压起来。
宋时娇原本只想应一声,谁知因顾砚青按摩的手法让人太过舒服,让她的声音不自觉变成叹息。
那气息就像打着旋儿从齿缝里溢出来,化作一脉融化的雪水似的“嗯~”
这也太羞耻了!宋时娇都被自己的声音给惊醒,眼睛蓦然一睁,两抹绯红迅速爬上她的脸上。
“咳,砚、砚青哥哥~”宋时娇很想解释一下,可为什么她的尾音是微微上扬的?
还带着点撒娇的绵,偏又掺了三分稚气的乖,让人想起刚出笼的糯米糍,白软软地冒着热气,咬一口就能尝到蜜豆馅儿的甜香。
这该死的,浑然天成的媚气,全都是因为修炼而受自然之力侵染的缘故,她似乎收敛不了这样的‘毛病’。
宋时娇顿时紧张起来,歪着头偷偷瞄向顾砚青,果然就见男人的眼神变得异常幽深,也让人心跳加速。
“娇儿,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在见到宋时娇没有反对后,开始肆意的往下游移。
“我、什么日子~”宋时娇呼吸都慢了一拍,大气不敢喘,浑身变得燥热起来。
果然,高大精壮的男人没忍住扑了上来将她压倒在床,“自然是、洞房花烛夜~”
他很急,很凶,似乎饿了很久的狼,等着将她生吞入腹。
小树妖吓到了,她还没跟男人双修过呢,有点害怕,听说第一次很疼~
娇气的人想求饶,“砚、砚青哥哥~”
偏生这四个字被她念得字字含糖,舌尖轻卷着吐出来,活像只幼猫用绒毛爪子在人手心挠了挠。
分明没用力,却惹得男人从耳根到心尖都酥麻麻的发痒,自然他的举动越来越过分与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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