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恶毒女配守活寡?夫兄,人家好怕 > 第230章 这个容谏雪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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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惊絮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任由男人侍奉着她,他抿了口水,渡进了她的口中帮她润唇。

    将她身上的衣袍整理干净,容谏雪摩挲着她鬓角的碎发,帮她拢至耳后。

    听到容谏雪的话,裴惊絮胸口稍稍起伏着,仍是伏在他的肩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男人的玉冠:“我不在意这些的。”

    帮她揉腰的动作微顿一下,就听男人继续道:“我在意。”

    有了身孕嫁给他,于她声名有损。

    更何况……

    容谏雪眯了眯眼,紧了紧她后腰上的力道。

    裴惊絮眼中闪过几分精光。

    相比于什么名声贞节,裴惊絮更想要的,自然是万无一失的孩子。

    容谏雪不肯如她所愿,她心里便总是觉得不踏实。

    刚刚被他夺去的精力,如今回过神来,裴惊絮才又想起刚刚马车外,白疏桐怒声吼出的那些话。

    ——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还是说那些话当真只是口不择言?

    眼皮重得在打架。

    裴惊絮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容谏雪怀中,阖眼睡去。

    容谏雪仍是帮她揉腰。

    今夜到底是他动了几分怒气,所以举止也带了些惩戒的意味。

    如今听到怀中女子平稳匀称的呼吸声,男人冷冽的眉眼总算柔和了几分。

    马车行至新宅外。

    红药已经在府门外等候了,容谏雪抱着裴惊絮,回到了偏房之中,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她喝了些酒,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吧。”

    容谏雪吩咐红药。

    红药闻言,恭敬点头:“是,奴婢明白。”

    又嘱咐了红药几句,容谏雪转身离开了房间。

    红药将人送出庭院,目送着男人离开,这才转而回到内室,轻声道:“姑娘,人走了。”

    裴惊絮缓缓睁开了眼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双腿后知后觉地传来几分酸软的痛意,裴惊絮微微蹙眉,语气带了几分冷意:“派人帮我盯着白疏桐。”

    红药闻言,微微颔首:“是,姑娘,是今日宫中出了什么事吗?”

    裴惊絮指腹摩挲着腕骨上的佛珠,眼中闪过几分阴翳。

    “不确定,但我不喜欢有意外发生。”

    --

    书房。

    京城上下的官员大臣像是长了八百只耳朵。

    不过回府的工夫,洋洋洒洒的请帖便从各处堆放在了男人的桌案之上。

    容谏雪随意翻看几本,神情平静。

    江晦看了容谏雪一眼,恭声道:“公子,是其他朝臣托府中的小厮送来的请帖,说是邀您与……裴娘子去府中做客。”

    这是京中朝臣的态度。

    哪怕他们都知道,这位裴氏,曾经少傅大人的弟弟,玄舟将军的妻室。

    但在今晚宫宴之上,在容谏雪说出那句话时,满朝文武就在此时,奉上了自己的“态度”。

    支持,甚至追随少傅大人的做法。

    众人轻而易举地将裴惊絮供奉,归拢到了少傅大人妻室的行列之中。

    最有趣的是,宫宴之上,本还有几个臣子当时为了奉承容谏雪,说裴二娘子与玄舟将军少年夫妻,青梅竹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话本也是他们想要与攀附这位少傅大人,才夸赞了容玄舟与裴惊絮。

    而如今,那几个臣子在请帖上,只字不提当时的“少年夫妻”,转而说裴二娘子贤惠淑德,与少傅大人才叫登对。

    ——那是容谏雪的权势。

    随意挑了几个有趣的宴席,容谏雪递给了江晦:“明日给她送去,看看她有没有想玩的。”

    他不太愿意将时间精力耗费在赴宴,与他人联络感情上。

    但此事不同。

    他需要一个机会,向众人昭示他对她的重视与珍爱。

    她曾经身为容玄舟的妻子,如今又改嫁于他,他不会让她因为从前那点往事,让她平白遭受奚落与嘲讽。

    江晦接过请帖,应了声“是”。

    想到重要的事,江晦神情冷沉几分,继续开口:“公子,还是没有成功。”

    容谏雪翻阅着手中的公务,头也没抬:“试了几次?”

    “五次,”江晦眉头紧皱,脸色有些难看,“可不管行刺计划如何周密,最终都会出现差池,以失败告终。”

    说到这里,江晦沉声道:“若当真是巧合,那白氏的运气也太好了些吧……”

    容谏雪垂眸,一边整理着公文,一边平静开口道:“再杀。”

    江晦微微垂头:“是,属下会告知那些刺客。”

    “还有一事要告知公子,”江晦继续道,“祀天大典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

    天子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祭天典仪,今年的祀天大典因着朝堂肃清一事,拖到了现在。

    祀天大典是每年紫禁城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容谏雪身为少傅,自然也要帮着操办流程。

    “往常时候都是公子您亲自监督操办流程,今年应当也不会例外。”

    江晦笑着说道。

    容谏雪终于缓缓抬眸,放下了手中的笔杆。

    骨节轻叩桌案,不知想到了什么,容谏雪缓声开口:“今年的祀天大典,应当落不到我的头上。”

    江晦闻言,皱了皱眉,觉得公子是多虑了。

    往年皆是如此,更何况今年丞相告老还乡,若是少傅大人不亲手操办,那还能有谁?

    --

    像是要印证容谏雪的话一般。

    第二日一早,宫中传来消息,今日上朝之时,天子大怒,容谏雪被留在了宫中,此时正在金銮殿外罚跪。

    得知这个消息时,裴惊絮正在偏院用膳,筷子掉在了地上,眉头紧紧皱起。

    江晦也没回来。

    消息是红药从外头打探到的,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裴惊絮:“姑娘,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跪在了金銮殿外。

    裴惊絮咂摸着这几个字,漂亮的樱唇抿成了一条线。

    天子动了怒。

    容谏雪昨日当着一众宾客臣子说出的那些话,无疑是在挑战天子的威严。

    赐婚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天子本也只是有这个打算,还未降下旨意,本就有回旋的余地。

    这事若事先与陛下商议好,陛下应允,没了那赐婚的意思便也罢了。

    但容谏雪是先斩后奏,并未事先与天子说明,便在众人面前,说明了自己有了未婚妻室。

    天子失了颜面,自然是不肯轻易饶过容谏雪的。

    想通关节,裴惊絮微微阖眼,再次睁眼时,神情平静:“备马车,我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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