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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邱月喂猪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一直在想哪里不对劲,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在她弯腰抱猪草起身的一瞬间,后腰嘎嘣一声。
完蛋。
闪到腰了。
正巧陈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跟她八卦:“邱丫头,村长也不给你放个婚假,昨晚新婚之夜感觉如何?”
现在这情况,自己的腰根本动不了,被陈婶看到了免不了要八卦一番。
她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不动,大脑飞速转动想着对策。
陈婶当然察觉到她的动作,眼珠一转坏笑着看她:“丫头啊,不是婶子说你,结婚也要节制啊,不然身子垮了怎么办?年轻人要多注意身体。”
邱月认命一般闭了闭眼睛。
“不过邱丫头,看着小夏文文弱弱的,竟然能把你降伏,也是个哑巴狠。”
“你这腰,回去让他按按。”陈婶喋喋不休,说完还轻轻拍了一下邱月的屁股。
邱月顿时脸爆红。
“哎呦,拍一下屁股就害羞,怪不得小夏把持不住呢。”
陈婶自顾自“啧啧”两声,神色里却带了一点羡慕,她家老陈就没这么能耐。
“婶子,还不如去喂喂猪。”邱月干笑了两声,然后扶着自己的后腰慢慢活动。
这下真是说不太清楚了。
陈婶瘪瘪嘴,低头抱起邱月面前的猪草:“不过我说邱丫头呀,你可别忘了本诶。”
邱月有点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她自认为没做什么坏事。
陈婶不紧不慢地放下猪草,捂着嘴凑在邱月耳边低声说:“姓夏的终究不是咱们向阳坡的人,那可是资本家崽子,骨子里狂着呢。”
“昨天我家囡囡说他家那小混蛋又欺负她了。”说到这里,老婆子气急败坏地拧了一下邱月腰间嫩肉。
邱月一瞬间就火了,凌厉的眼神直直射向陈婶:“婶子,你恨夏明宇倒是去人家家里揍他啊,跟我装什么大瓣蒜?”
陈婶被吓得瑟缩了一下。
她不敢得罪邱月,整个猪场都得靠邱月撑。
再说邱月揍人拳拳到肉,她一点也不敢造次。
于是老太婆朝着邱月讪笑一声,然后继续灰溜溜地去抱猪草。
邱月也在一瞬间想通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自己和夏叙白成婚一天,他家里的人却一直没露面。
不过不露面也好。
她不喜欢跟那种高高在上人打交道。
傍晚邱月扶着酸痛的腰下工回家,正好撞到夏叙白斜挎着军绿包往回走。
看到呲牙咧嘴的邱月,夏叙白下意识快跑两步上前扶她。
他的手触碰到邱月的一瞬间,邱月吃痛“嘶”了一声:“哎呦慢点,我的腰啊。”
夏叙白顿时好像触电一样收回手,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邱月反省,自己刚刚的语气有点不好,夏叙白也没做什么错事。
平白无故凶人家干嘛。
“能不能扶我一下。”女人转过身冲夏叙白扬起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
于是夏叙白扶着邱月走回西厢房,并且帮她整理好床铺,这样趴着舒服些。
男人在堂屋四处搜寻了一番,然后探出半个脑袋看邱月:“家里有膏药吗?没有我去买。”
“我妈的药箱里有,石臼也在。”
夏叙白再次低头捣着草药走进西厢房时,轻轻唤了邱月一声。
没有回应。
邱月已经进入梦乡,呼吸平稳,脸上挂着恬淡的笑。
夏叙白站在一边不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现在就帮她上药。
睡梦中的邱月轻轻动了一下,好像是抻到了腰,女人微微皱了皱眉。
夏叙白咬了一下下唇,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们已经结婚了。
只是帮着上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他搬了个凳子蹑手蹑脚走到邱月身边,将纱布石臼一起放在凳子上。
随着他坐下,床跟着嘎吱了一声。
夏叙白顿时僵住,生怕再出一点声音吵醒了熟睡的邱月。
见女人没什么动静,他才轻轻掀开她的衣摆,动作轻柔,有点像做贼。
邱月纤细的腰肢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同时也暴露在夏叙白的眼前。
白皙的皮肤透着嫩粉,让夏叙白不由自主联想到昨晚触碰它时的柔软触感。
男人绝世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腰扭伤的地方已经轻轻肿起来,有些显眼。
夏叙白微微皱眉,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弄的,应该会很疼。
他回身,用干净木棍蘸了草药往邱月腰上抹。
过程中有些草药不听话,直往她衣服上沾,夏叙白只能将衣襟再往上掀一点。
突然一块红得泛青的瘀伤出现在他面前,很新鲜,看起来像是刚弄伤的。
夏叙白瞳孔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这是什么?
他想凑近看看,但是骨子里的教养让他望而却步。
只能胡乱地帮她上好了药,用纱布包了一圈,夏叙白端着石臼逃似的走出了西厢房。
冲洗石臼时,夏叙白脑子里都是邱月腰间的那块淤青。
早上中午都还好好的,她的腰也没坏。
难道是下午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夏叙白没来由得有些焦急。
难道她被人欺负了?
可是不应该啊,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邱月力大无穷,大家都不敢得罪,王明也被自己赶走了。
夏叙白突然想到了蒋明野。
下午他旁敲侧击地打听,知道蒋明野和邱月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就玩在一起。
而且中午看蒋明野的样子,应该是喜欢邱月的。
不然也不能对自己敌意那么大。
难道是自己回工厂之后他们两个……?
夏叙白立刻摇头,自己现在这样想和小人有什么区别?既然邱月嫁给了他,那他就要相信她。
就算两个人是合作。
想通了的夏叙白将洗好的石臼放回原处,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择菜。
睡醒的邱月从西厢房推门而出的时候就看到这场景。
夕阳斜斜地映照着男人绝美的侧脸上,氛围静谧而安详,像一幅画。
她发现自己腰上已经上了药,正斟酌着怎么和他道谢时,一道略带嫌弃的男声从院门口传来。
“这里就是那个杀猪女的家?真够寒颤的。”
闻声望去,三个人影站在邱家门口。
几人神色各异,年长妇人透露着一丝担忧,躲在后面的女孩咬着嘴唇,赌气地瞪着邱月。
开口说话的那个少年浮夸地捏着鼻子,五官皱在一起,脸上的嫌弃几乎遮不住。
“哥,你就娶了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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